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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人有沖天之志,非運不可自通!張舜被打飛了?

我、我去分開他們?

當聽到這句話,張舜面色有些古怪,臉上露出慚愧之意:“林兄說笑了,在下不過是飽讀詩書的文弱書生罷了,做不得這般勇猛之事。”

“文弱書生?”

林逸面色也古怪起來。

你身高八尺,雙臂粗壯、腰別長劍,手有老繭,靜若處子,動若猛虎,眼眸不時閃過殺氣,顯然是殺過人的猛士,你跟我說你是文弱書生?

這些年哪個文弱書生敢到處亂跑去遊學?

看到此人無動於衷,林逸突然哈哈大笑,卻是略帶著幾分譏諷,讓張舜疑惑了:“林兄為何突然大笑?”

“哈哈哈我沒有笑你,我只是在笑一個空有權夢卻無膽識的鼠輩罷了!”

“哦?此話怎講?”張舜眼瞳一縮。

“古人云,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蜈蚣百足,行不及蛇!”

“雄雞兩翼,飛不過鴉!”

“馬有千里之程,無騎不能自往!”

“人有沖天之志,非運不能自通!”

“我觀張兄面向不凡,乃是帝胄之相,一旦遇風雲,便可化龍衝雲霄,可今日一觀兄臺不過是白讀幾年書空做美夢罷了,倒是我看錯了人。”

聽聞這一番熱血沸騰又略帶譏諷的話,張舜心頭一震,恭敬作揖行禮:“敢問先生,此話怎講?”

林逸淡淡道:“你觀現如今這天下如何?”

“君臣一心,國家安定,國富民強,天下太……”

說著說著,張舜也沒有底氣了,嘆聲道:“先生,這當今天下還是大越的天下,不論再怎麼低沉,終究亂不起來的,太祖張淵褚南征北戰打下浩瀚疆土,以藩王鎮守邊戍重城,地方有世襲相傳的都司坐鎮,這些年再亂,蠻夷邊國不還是要來朝聖?”

“縱然近些年來有方平道賊人作亂,卻也是傷些皮肉,動不了骨頭,地方一些人養寇自重罷了。”

這些年來他曾參軍平叛,經歷不少戰事,怎麼不知道方平道未滅的原因呢?

只是獨身一人無權無勢,有心無力罷了。

有心報國,無力除賊啊!

“人有沖天之志,非運不可自通,那你認為自己若是準備不足,這運來了可否能抓得住?”

張舜沉默,眼中雖然有陣陣精光閃爍,卻沒有回答什麼。

林逸故作失望的嘆了一口氣,隨手從儲物袋中拿出兩罐雪花,扔給他一罐自顧自的飲了起來,同時望著空地上如同兩尊猛獸般的猛人角力,一邊喝酒一邊看戲。

還別說在現代的鋼鐵叢林待久了,來古代玩玩,看著古風古色的街道和古代人還真有一番滋味。

“多謝林兄,這是何物?”

“雪花,一種酒,喝了你就知道了。”

“哦?酒?吾這些年來各地遊學,品嚐過不少美酒,蒼山蘭陵美酒,鬱金香醇、漿若琥珀。”

“劍南道劍南春酒,也稱‘劍南燒春’,曾有古朝名士解貂贖酒,此酒開翁滿城香,甘露微濁醍醐清,名動大江南北!”

“宮中專門為聖上配製御用的名酒‘鶴年貢酒’,吾也曾有幸品小酌一杯,色澤瑰麗、口味醇香,酒性溫和,真乃延年益壽之美酒!”

張舜興致勃勃的說了很多,低頭看向手裡冷冰冰的鐵罐子一陣驚疑:“吾喝過不少酒,可這涼若寒冬、鐵罐裝盛的酒水還是第一次見,真當新穎啊!雪花?莫非此酒入喉如雪、清香可口,故而得名?”

他說了一大堆話,還認真的觀察著罐裝啤酒,只是看到林逸沒有理會他,才訕訕的學著林逸開啟拉環。

噗…

拉環開啟,縷縷酒泡浮起,但很快消失,讓張舜極為驚訝,低頭聞了聞,品嚐了一小口,閉上眼睛享受片刻,讚歎道:“此酒清香淡雅,漿若黃金,入口一瞬宛若吞下了整個凜冬,四億八千萬顆氣泡在舌尖綻放,冰爽漿液順流入肺腑,令人心曠神怡,渾身通透,真乃美酒啊!”

“好酒,冰鎮可口,延綿香甜!”

“此酒不差!”

沒多久將啤酒喝光,張舜神采奕奕,卻有些遺憾的拿著空罐子道:“好酒啊!只是為何名不經傳?吾觀此酒冰鎮可口、味道獨特,也可入那天下十大名酒之一啊,為何聞所未聞?”

林逸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一邊喝酒看戲一邊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在下不才,空活二十六載一事無成。”

“你喝了這罐酒可有什麼想法?”

“想法?”

張舜把玩著手裡的罐子,盯著那一行‘勇闖天涯’沉默片刻,沉聲道:“莫非先生的意思是人生亦如這罐雪花,從出生一刻到最後的逝世都在失去,就如同現在這罐子,看似毫無變化,可早已失去一切……”

“您的意思是要告訴我人這一生都在失去,不如去敢搏敢拼,不給自己留遺憾嗎?”

“不是,我只是想問你怎麼喝罐酒臉就紅了,不勝酒力嗎?”

張舜:“……”

“你這些年來可曾積攢班底、收容心腹,步步為營?”

望著張舜一滯的表情,林逸也不逗他了:“你說大越江山穩固,可真到達了山河破碎風飄絮之際,你能抓得住機會步步高昇嗎?你祖宗張淵褚皆以一班部下成事,南征北戰抗擊舊朝、他王方可立命,你一人又能頂得住多少算計呢?”

“你認為時運不濟,但自己真的能抓得住機遇嗎?”、

“我且問你,若太祖張淵褚在這郭北縣中看到眼前有兩員戰場上萬人敵的悍將,張淵褚會怎麼做?”

太祖會怎麼做?

張舜心頭一震,認真沉思片刻,遲疑道:“恩威並施,將兩名悍將收服?”

“若不然,你們家祖宗是一個人打下的大越江山?”

望著林逸臉上的笑容,張舜感激涕零的拱了拱手,猶豫片刻後認真道:“多謝先生,在下知道該怎麼做了。”

話落,張舜認真的打量著空地上拼搏角力的兩人,找準時機大步向前打算將兩人分開。

“去你孃的,俺打架關你什麼事?”

“旁人滾開!”

砰!

砰砰!

兩個沙包大的拳頭砸來,張舜慘叫一聲倒飛了出去。

“……”

看到這一幕,林逸目瞪口呆。

這、這是什麼情況?

不應該是這位皇室後裔過去發力將角力中的兩名大漢分開,恩威並施在說上一群豪言壯志,收其做班底,隨後開啟了群雄逐鹿之旅嗎?

怎麼……被打飛了?

沒死吧臥槽?!!

“張兄你沒事吧?”

林逸連忙去把人給扶起來,便看到張舜眼眶處的兩個大大黑眼圈和懵逼狀態,不由施展法力將對方傷勢化解,心中有些訕訕。

好像也是,現實世界裡有人打架,誰去拉架就打誰。

那兩個猛如熊虎的漢子體格超出旁人不知道幾倍,恐怕萬中無一,張舜看起來不是弱者,或許體格也沒有到達對方那種狀態,雖說腰邊別劍,但善於劍術不一定善於拳腳,這勸架下被兩人同仇敵愾很正常。

“林兄,我還沒死啊。”

張舜苦澀的揉了揉眼睛:“猛虎博弈,常人怎能上前,你害苦我了啊。”

“我幫你吧。”

林逸不緩不慢朝著兩人走去,那青袍壯漢和殺豬黑廝見又有人來,當即老拳砸來,震得空氣啪啪作響,這一拳剛猛的彷彿能砸死老虎,誰知卻被輕易的抓住了。

“不好!”

兩人面色大驚,還未反應過來就覺得身體失去了控制,一陣天旋地轉被砸在了地上,痛的渾身骨頭跟要散架了似的,蜷縮著身子倒吸涼氣,好半天才能起來。

“壯士好神力!”

“你力氣真大啊,俺和山裡的黑熊角力尚且能贏,竟然被你隨手掀翻,好大的力氣!”

青袍壯漢和殺豬黑廝連身上的灰塵也顧不上拍,過來朝著和林逸抱拳頭結識,閒談起來,沒想到還真是不打不相識,兩人一笑泯恩仇,青袍壯漢還想拉著林逸要去喝酒,當即燕屠戶哈哈大笑:“客棧的酒有什麼好喝的?肉能比得上俺家新鮮?”

“今日便來俺家喝酒,俺做東!”

說完,燕屠戶豪邁的拉起青袍壯漢和林逸離去,林逸喊張舜和一旁看傻眼的寧採臣前去。

燕屠戶不愧是殺豬的,家大業大,在城東有一處大宅院,有處院中種有桃樹、建有小亭,家僕數十,顯然也是個大戶人家。

回到家中,便有僕人前來迎接,燕屠戶哈哈大笑的命人準備上好酒菜,帶著幾人入堂吃喝,卻被林逸笑著以外邊風景更美留在了桃園小亭裡。

春雨綿綿,好似絲線點點灑落人間,飄打在桃林中,擊落不少桃花瓣,打溼了屋簷地面,增添幾分美景。

看到一盤盤上好的豬頭肉、肘子、滷肉上桌,林逸哈哈大笑的拿出數件雪花擺在地上,這空手化物的本領讓幾人連連驚奇。

突然間,一直沉默寡言的張舜笑道:“來蹭吃蹭喝我也不好意思,吾見此肉未切,不如當個幫工切切肉吧!”

話落,腰間長劍出鞘!

劍光破空,凌厲兇猛,幾人只見光影閃動張舜便已經收劍坐下,而桌上擺好了切得均勻整齊的肉片!

此舉不由令燕屠戶和青袍壯士心中一肅。

此人身手不凡,根本不是連他們一拳都接不住的模樣!!!

可先前在大街上為何隱藏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