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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爺爺奶奶

黃昏散發出最後的餘暉,宛如遲暮老頭手中的煙桿頭似的,跟隨著老頭時不時地吸入,散發出一絲絲微光,慢慢等待黑夜到來。

遠處,兩個嬉戲打鬧的身影從道路盡頭跑來。

少時,兩人終於回到小區門口,看到門口保安廳裡面有個老頭趴在桌上打起盹來。

兩人相視一笑,同時相對地點了點頭,兩人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勢必要捉弄這個上班翫忽職守的老頭。

兩人勾起腰來,小心翼翼地向保安廳走去。

“老孫頭,

老孫頭,

起來了,都啥時候了,還在打盹,起來換班了。”

“嗯,嗯....”

趴在桌上的身影聽到聲音肩膀微微聳動,緩慢的抬起身子,並一邊呢喃:

“這次時間怎麼過得地這麼快,這麼快就到晚上八點了。”

老孫頭打量著周圍,發現沒啥人,不由地心想:

“奇了怪了害,

雖然俺老孫年紀是大點,

但是還沒到耳朵開始幻聽的年紀,

今天怎麼開始幻聽起來,

難道我更年期快到頭了?”

躲在保安廳窗戶下的兩人,雙手捂著嘴角快要咧到耳根的嘴巴,眼睛開始要憋出笑淚,正在努力不發出聲響。

但是因為努力憋笑導致肩膀聳動與保安廳的鐵皮碰撞,還是發出了聲響。

“誰出來,敢捉弄你孫大爺,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我要讓你看看我,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身手的厲害。”

“出來,要是叫我找到你,可就真完了。”

張奕明、馬昊兩人再也忍不住,頓時鬨堂大笑,連忙向小區裡跑去。

孫老頭隨著聲音的方向,定睛一看。發現是這兩個小兔崽子,臉上的鬍子都氣歪了起來。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敢捉弄你的孫大爺,不懂得尊老愛幼啊,你還敢跑。”

“好,好,好,

等著吧,你們就等著吧。

過天我去你們家裡,找黴去。”

張奕明聽到,忍俊不禁的停下揮手對孫大爺方向喊道:

“孫大爺,上班時間翫忽職守是不對的,這是我爺爺告訴我的。”

便繼續向小區裡跑去。

孫大爺聽到,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

“你孫大爺我,好不容易做上仗劍殺妖的美夢,叫你兩個臭小子打擾了,氣死你大爺我了,希望周公待會能再續上我仗劍殺妖的美夢吧。

便揹著雙手向保安廳裡面走去。

小區圍牆裡面的四周,矗立著一排排綠油油的楊樹,像一排排威武的戰士守衛著小區。一棟棟樓房整齊地聳立著。小區的甬道上,不時有行人走過,他們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小區雖然有些老舊,但處處充滿著人間煙火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推開房門,展眼看去。

一個擁擠,但是裝置齊全除了屋中擺放的物品有些老舊之外,房屋收拾的乾淨程度叫人挑不出任何瑕疵。

雖然房屋有些老舊,但是處處充滿著溫馨的氣息。

屋中大廳,老式沙發上面坐著一個雙指夾著用白紙卷的旱菸,雙眼緊緊看向電視上面的軍區新聞,看來已經全然忘記自己手中夾著的旱菸。

“爺爺,菸屁股要燙著手指嘍”

“回來了啊,濤(主角小名)”

“嗯,回來了,醫生不是說少抽點菸嗎?

你就是不聽,你看看你衣服上的煙洞,奶奶因為這件事責怪你多少次了!”

“好好...大孫兒說的是”

說罷,便將手中的菸頭碾滅。

“你都退伍那麼多年,怎麼還是看到這種新聞就忘了神呢?”

一臉不解地看向爺爺,只見爺爺的眼睛有些深沉,看向窗外的天空,露出些許回憶神色,彷彿心神已經回到了年輕時在戰場廝殺妖獸的時候了,張奕明見狀便不再打擾爺爺。

過了一會,張奕明觀察四周發現沒有奶奶的身影,臉上露出不解,便將爺爺的心神拉了回來。

“爺爺,奶奶呢?”

“你奶奶到你王奶奶家串門去了,有段時間了,應該也快回來了。你先回房間去休息吧,我再看會電視,有啥事我再叫你。”

聽到爺爺的回答,放下心來。

回到房間,飛撲到床上,慵懶地舒展自己的身體,眼睛瞥向了床頭櫃上面擺放著的看上去有些年份的全家照。

照片上爺爺奶奶坐在桌子左右面帶慈祥地望著自己,後方中央是自己滿臉笑容頭戴生日帽,桌中央擺放著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蛋糕。這是十週歲過生日馬昊父母幫忙拍的。

說起自己的父母,張奕明想了想。

好像從自己開始記事的時候就沒有父母的映像,從小每次自己問爺爺奶奶父母哪去的時候,爺爺奶奶總是說你爸爸媽媽在很遠的地方,因為一些特殊問題暫時回不來的理由應付過去,但是張奕明每次都記得每當我問完這個問題之後,奶奶總是偷偷地躲在陽臺手抹眼淚,小聲抽泣著。爺爺獨自坐在沙發上抽著旱菸,不言不語,不知道想些什麼,整個人散發出落寞之色。

一次偶然的機會在外面聽到別人說起,才知道自己父母在我剛滿一週歲沒多久,因為前方抵禦妖獸的戰線吃緊,便回到了戰線上,不久雙雙戰死。

自從知道父母的遭遇後,就不再向爺爺奶奶提起父母的事情,免得傷心。

想著想著,自己便沉沉地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宛如地獄人間的噩夢佔據了我全部的睡意。我在夢與醒的邊緣不安地徘徊著,像個臨死的病人一樣在充滿福爾馬林氣息的夢裡掙扎,嘴裡並不斷呢喃道不不的字樣,突然自己猛然起身嘴裡大喊

“不......”

才將自己拉回現實之中。

正在廚房做飯的奶奶聽到房間方才發出的驚呼,連忙開啟房間的門,發現滿頭大汗、眼睛佈滿血絲、大口喘著粗氣的孫兒,滿臉焦急詢問:

“發生什麼事了,濤。”

張奕明故作稀常。

“就是做噩夢罷了,沒啥大事,不用擔心。”

奶奶發現慢慢緩和過來的孫兒才放心過去

“馬上就要吃飯了,你再緩緩,等會好出來吃飯了。”便關上了房門,回到廚房中繼續忙碌起來。

張奕明看向牆壁上的時鐘,發現已經晚上八點左右了。

望向窗外,外面的天空已經泛黑,小區甬道上基本沒有居民走動,晚風吹到小區周圍楊樹的枝梢上沙沙作響,宣告著夜晚的到來。

看到這麼安靜祥和的畫面,不由想起之前做的噩夢。張奕明實在無法想象自己記憶中的城市會變成人間地獄。

夢中,在某天異種聯合妖獸進攻人類,異種使用異能將妖獸傳送到海雲市,之後高樓崩塌,妖獸對人類進行廝殺,頓時驚恐、求救、呻吟聲和妖獸的咆哮聲從四面八方撲來,整個海雲市不見原來繁華現在宛如人間煉獄。自己迅速從恐懼中甦醒起來,快步地跑向家中,回家途中發現路上都是人類的殘軀,看到原先的街坊鄰居盡數死在身邊,終於到家馬上帶領爺爺奶奶逃跑,就在逃跑途中一隻虎狀妖獸擋在自己面前,自己只好硬著頭皮擋在妖獸面前,回頭連忙讓爺爺奶奶先走。

隨手撿起路上的鐵棒向妖獸衝去,只求自己能多拖一會,爭取爺爺奶奶的一線生機。

只見妖獸隨手一抓拍向自己,現在才發現這隨手一拍自己根本就無法躲避,只能眼睜睜看著爪子拍在自己的身上,頓時,感覺身體好像被一輛高速行駛的大型貨車撞上,鮮血從口中噴出,整個身體倒飛出去撞在路邊廢棄汽車身上。

身體發出劇痛,已無行動能力。

妖獸彷彿猜到剛才逃跑的兩位老人對他很重要,並沒有乘機要了自己的命,妖獸轉身向兩位老人撲去,而自己只能躺著這裡,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爺爺奶奶快要命喪虎口,痛恨著自己的無能,連最起碼的反抗能力都沒有,哪怕拖住一會爺爺奶奶都能跑走,自己只能無力躺在地面發出螻蟻般的怒吼。

張奕明望向窗外暗下定決心,一定不能讓夢中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邊。

深吸一口氣,整理好自己的思緒,便往房外走去。

走出房間,看向餐桌,發現是五菜一湯,四葷一素,看到這麼豐盛的晚餐,有些疑惑詢問道:

“奶奶,今天是啥好日子啊,怎麼吃得這麼豐盛。”

“這不是從你王奶奶家回來,碰巧遇到馬昊媽媽麼。”

“從馬昊媽媽聊天,這才知道明天你們要去覺醒,說吃妖獸肉和靈菜對覺醒有好處,我就多買了些,希望咱家的濤也能覺醒出好的異能,將來也能出人頭地。”

聽到奶奶的託負。

“行,那我就明天就覺醒特別厲害的異能,出人頭地之後,你以後好向街坊鄰居好好炫耀一番。”

“好好好..

那奶奶就等到你出人頭地的那天。”

爺爺在一旁表示:

“你給孩子施加壓力幹什麼,

濤,你聽著,

不管覺醒異能成功也罷失敗也罷,

我和你奶奶希望你以後平平安安就好。”

奶奶在一旁趕忙符合,

自己只能乖乖聽著。

.........

晚飯時間,透過窗戶看到餐桌上一個少年一邊說著今天開學時候的趣事,兩旁的老人面帶笑容慈祥地看著正在說話的少年。

溫馨的氣息瀰漫在整個房間內

是那麼地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