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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陷入回憶

“種子”白含安給出了簡單的兩個字,肖慄一下子就想到了白含安給第一個人是餵了什麼東西的,現在想起來,用帶有活性的種子當作毒藥,威脅了第一個人,又用來當作最後的炸彈,面無表情的幹掉了第二個人。

他不解的看著旁邊稚嫩柔軟又無情的人,柔軟的是在她表現出來對於孩子的疼惜,雖然成年了,但是自己看起來也還是一個孩子。

無情的也是表現在她明明不大的年齡,但是對於不無辜的生命,卻也下手過斷,明明相互矛盾的形容,結果恰恰可以都放在白含安的身上。

他呆呆的望著白含安的時間太久,久到她都有點不自在了“你想什麼呢?”

肖慄從思緒中脫離了出來“你到底經歷了什麼”在他反應過來後他已經問了出來“抱歉,我不是想打聽你的私事”

白含安看向遠方,目光飄離,似回憶,似感慨“經歷的可多了”

在白含安5歲的時候父親跟隨基地戰鬥隊出去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安穩的生活直接被打破,母親一直被父親保護的極好,在末世這種時代,都沒有見識過陰暗的時刻,一直被保護的女人失去了保護傘後可想而知會發生什麼。

在極長的一段時間內母親都是屬於驚弓之鳥的狀態,如果不是父親留下的底蘊支撐著,她們兩母子早早的就死掉了,不過結果也差不多。

白含安在6歲那年就開始靠著好心人的給予過活,母親早早的就成為了上位者極其受寵的情人,她這個拖油瓶沒有了存在的價值,她在上位者的眼中反而成為了母親骯脹的過往,在未成年保護法下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對白含安下手,就利用權利剋扣她應得的食物份例。

剩餘的食物都不夠她填飽肚子的,以前的鄰居會幫助她一兩次,一次兩次的幫助可以彰顯他們的大方跟好心,但是沒有人會選擇長期幫助一個毫無用處的孩子,在生命的壓迫下,白含安為了活下去,過上了乞討的生活。

她白天就在大街上想盡辦法的討要到食物,晚上就小心翼翼的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著,晚上的基地對於有些人來說是狩獵的天堂,未成年保護法在晚上沒有人看見的地方就是個笑話。

白含安從一個開心燦爛的小朋友變成了很多人口中陰溝裡的老鼠,每天都是提心吊膽的生存。

10歲的白含安已經成了老油條,上面的人多麼的想讓她死掉啊,結果她硬生生的活到了現在,白含安這幾年的東躲XZ將基地能去的地方摸了個透。

有一次她看見了重新過上好生活的母親,不同與在小屋中的滄桑,母親的面孔重新煥發出了光彩,臉上有著光彩的笑容,她被人擁簇著從她面前走過。

一個有威嚴的男人摟著她纖細的腰間,她小鳥依人的依靠在旁邊人的身上,沒有人看她一眼,從那以後白含安徹底放下了過往的一切,過上了只有自己的生活。

原本白含安一直想的是活著就好,在有一次她差點就被人抓走以後,她迸發出了變強的想法。

一天照常領取了食物的白含安在離開食堂大廳的時候,發現了有人跟蹤她,這幾年的生活讓她變得敏感,白含安這是第一次白天被人跟蹤,她繞了好幾條街都沒有甩掉身後的人,在一個小巷,白含安被兩面夾擊了。

身後的人沒有甩掉,前面又來了一個人,她警惕的貼緊牆壁,小巷外,人來人往的,這兩個人毫不遮掩。

“這還是白天,你們都不怕未成年保護法嗎?”瘦弱的身體想威懾住逐漸靠近的兩人,這兩人像聽到了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

“你放心,會有人保我們的,誰讓你本來就不該存在”白含安徹底明白了,有這種能力的只有一個人。

之前她遇到母親的時候還以為沒有人認出她,現在看樣子不是沒有認出,只是不想讓母親再次看見她,這不,現在就來修改她這個錯誤了。

她母親還是很厲害的,多半是抓住了這位大人的心,不然白含安這麼一個一根手指就可以捏死的人,是不必專門來殺她的。

多麼可悲啊,因母親而生,因母親而死,這些上位者藐視規定,藐視生命,白含安第一次體會到了恨這個情緒。

她變強的想法變得強烈,白含安不想再窩囊的活下去了,她四處尋找著逃命的辦法,一次不行就兩次,這兩個人並沒有現在就殺掉她的想法,看樣子是要帶到那位的面前去。

這對於白含安來說是個好訊息,只要還沒有塵埃落定,她就有機會,在無數次的逃跑失敗後,其中一個膩了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

“啊”白含安的雙腿被生生的踩斷了,劇烈的疼痛讓她差點暈厥過去,牙齒死死的咬著蒼白的嘴唇,冷汗直流,站著的人還在調侃下手輕了,這麼一個小女孩都沒有疼暈過去。

白含安特別的不甘心,她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她又沒有想擋誰的路,沾染了泥土的手捏成了拳頭,她眼中有了絕望,她明白沒有人會來救她。

她努力的拖著斷裂的雙腿,一步一步的往巷子外爬去,她心底還是希望爬出這個巷子之後,可以有人好心救救她,她一定會報答的啊,有沒有誰!!

但是她都沒有爬出去,在巷子口處,外面的光亮都照射進了她的眼中,她眼底的希望還沒有燃起,她又被拖了回去,拖的還是她斷了的腿,傷上加傷,她痛的全身沒有了一絲力氣。

痛得全身軟綿綿的白含安被人抗在了肩上,這兩個人準備跳上牆壁離開這個地方,抗著白含安的人做出了彈跳的動作,還沒有跳起來,白含安又被放了下來。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的眼睛被汗水遮住了,她睜不開眼,只能聽見打鬥的聲音,她用手擦掉了汗水,用力的抬起埋到地上的腦袋,剛好打鬥聲結束,她看見剛剛的兩個人躺在了地上。

有人背光的往她這裡走來,白含安想要看清這個人的樣子,死裡逃生的疲憊跟之前努力忽略的疼痛一起湧了上來,白含安堅持不住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