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對鐘行進行試探之後,原本看似清晰的線索突然間又變得模糊不清起來,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斬斷一般。然而,正當她陷入困境之時,一個念頭卻猛然閃現在腦海之中——鐘行房間裡的那幅畫!
那幅畫一直掛在牆壁上,起初並沒有引起她太多的注意,但此刻回想起來,卻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縈繞心頭。這種熟悉感究竟從何而來呢?她苦苦思索著,試圖從中找到一些端倪。
畫面中的景物漸漸在眼前浮現:一片青山綠水之間,一座古老而莊重的寺廟若隱若現;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幾個僧侶模樣的人正緩緩行走在山間小道上……這一切都顯得那麼寧靜祥和,彷彿與世隔絕。
她不禁想起自已曾經去過的某個地方,那裡也有著類似的景色和氛圍。難道這就是關鍵所在?這個發現讓她興奮不已,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但那書桌上的女子畫像又是誰呢?
裴知音決定先去那幅寺廟畫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用的線索,隨後她就喚來了芳怡讓他去找謝銜舟一趟。芳怡一愣,問道:“公主,我們要調查鍾護衛你卻讓我去找謝將軍這是為何啊?”
芳怡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還不是這次行動我們不能帶上鍾護衛,但是你我又只是會一些三腳貓功夫,所以得找一個得力幫手。”
芳怡贊同的點了點頭,然後就去辦這件事了,裴知音則是在華茗殿等待她的訊息。
不久後,芳怡帶著謝銜舟來到了華茗殿。裴知音將自已的想法告訴了他,並詢問他是否願意一同前往調查那幅寺廟畫。
謝銜舟疑惑地看著裴知音,“公主怎麼會突然想起調查鍾護衛了,難道他近日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他深知此次任務的危險性,但他更清楚,如果不弄清楚真相,恐怕宮廷內還會發生更多的變故。
裴知音也是將那天得到的兩樣東西給謝銜舟看了,但是他看著那玉佩卻覺得有些眼熟,像是在那個地方看到過一樣。
“公主可知曉這是何人送到華茗殿的?”
裴知音搖了搖頭,說道:“不知,信上只提及了鍾府,其他的並沒有。”
謝銜舟又一次看了信封和玉佩,他確定自已確實在哪見過類似的玉佩。突然,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女子的身影,那女子身上也佩戴著這樣的玉佩,但當他再試著想那女子的容貌時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裴知音還將自已在鐘行府邸上所看到的畫像也跟他說了,只見謝銜舟眉頭一皺,看來這件事確實有調查清楚的必要。
兩人決定趁著夜色悄悄潛入鐘行的房間,尋找那幅神秘的寺廟畫。一路上,他們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巡邏的侍衛,終於來到了鐘行的房門前。
裴知音輕輕推開房門,屋內一片漆黑。她示意謝銜舟點亮燭臺,微弱的燭光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他們的目光迅速鎖定在那幅掛在牆上的寺廟畫上。
謝銜舟看到那畫時有被畫風震撼到,同時也在感慨這畫之人功底深厚,倆人將燭臺靠近那畫時,上面居然浮現出一行小字“禪鳴大師所贈”。兩人看見這行小字時紛紛轉頭對視,眼裡似乎都想到了一個地方。
裴知音驚呼道:“這不是上次我們去燒香的那個寺廟嗎?”她想了那次的情景當時還是這畫上的大師接待的他們,看來鐘行真的跟靈雲寺有關啊。
裴知音又拉著謝銜舟去了那幅女子畫像前,只見那畫裡的女子貌若天仙,眉宇間透露著一絲英氣。裴知音本想詢問謝銜舟有何發現時,卻看見他被那畫中的女子迷住了,這讓她心中產生了一絲疑惑和嫉妒。
“謝銜舟!”裴知音叫了好幾遍他才回過神來,調侃道:“謝將軍這是被畫中的女子迷住了?”
謝銜舟聽著那酸溜溜的語氣就知道她誤會自已了,連忙解釋道:“公主您誤會我了,我只不過是瞧見這女子十分熟悉而已。”
裴知音看著他一臉認真的解釋才勉強的相信了,思量片刻道:“剛剛你說對這女子很熟悉是怎麼一回事?”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時我才不過十一二歲,但是我娘因信佛所以每日都要我陪她去靈雲寺燒香拜佛。那日我和阿孃跟往常一樣去燒香,到了靈雲寺卻遇見了畫像上的女子,當時見那女子打扮華麗,舉止文雅。”
“她身邊跟著跟我一樣大的男孩,一看那個男孩的打扮就知道是出自富貴人家的孩子。阿孃當時只是跟他寒暄了幾句就先進去了,阿孃每次燒香都是時間很長,我自然是覺著無趣就自已一個人跑出了大殿。”
“沒料到的是居然在靈雲寺撞見了那對母子正在和寺廟的住持說著什麼,當時我害怕他們發現我就沒敢太靠近,但依稀聽見了鍾府庶子、不待見、要出家什麼的。沒過一會那對母子就朝著自已的方向走了過來,我就迅速跑到一旁的樹樁躲了起來。那男孩聽見動靜後朝我這邊看了看,我就看到那男孩腰間掛著公主給我看的那枚玉佩,色澤和形狀都是一模一樣。”
裴知音看著他回憶著以前的事情,臉上不自覺的笑了,但同時也知道只有去了靈雲寺找到那位住持這個謎團才能解開。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原本還亮著的燭臺也被謝銜舟熄滅了,裴知音因一時不適應黑夜便開始胡亂摸索著,陡然間卻被一個炙熱的懷抱摟住了。裴知音被嚇得驚撥出了聲,謝銜舟趕緊用手捂住了她的嘴,並出聲道:“公主是我。”
裴知音這才鬆了口氣,可她臉上的紅霞卻暴露了她的故作鎮定,要是現在燭臺還亮著她肯定羞得無地自容了。裴知音被他緊緊按在懷裡,耳朵邊卻傳來了“咚咚咚……”強烈的心跳聲,這讓原來有些羞澀的裴知音更加的害羞了。
只聽見門被人開啟了,但是那人並未點燃燭臺,只是藉著月光在房間裡尋找著什麼。謝銜舟看見那人快要到他們面前時,準備從腰間掏出短刃以防萬一時,那人卻突然轉身背過去了。但此時在他懷裡的裴知音因為靠的太近,氧氣供應不足而像個孩子般動來動去,惹得他氣息有點不穩了。
便沉聲道:“音音,你要是再繼續動的話我可就要把持不住了。”還在蠕動的裴知音他這一聲嚇得立馬就安分了下來,但臉上卻紅得跟那熟透的蘋果一樣。
隨後那人被一陣聲音叫了出去,被困在懷裡的裴知音也迅速逃出了他的禁錮,腦海裡不斷浮現出賞雪宴時他說過的話,飽滿的胸脯也因為緊張而起伏不定,謝銜舟看著害羞的人兒嘴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