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今天的課程和修煉沒有太多的關係,但衛任還是聽得津津有味,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它有它獨特的歷史與人文。
將內心的感慨先壓了下去,修煉時間寶貴,衛任坐在床上,熟練的擺出一個別扭的姿勢,開始了今天的修煉。
過了很久,就在衛任都感覺快睡著那會,他隱隱地把握住了那熟悉的感覺,整個人再一次進入了那種玄而玄之的真實幻想中。
此刻的衛任感覺比上一次更加的真實,他此刻置身於白茫茫的霧海中,衛任能夠清晰的“看”到周圍的一切。
上一次他還在第三人稱的視角,這一次他進來後,就像是視角切換至第一視角一般,更加的身臨其境了。
腳下踩著的是如鏡般的水面,衛任再一次看到了他在地球上的模樣,他不再套著衛計的面具,這裡他是純粹的衛任。
“旺財,你在嗎?”
衛任的吶喊並沒有得到任何答覆,空蕩蕩的世界就連聲音都傳不遠,似乎被周圍的霧氣吸收似的。
“這沒個方向的,該去哪呀?”
這個問題剛從衛任的腦子裡冒出來,他就看到遠處有一道金色的光柱沖天而起,像是專門指引他過去一樣。
既然有目標,那就邁開腿。
衛任大膽的在他的世界邊走邊望,可惜周圍的霧氣一成不變;他並不擔心會遇到危險,他的世界還能進來什麼奇怪東西?
衛任踏上了追尋“主線任務”的道路,剛開始還慢步走,後來周圍實在無聊,他就小跑了起來。
跑著跑著,他就在想能不能飛起來,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想法,他整個人就飄了起來,像是電影中的超能力一般。
第一次享受飛行的感覺暢快無比,衛任在天空之上不斷變換著各種飛行姿勢,孫悟空、鋼鐵俠等等,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
飛翔中的衛任並沒有忘記正事,他依然在追逐著那遠處的金色光點,但那光點似乎也在移動,他們之間總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衛任嘗試加速,他的速度甚至超過了他認知中最快的光速,但與金色光點的距離反而越拉越大。
摸不著頭腦的衛任沒有選擇降落在地上,他沒有繼續頭鐵飛翔追趕,反正都追不上,不如慢點來。
衛任落在如鏡般的地面上,一圈波紋從他的腳下激起,漸漸擴散、平息,地面上映出他一身孫大聖的裝扮。
頭戴一頂鳳翅金盔,身披赤焰錦袍,腰束的是金絲紅玉帶,足登雲頭紋錦靴,手執如意金箍棒。
可惜衛任消瘦的身體似乎撐不起這套裝扮,一張素人臉也遠沒有毛臉雷公嘴的神威,顯的不倫不類。
雖然很羞恥,但好在沒有人看到。
悄悄地換下了這一套面板,換上自己的在夏國的裝扮,衛衣牛仔褲運動鞋,他又變回了那個生活中的衛任。
過足了英雄癮後,衛任看著那遠方的金光,嘆了口氣,重新邁開腿腳,一步一個腳印的追了過去。
既然快的不行,那就來慢的。
不知走了多久,衛任金感覺他和光柱的距離在縮短,那光點似乎是停在了那裡,等待著衛任的到來。
期間他也嘗試過多次加速或飛翔,但這時候光點就像是觸發了某種機制一般,總是比衛任更加快速的移動,彷彿這個世界沒有盡頭一樣。
這裡沒有時間的概念,也沒有標誌物或者其他東西,在這茫茫的空間中,衛任並沒有感覺到壓抑,安靜徒步並不會感覺到累,他的心境越發的沉寂,彷彿腳下的鏡面。
就在衛任第一次看到光點模樣的時候,感知中的世界突然翻覆,原本寂靜無聲的世界突然就嘈雜了起來,他再一次感知到了聲音。
衛任睜開眼,屋子裡的已經變得漆黑一片,他下床活了下身體,感覺並沒有什麼特別,開啟面板,看著右上角19點21的時間,衛任愣了一下。
“臥槽!上課遲到了!”
衛任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整個人飛一般的拉開門跑了出去,然後他就看到了院子中端坐修煉的同學們,還有目光冰冷的王教官。
“剛來第二天就遲到,衛任,你很有膽麼。”
衛任走到隊伍邊緣,像是犯錯的學生一樣低下了頭,不敢直視王教官的眼神,也不說一些解釋的話,就這麼安安靜靜的低頭站著。
“先去修煉,慢跑時間翻倍。”
“是。”
。。。
衛任完成訓練時已經晚上9點50分了,偌大的院子裡就剩他一個人,看著房門緊閉的一排排房間,衛任不敢耽擱。
所剩的時間已經不允許他慢悠悠地洗漱了,5分鐘簡單搞完後,衛任嗑下了補力丹,躺到了被窩裡。
在藥力的作用下,衛任這一天結束了。
一覺醒來,又是充滿希望的一天,滿血復活的感覺十分令人著迷。
作為一個21世界的夏國青年,早睡早起對過去的衛任簡直是天方夜譚,手機不好玩嗎?
但沒想到這種不可能,在異界竟然被迫實現。
衛任他們的訓練專案依舊還是那些,畢竟他們只是一群剛剛踏入覺醒者的菜鳥,很多課程目前還不到時候。
身體素質和能量強度是覺醒者的基礎,也是覺醒者與普通人最顯而易見的差距,當氣海的靈氣能量枯竭時,身體就是覺醒者最後的依仗。
雖然每個覺醒者的覺醒天賦,都會帶來的不同方向的增益偏向,但那也是覺醒者能夠熟練掌握覺醒天賦的前提下。
對於能力基礎的打磨與沉澱,永遠是一個枯燥而無趣的過程,如果你沒有超人的自覺性與毅力,那麼採取外力來約束自己無疑是一種很有效的方式,比如現在的王教官。
可能是昨天的氣沒有消,王教官獎勵衛任今天的訓練任務增加了四分之一,最後的結果就是,夜晚的衛任成功體驗了一把體力值為0的感覺。
晚上9點20分,空曠的院子裡,只剩下了正在蛙跳的諸葛書,以及躺在冰涼石板上的衛任。
衛任加練是因為王教官上強度的結果,諸葛書就比較倒黴了,下午吃飯晚來了半分鐘,然後喜提加練。
其他同學這時都在擠在水龍頭附近,對於諸葛書和衛任這兩個倒黴蛋,大家都投來幸災樂禍的目光,但沒敢出聲,因為剛來的諸葛書就犯過一次。
氣喘吁吁地又跳完一圈後,諸葛書看著躺在石板上不起來衛任,停了下來,上一圈他從這過的時候,衛任已經躺著了。
諸葛書停了下來,雖然來了這裡沒多久,但他受到教官懲罰的次數卻是遙遙領先,其中的原因多種多樣,但依舊無法壓下諸葛書那顆愛管閒事的心。
他跳到衛任身邊,推了推他的身體,沒反應;又推了推,還是沒反應;把手放到衛任鼻子下面,有氣。
他繼續保持著蛙跳的姿勢,跳著來到王教官的辦公室,敲了敲門。
“嗯?怎麼了?”
王教官看著蹲在地上一臉大汗的諸葛書,眉頭微皺。
“教官,衛任脫力了。”諸葛書回答道。
王教官的目光投向了院子中間,衛任此時就像一攤爛泥一樣躺在地上。
“知道了,你繼續你的。”
王教官從諸葛書的身邊繞過,來到了衛任身邊。
他蹲下了身子,用手摸著衛任的脖頸,確認了衛任不是裝的之後,一隻手拎起衛任,向著衛任的房間走去。
這邊的動靜引起了水池邊那些學員的注意,大家對此並不奇怪,因為很多人都體驗過,特別是每個人剛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