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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綠子的奇遇

轉眼間綠子已升入女高,這是高一暑假的一個清晨,綠子在完成了樂團的排練後和同學閨蜜相約去往當地著名的清羽山青水寺遊玩。夏季的安京氣候炎熱多雨,但是清羽山綠樹成蔭,走在樹蔭下涼風陣陣倒也不覺得熱,並且因為是工作日的早上游人並不多。綠子一行人爬至山頂,先後在殿下淨手,之後虔誠的走至大殿供奉的千手觀音佛像前跪拜。綠子的閨蜜們參拜完佛像紛紛急著起身,搶著去求請每日限量的櫻花鈴信物。而綠子卻恭敬地雙眼緊閉長跪不起,彷彿入定一般,冥冥中突然回憶起年少時落水的經歷。只覺得在模糊記憶的深處,似乎先有金光閃現之後背後發出洪鐘大呂的聲音,最終她本人如靈魂附體一般活了過來,只是時間久遠已經回憶不起那時聽到的言語。直到幾個閨蜜因為並沒有全部搶到櫻花鈴,或欣喜或失望的回來找她時,綠子才被從恍惚失神中搖醒,她這才恢復了常態又隨她們前去求請了保佑父母平安的信物,這才和閨蜜有說有笑的往山下走去。行至半山腰的一條小步行街,大家饒有興致的選購紀念品並不忘品嚐特色甜點小食,綠子則是要了一個抹茶味道冰淇凌,一邊吃一邊聽閨蜜聊著流傳甚廣的傳聞——傳聞在清羽山這條街上行走萬萬不可以摔倒,只要摔倒過的人下山之後都會死去,時間不會超過一年。聽完這個大家不自覺的走的很謹慎,甚至不敢相互攙扶害怕拽倒別人。只見一旁的綠子會心一笑,暗自思量自己應該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吧!突然的她又對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後怕,自己現在好好地怎麼會死過一次呢?真要有的話那是在什麼時候呢?不由得讓她聯想起小學落水的經歷,本來落水前的記憶很模糊,加上落水後身邊人都說綠子經此一難像是換了個人,這樣說來也算是重獲新生。綠子一邊笑著這樣安慰自己,一邊和閨蜜結伴下山去了。

長大後的綠子依舊身材纖瘦面板白皙,個子雖不是很高挑但手指卻比一般人更為纖長,也因此得以學習更多她所感興趣的西洋樂器。在經過多種樂器的薰陶後她最終選擇了鍾愛的大提琴繼續深造,又因為是遠近聞名的音樂天才少女綠子很早就完成了音樂學院碩士階段學習,之後便加入當地樂團成為一名優雅的大提琴手。當然這也是遵循了爺爺的指示,希望她將來有機會代表當地日中友好協會甚至代表日本去中國演出訪問。稍顯奇怪的是,即便外表清純柔美個性溫柔謙和讓綠子一直以來都深受老師和同學朋友的喜愛,但或許因為她在當地赫赫有名的家世背景,使得眾多男孩子不敢主動追求她而一直單身。對此雖然爺爺及爸爸並不十分在意,覺得自己的寶貝女兒、孫女將來必定受到白馬王子的萬般寵愛,卻也不免讓綠子的母親佳子著急起來。

這天清早綠子像是突然失眠,很早就醒了,梳洗打扮過後發現去樂團仍顯太早,就換好晨跑的裝備,去離家不遠的兒時經常遊玩的介龍川河河邊鍛鍊。當她慢跑經過當年落水之處時,綠子看著被圍欄和警示牌圍起來的淺灘,不由得稍稍回憶了一下兒時的經歷。隨後她繼續前行,只見濱河的道路在不遠處有一處急轉彎,應該是當年修路時有一戶居民不同意搬走留下了一幢小小的一戶建民宅,導致整條道路繞著民宅做了兩個急轉彎,現在民宅雖已經無人居住但房子和道路都已成型多年,即便先後出過幾起交通事故也未做改動。綠子剛跑過一個彎去,就驚訝地發現一輛紅色跑車橫在路邊,車頭已全部撞毀散落大量碎片,好在車子並未起火也不知是何時發生的交通事故。綠子在女高也受過急救訓練,因此大著膽子慢慢的繞到車頭,發現駕駛室車門開啟,地上趴著一個身材高大的金髮男子,不知是死是活。綠子一邊緊張的撥打急救和報警電話,一邊小心翼翼地探過身去將男子翻過身來試探有無呼吸。好在這位金髮男子雖然面色慘白但貌似還有微弱的呼吸,英俊帥氣輪廓分明的臉龐即便是緊閉著雙眼也帥氣逼人,不由得讓綠子小鹿亂撞。稍後不多時,救護車和警車拖著誇張地警報聲先後趕來,急救員對傷者進行了救治並很快將他送上救護車,因為身邊並無親屬綠子也被邀請著一起陪同前往醫院。因為感覺不好拒絕加上綠子又是完全不想給別人添麻煩的性格,所以綠子也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跟著救護車上了醫院。警察在周圍拉起了警戒線等候拖車救援,如此大陣仗在當地也算難得一見的場景了。一位青年警官一邊圍繞著車輛踏勘場地登記資訊,一邊忍不住的嘖嘖稱奇並感嘆,不知車主是哪家的公子,居然買得起法拉利跑車還撞成這個樣子,看了真叫人心疼。

在拉著長音且音量巨大的警報聲陪伴下,綠子這才稍稍淡定下來給家裡去電話通報了情況,並且講明白自己毫髮無傷並拒絕了母親要去醫院接她的好意,轉頭又跟樂隊指揮請好了假,因為只是日常練習所以並無大礙。回過頭來才得以仔細看清了男子的面孔。這是一位染了金髮的年輕男子,鼻樑挺拔眼眶深邃面色慘白清秀異常,一看臉就是保養得很好精心修飾過的樣子。急救員也在一旁小聲的介紹著初步檢視的情況,男子周身未見外傷,不過考慮到車輛損毀的情況和駕駛室安全氣囊已經全部彈出,估計車禍當時受到巨大撞擊,因此也不排除傷者可能有內傷,具體情況需要到醫院做進一步檢查。另外警察那邊,好在這部車輛保有量稀少又因為是大排量車輛,登記資訊也異常完備,車主資訊很容易就查到了。警察已經聯絡了車主的家人前往醫院,綠子一邊聽救生員介紹一邊不斷地點頭說是,心裡的石頭也終於落地了。到達醫院時大隊人馬已在外守候,別說是綠子,見慣了搶救的急救員和司機也明顯緊張了許多不知車上躺著的是多大人物。只見在多位大夫簇擁下病人被迅速推向急救室,雖然此刻也還未到上班時間,急救室門外居然已經有兩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在焦急等候了,身後圍繞著幾位稍顯年輕的醫生。這是當地的醫學院附屬醫院,當然也是綠子家庭的定點醫院,不過綠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醫生一起出診,想必這位男子大有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