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銜舟小心翼翼地將懷中之人輕輕放在寬敞而舒適的馬車上,彷彿手中捧著一件稀世珍寶一般。然後,他靜靜地凝視著對方,眼中流露出無盡的溫柔與關切。裴知音被他那炙熱的眼神看得漲紅了臉。
與此同時,屋外的那兩名侍衛迅速行動起來。他們熟練地將歷銘和秦愫捆綁起來,並押解著他們走向馬車。歷銘滿臉憤怒,但卻無法掙脫束縛;秦愫則顯得十分驚慌失措,淚水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轉。
當歷銘和秦愫被推搡進馬車時,原本平靜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謝銜舟也將裴知音安頓好了,於是走出來馬車朝著另一輛馬車走去,他目光冷冽地盯著眼前的這兩個人。
他心中暗自思忖:“這兩人究竟是想密謀什麼?為何會出現在此處?”然而,眼下情況緊急,容不得他多想。他必須儘快將這兩人交給陛下發落。畢竟這倆人都是皇室之人,自已更是不好動手。
在馬車內的裴知音等謝銜舟出去後,才敢放鬆,猛吸了幾口大氣。然後用那雙玉手輕輕扒開簾子看向走在隊伍最前面的那個男人,似乎有心靈感應般,只見謝銜舟扭頭朝後面看了幾眼。
裴知音像是個被抓包的小孩一樣趕緊把簾子拉上,臉上的佈滿了紅雲,回想著剛剛那一幕,好像他朝自已笑了?此時要是芳怡在她身旁肯定是要打趣她。
在夕陽西下的時刻,天空漸漸浸染上一層柔和的琥珀色,宛如一張披著黃金綢緞的大地。眾人終於緊趕慢趕到了皇宮,裴知音也被謝銜舟安全送到了華茗殿。
而早早就收到訊息芳怡像望夫石那樣在門口等一整天了,見到裴知音踏入寢宮那一瞬間便立馬起身跑向她。哭喪著臉道:“公主,你可算回來了,逗吧逗快嚇死了。”
裴知音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眉開眼笑道:“多虧了謝將軍,我才得以平安回來。”芳怡一聽這其中肯定有貓膩,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謝銜舟,然後又看了看她家公主,最後神秘的笑了一下。
裴知音被她打趣得羞澀的低了頭,故作生氣道:“芳怡!你莫要再打趣我了,我可要生氣了。”看著要生氣了的裴知音,芳怡這才做罷。
謝銜舟將人護送到華茗殿後,便放心地轉身離去。他邁著堅定而沉穩的步伐,朝著那座宏偉莊嚴的承華殿緩緩走去。
一路上,他心中思緒萬千,但表情卻始終平靜如水。陽光灑在他身上,映照出他挺拔的身姿和堅毅的面容。隨著距離承華殿越來越近,周圍的氣氛也變得越發肅穆凝重起來。
沒走多遠就瞧見了站在門口等候多時的喜公公,行了禮便走進去了。
“啟稟陛下,人已經抓到了。”
正在批閱奏摺的裴峰陡然抬頭,眼裡頗有欣賞之色的看著面前的謝銜舟。沉聲說道:“可有問出什麼?”
“回陛下,用盡了各種辦法兩人就是不願開口。”
“哦~看來這兩人心還挺齊啊,那看來得來點其他手段了。”裴峰冷著臉說道。
謝銜舟點頭答應,躬身應道:“陛下還有關於歷銘和秦愫兩人的一些事,臣想跟您交代清楚。”
裴峰一聽,臉色頓變;雷霆大怒道:“他們兩個還揹著朕做了何事?”
謝銜舟一一羅列著這兩人的罪行,“歷銘長期騷擾公主殿下並且還妄想將其嫁給與我國交好的鄰國作為王妃;秦愫則是給公主殿下下迷藥還經常給公主使絆子。”
裴峰聽完龍顏大怒,將手中的奏摺摔了出去,勃然大怒道:“他們真的是無法無天了,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還做出來這麼多傷害阿音的事情來,該死……該死。”
“來人啊!”
候在殿外的喜公公聽見皇上動怒的聲音便知這回謝將軍所言之事肯定是非同小可啊!於是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老奴在,陛下,有何吩咐?”
“將歷銘和秦愫打入大牢,擇日再審!”裴峰憤憤地說完,便揮手讓謝銜舟退下了。
謝銜舟聽命離開後,裴峰靠在龍椅上,揉了揉眉心。
“唉,朕這個皇帝當得真是失敗,連自已的女兒都保護不好。”他自言自語道,“還好有謝銜舟在,不然阿音不知道還要受多少委屈。”
想到這裡,裴峰決定好好賞賜謝銜舟一番,同時也要想辦法解決後宮的爭鬥,不能再讓類似的事情發生。
起伏的群山間飄蕩著稀薄的晨霧,宛若流動的雲煙般縹緲。
隨著喜公公扯著嗓子喊了句“上朝”,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承華殿內,地上正跪著被綁的歷銘和秦愫,坐在龍椅上的裴峰呵斥著他們的罪責。反問道:“朕以上說的那些,你兩人可知罪?”
歷銘和秦愫低頭不語,但眼中閃過一絲不服。
“你們二人身為皇族,卻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實在令朕失望至極!”裴峰怒聲斥道。
秦愫突然抬起頭,大聲說道:“陛下,此事並非我們所願,是有人指使我們這麼做的!”
“哼,休得狡辯!誰會指使你們做出這種事?”裴峰質問道。
“是……是皇太后!”秦愫咬咬牙,說出了幕後主使。
裴峰聽後,眉頭緊鎖,“皇太后?她為何要如此針對阿音?”
此時,一名內侍匆匆跑進大殿,跪地稟報:“陛下,皇后娘娘求見。”
“傳她進來。”裴峰心中升起一絲疑惑。
前些日子去驪山探望孃家後有段時間未在皇宮,可誰料到一回宮就聽管事姑姑說她的秦愫下迷藥並綁架後。便怒氣衝衝的想去找她算賬,卻被告知秦愫已被抓捕現在正在承華殿內跪著。
她便馬不停蹄的往承華殿方向趕去,路上卻遇上了皇太后,向她行來禮,驚訝道:“皇太后安好,您今日怎麼會有空來承華殿了?”孝明太后抬了抬眼皮,連聲道:“還不是有人欺負了我們阿音,給我們阿音撐腰來了。”
蘇婉清聽了內心一暖,挽著孝明太后的手進了承華殿。
“是誰在誣陷哀家和皇后娘娘啊?”
眾人看見太后和皇后娘娘一同來了承華殿紛紛向兩人行了禮,龍椅上的裴峰立即起身去迎接。
“額娘和婉清你倆怎麼來了?”
“還不是老遠就聽見有人汙衊哀家和婉清啊,今日哀家倒要看看是何人誣陷。”說著就掃視了一圈就看見了跪在地上的兩人,心裡頓時明瞭。
冷聲道:“原來是我們秦貴妃啊和歷銘啊,我聽皇兒說是你倆綁架了哀家的乖孫?”
歷銘和秦愫被太后的威嚴嚇得直冒汗,跪著上前拉著孝明太后的衣襬求饒道:“太后,求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吧!”
孝明太后嗤鼻一笑,說道:“誣陷哀家和皇后娘娘不說,但是你倆不該動哀家的乖孫!”冷眼看著他倆,“現在知道求饒了,早幹嘛去了。”說完便拂袖而去。
歷銘和秦愫見事情已無轉機便又開始互咬,秦愫馬上換了一副嘴臉,說道:“太后,都是歷王爺要挾我做這些的,這一切全部都是他的主意。”
然而孝明太后沒有給他們多餘的機會,斬釘截鐵的說道:“傳哀家口諭,今日曆銘和秦愫二人被貶為庶民,終身不得靠近皇宮半步。”
大臣們紛紛咂舌,心裡感嘆道:“還是太后果斷,看來以後見著公主都要禮讓三分啊。”
跪在地上的歷銘和秦愫聽到這話頓時覺得晴天霹靂,嘴上還在不斷地求饒。但是久候在門外的羽林衛收到口諭後便將兩人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