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嘉寶手一抖,手機從手心滑落,重重地摔到地毯上。
勾引?
這難道是勾引?
二叔在勾引她嗎?
這是什麼意思?二叔叫她拿浴巾到他房裡,難不成是想勾引她跟他一起洗澡?
浴室play嗎?
賀嘉寶撿起手機對著鎖屏上的訊息看了又看,有點懷疑人生。
雖然她是對二叔衣服下那身肌肉有那麼一點好奇,可是……不行的,不行的,不行的!
賀嘉寶瘋狂搖頭拒絕,雙手交叉抱住自己。
良久,平靜下來的賀嘉寶在微信上點開賀澤琛的頭像,往上翻看他剛發過來的訊息,最後鬆了口氣:
“什麼呀,原來是二叔房間沒浴巾,叫我拿條新的給他。”
她腦子真的是有病,二叔怎麼會對她下手呢?
賀嘉寶從洗衣房翻出一條幹淨的浴巾,然後送去賀澤琛的房間。
“二叔?是我。”
敲了兩下門,門吱呀地開啟了。
門沒鎖。
偌大的房間空無一人,屋內冷灰調的裝修清寂無聊,唯有床頭櫃擺著的一隻粉色小豬公仔活潑得抓人眼球。
這不是今年二叔帶她去遊樂園,她玩夾娃娃機夾出來的小豬嗎?
當時她送娃娃給二叔,二叔還有點嫌棄的樣子,怎麼現在擺在床頭?
賀嘉寶走過去揪住小豬的豬蹄玩起來,“小豬啊小豬,你主人呢?”
“噠噠——”
浴室裡水流打在瓷壁上的聲響回答了賀嘉寶的提問。
聞聲,賀嘉寶趕緊將小豬堆回原位,抱著浴巾小跑到浴室門口。
浴室門外躺著一隻髒衣簍,一件襯衫和一條領帶被主人隨意丟在裡面。
賀嘉寶伸頭細細瞧著襯衫和領帶的款式。
這不正是二叔今天穿的嗎?
“如果二叔脫掉衣服,那他在浴室裡面穿什麼?”
賀嘉寶自言自語。
“是阿寶嗎?”
聽到動靜的賀澤琛朝外喊了一聲。
賀嘉寶走近浴室門,透過磨砂玻璃,隱約看到裡面男人高大的身影輪廓。
那身影離浴室門越來越近,賀嘉寶左右張望,第一時間連連後退兩步。
簍子裡都是衣服,難不成二叔沒穿衣服?
門把一點點擰開,在拉開一條細縫之前,賀嘉寶不爭氣地將頭埋下,像高檔酒店裡盡職盡心的服務員高高舉起手上的浴巾到門縫邊。
“二叔,你的浴巾。”
一隻修長的手從門縫伸出,對方淡淡地說道,“夠不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浴室的熱蒸汽燻的,男人平日沉穩的語調像沾了水變得潤而無力,尾音又有點責怪的意味。
“近些。”
溼溼啞啞的嗓音撥動賀嘉寶的耳朵一般,攪得她耳垂癢癢紅紅的。
啊啊啊,這聲音也太犯規了吧。
ଲଇଉକ捂臉……
“二叔,浴巾我掛在門上。”
賀嘉寶用眼角餘光瞄了一下門把的位置,然後側過臉將浴巾伸過去。
反正浴巾掛在門上,二叔拿走就是了。
賀澤琛順著門縫,只見阿寶垂著小腦袋,不敢抬頭多看他這邊一眼。
真沒出息,膽子這麼小。
阿寶就算看到他的身子又不會怎樣,反正她也不會吃虧,不是嗎?
視線往下一瞥,賀嘉寶那把秀麗亮澤的黑髮紮起來了,卻凌亂地落下幾縷,微微一動垂在清晰的鎖骨上,再往下,一抹桃紅色內衣在鬆動的V領雪紡衫處若隱若現……
賀澤琛喉結滾動,一把抓住遞浴巾給他的小手。
“二叔……”
賀嘉寶受驚似的,想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可力量過於懸殊掙脫不掉。
不是吧,二叔真的男女通吃!他不會真的像芹芹說的那樣想採了她這朵嬌嫩的小花吧?
這可不行,不要看她二十一歲了,可她還是個孩子啊——
賀澤琛看著急得臉蛋緋紅的阿寶,因抵不過他的力度用勁甩胳膊,弄得她桃紅色的肩帶露出了左肩。
肩帶在賀嘉寶光滑的肩上滑落,同樣也在賀澤琛的心裡滑了一下。
“二叔,你放手嘛,好疼。”
賀嘉寶嬌甜的聲音攪亂了賀澤琛的氣息,他眸色深邃起來。
“抱歉,阿寶。”
賀澤琛深呼吸然後鬆開手,他接過浴巾,決定不逗滿臉通紅的賀嘉寶了,反正來日方長。
隨後啪地將浴室門關上。
??????
賀嘉寶還沒來得及反應,她的二叔就自己關上門。
難不成剛才她太緊張,會錯意了?
也是,看來真的如她聰明的腦袋猜想那樣,二叔對雌性沒有半分興致。
賀澤琛赤著精壯的上身,捧著水龍頭的水不停洗臉,水珠順著他下顎、胸膛再往腹肌匯去。
拾起浴巾擦拭身上的水滴,又把鼻子掩在浴巾,使勁一嗅,好像能聞到阿寶肌膚的馨香。
艹,現在還只能看,不能吃……
賀澤琛轉身抽出腰間的皮帶,解開西褲褲頭,走去擰開淋浴開關,左掌撐牆,將整個人浸在冷水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