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艾爾和莉莉絲幫助大叔可勁兒收割。莉莉絲也越來越熟練,慢慢的也不會剛收拾完就睡過去了。
終於,這天終於收割完畢,望著已經被脫殼完畢,並裝在一袋袋口袋裡的糧食,艾爾感到由衷的滿足。
大叔激動的握住艾爾的手,說道:“多謝你們了,小兄弟。”
艾爾回握住大叔的手,笑著說道:“我們還要多謝大叔收留我們呢。”
大叔哈哈大笑,說道:“走走走,今晚給你們慶祝一下。”
大叔說完,率先走在回家的路上。
艾爾兩人對視一眼,相視一笑,隨即跟著大叔回家。
到了家裡,遠遠的就能望見有一隊士兵正圍在家門口,不知在幹些什麼。
大叔見狀連忙走上前去,問道:“怎麼了?”
士兵回過身來,對著大叔道:“收割完畢了嗎?後天就要上交了。”
大叔淡淡的說道:“嗯,都弄完了。”
大嬸走過來抱住大叔手臂,大叔用手安慰著大嬸。
士兵們對此視而不見,只是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帝國條例,上交吧。”
大叔點頭,隨即便帶領著士兵們前去運走糧食。
疑似士兵隊長的傢伙站在原地沒有動,其餘計程車兵們紛紛跟著大叔走了。
艾爾和莉莉絲看著這一幕,沒有出聲。
不一會兒的功夫,士兵們推著一輛輛的獨輪車排在大叔家門口,有士兵對著隊長說道:“報告,這一家所有的收成都在這裡。”
隊長微不可察的點頭,淡淡道:“開秤吧。”
“是!”
士兵們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杆大秤,開始一車車稱了起來。
許久,士兵說道:“報告,總共2000斤。”
隊長點頭,說道:“按照帝國規定,抽取95%,也就是1900斤,剩下100斤是你們自己的。”
說罷,隊長對著士兵們示意了一下,士兵們隨即的將一袋糧食丟給大叔,隨即便打算離開。
艾爾見士兵輕鬆將糧食提起的樣子,大概也猜到這裡可能連100斤都不到,連忙走上前說道:“等等,為了公平起見,我們還是稱一下吧。”
隊長眼神瞥了過來,沉默了半分鐘,隊長開口道:“也好,稱吧。”
士兵們看了看隊長,在隊長點頭後,還是乖乖的稱了起來,果不其然,缺的很多。
隊長說道:“給他們補全。”
士兵們聽話照做,給大叔補全到100斤,不多不少。
艾爾本以為會就此揭過,沒想到隊長又說道:“按照帝國規定,今年收成比昨年少的,要全部上交,並在下一年補齊,所以交上來吧。”
大叔一聽,氣的面紅耳赤,怒聲道:“你放屁!去年只有1800斤,今年是完全達標的!”
隊長依舊淡淡的說道:“都過去一年了,我怎麼記得那麼清楚。”
大叔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隊長見此,下令道:“按照帝國規定,你還差100斤,剛好你這裡有,就把去年的補上吧。”
說罷,隊長已經命令手下將那100斤拿了過來。
艾爾算是看出來了,這個隊長就是對剛才那件事的報復。
艾爾忍著怒意問道:“你就不怕惹起眾怒嗎?”
隊長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了好一陣,說道“小子,你是哪兒來的?規矩都不懂,你猜我幹了幾年了?有沒有事?”
艾爾捏了捏拳頭,強忍著怒氣才沒有衝上去給他一拳。艾爾還剩下的理智告訴他,此時並不是動手的時機,會給大叔帶來麻煩。
隊長望著艾爾敢怒不敢言的表情,莫名的心情愉悅,說道:“沒能力就別來裝英雄!小鬼!”
隊長又繼續說道:“走吧,回去了。”
說罷,隊長從艾爾身邊走過,還故意撞了艾爾一下,艾爾被撞得退後一步,也沒有出手。
隊長嘲諷的聲音傳來:“懦夫!”
艾爾陰沉著臉,拳頭攥的死死的。
士兵們一排排的推著車離開,上面裝滿了大叔一家一年的收穫。全部都為他人做了嫁衣。
等士兵們走遠了,大叔走上前來,拉住艾爾的手,關切的說道:“別衝動。”
艾爾望著大叔那關切的眼神,一股氣堵在胸口,怎麼也無法發洩出來。
艾爾低著頭,說道:“對不起,大叔,要不是我,起碼還有最後100斤糧食能過冬的。”
大叔寬慰道:“沒關係,趁現在還沒完全入冬,我們還可以去打打獵嘛。”
大嬸也寬慰道:“是啊是啊,活著就好,沒什麼大不了的。”
艾爾聽到大叔大嬸的寬慰,心中愧疚更甚,頭埋得更低了,剛鬆開的拳頭猛然攥緊,指甲嵌入血肉也渾然不知。
莉莉絲走上前來,安慰道:“我們可以從其他方面下手,儘量不給大叔他們惹麻煩。”
艾爾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我會想一個辦法的。”
隨即四人沉默著走進屋子裡,晚飯也在眾人沉默中度過。
入夜,艾爾躺在馬車車廂裡,久久不能入睡,每每回想起今天下午發生的事,他的怒氣值就會越積越高。
最後,艾爾憤怒的捶了下地板,怒吼道:“憑什麼老實人要受欺負!”
艾爾低著眉眼,臉色陰沉的可怕,牙齒被氣得咯咯作響。
莉莉絲在車廂外看著艾爾發洩,她無法有效解開艾爾這個心結,只能默默守護他。
莉莉絲雙手放在胸前,默默祈禱,這一刻她竟然有些希望有神明的存在,能聽見她的呼聲。雖然她知道這個世界沒有所謂的神明。
艾爾發洩一通,消了氣後坐在地板上,苦苦沉思,思考著如何才能既不給大叔惹麻煩,又能解決這件事。
莉莉絲見艾爾安靜下來,於是也默默回到屋子裡休息。
大叔大嬸的房間裡沒有動靜,彷彿這一切都是平常日子裡的平常一天,並沒有給兩人帶來絲毫波瀾,但真實情況如何,恐怕只有夫妻倆才知道。
第二天,艾爾頂著黑眼圈找到莉莉絲,說道:“我想到解決這件事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