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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悲慘的結局

讓親姐姐撞見自己的荒唐派對,彬哥對此早已麻木並未覺得有何不妥,只是他的藝術品行除了幫著姐夫送禮走過一些貨基本沒有進賬;所謂販毒也礙著姐姐姐夫只敢小打小鬧難成氣候,賺的錢甚至不夠自己和這幫兄弟揮霍;甚至連眼下這一處棲身之所都依賴他姐夫魏先生供養。雖然姐夫以往對於妻弟的所作所為充耳不聞也只是把他作為白手套使用,但文姐真是他親姐,要是脾氣上來一怒之下斷了他的後路這小日子可沒法過了。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彬哥不敢想象失去現在的一切該如何生活。由此他也不得不將處理淑雅的事情提上日程,雖然他內心對於這具鮮活的肉體多有不捨,對於可能要涉及命案雙手沾上鮮血更是牴觸,但在此刻似乎已沒有更好的退路,留下人來顯然沒法交代,只能一不做二不休……

這日淑雅意外的被伺候著享用了豐盛的晚餐,她吃的不多,餐後又有專人對她全身進行了細緻的梳洗,淑雅心中猜測莫非要被轉賣至他處。帶著心中疑惑她被帶到一個明顯是剛改造的類似手術室佈置的房間,按照要求躺在一塵不染的藍色手術檯上,淑雅這下明白此刻已是自己生命的終結了,回想起之前雲南的起死回生的經歷不免唏噓,又想起阿里山下小寺廟裡師太的話真何苦再在這世上走一遭呢?淑雅的思緒隨著插在臂上輸液管點滴的滴落慢慢進入一團混沌,恍惚中她的眼角留下一絲淚痕,回想這短暫的一生似乎沒有任何值得回憶的成就,所有愛過她的人也已遠去似乎已然了無牽掛了。正在思索間卻突然聽到清脆的像是刀具掉落地板的聲音,以及之後房間內亂作一團似乎有人打鬥,再之後由於麻醉藥勁上身就昏死過去了。

原來竟是彬哥不知聽誰介紹找了個蒙古大夫,在影片連線時對方看起來很專業,自稱搞過法醫對於人體解剖經驗豐富,剝皮抽筋完成這單人皮紋身的貨完全不在話下。結果誰成想竟碰到個獸醫,搞不好壓根沒經歷過人體解剖。這位老兄上了手術檯頭一次看見一個大活人扭動的身軀竟然慌亂不已,還沒下刀就慌亂失措,手術儀器散落一地不說自己竟然先嚇尿了。這邊彬哥隔著玻璃觀看手術程序,他本來沉浸在即將告別淑雅鮮活的身子而自己也將要犯下滔天大罪不覺得暗自懺悔中,結果突然看到這庸醫無厘頭的搞笑場景,氣的暴跳如雷不顧小弟的阻攔衝進門去一連扇了這個庸醫幾個大嘴巴子。直到身後配合的麻醉師、護士和小弟齊力勸阻不停拉拽下才消停下來。庸醫連忙抱頭鼠竄,其他醫護只得連忙收拾殘局,幾個小弟中一個心腹走近彬哥勸道:“哥,咱還是從暗網找專業的人吧,這錢看來不能省啊。”彬哥卻在心裡暗暗罵娘,本來這“夜叉姬”當初在網上拍的就不便宜,再算上運費和這些日的生活起居照料這一單買賣基本就不賺錢,這下再找個手段高明的醫生顯見是要賠錢了,但一時又別無他法不覺心裡懊悔。彬哥怎麼想都覺得晦氣,當晚就破例帶著幾個弟兄駕車外出去市區的夜總會玩耍。進到包間坐下,點好了幾個“公主”彬哥正打算開開嗓,不成想像是計算好時間似的又是文姐推門而入呵斥一番,彬哥只能落荒而逃悻悻的回來,少不了又騷擾了剛恢復意識的淑雅一通這才作罷。淑雅這一日被折騰的不輕,之後不免又調養了好幾日才漸漸恢復。回想這次的鬼門關之行,淑雅又是後怕又覺得搞笑只覺得造化弄人別無他法,與其如此倒不如痛快的給個了斷。

隔了幾日淑雅又被安排了豐盛的餐食,連飯菜似乎都有前幾日一致,梳洗擦拭之後不出意料的她又被帶往手術室,進門前看到彬哥的小弟淑雅實在忍不住,一反常態的開口問了一句:“這次能給我個痛快吧?”小弟不好意思的連連撓頭致歉:“我說姐,別鬧!這回是專業團隊,花了大價錢請來的,一定讓你毫無痛苦的走!一百個放心!”淑雅嫣然一笑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只是對於這樣的對話自己竟然也覺得很荒誕,臨進門還不忘點頭致謝。單看這一身專業的行頭此次的團隊確實顯得更加專業,而且即便戴著口罩也能看出醫護都是外國人面孔,醫護人員數量也多了幾個明顯分工合作更到位一些。手術前他們先是耳語一番又圍著淑雅站好用完全聽不懂的異國語言像是進行了一場禱告儀式。淑雅心裡暗自嘲笑這真是惡魔在人間,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難道還祈求靈魂能得到救贖?身旁握著她手的一位護士模樣的女子像是看出了淑雅的心事,在一旁用並不流利的中文說道:“親愛的!我們剛才是在祈禱你純潔的靈魂能升上天國!”說話間她環顧四周看了她的搭檔們,失神地說“我們因為國內戰亂為生計所迫,不得已幹了這骯髒的勾當。我們這些人死後註定要下地獄了!”說話間眼角真情流露不免落下幾滴淚來。她的中文用詞更像是書面語,但在此刻更顯得異常莊重。此刻淑雅內心卻無比平靜空靈,她近來也時常感覺這樣活著不如早日死去求個解脫,因為麻藥藥勁逐漸上來的關係她費勁舉起右手,用不熟練的動作在對方臉上和上半身比劃著十字說道:“我……寬恕……你們!”淑雅勉強吐出這幾個字就昏睡過去了,只說的這位護士掩面而泣。另外插句話說從儀式的內容看他們好像信仰的也並不是基督教,恐怕淑雅會錯了意表錯了情。總之就在異常詭異又透著神聖肅穆的氣氛中,手術開始了,在強烈的手術燈照耀下淑雅的生命之花黯然凋零,在這以旅遊度假聞名的三江市郊區的山間別墅地下室,在穿過厚重的防爆門這間臨時佈置成手術室的房間內,在隔著玻璃彬哥驚詫的眼神和不忍直視的手術過程後,伴隨著一件詭異精緻的人皮紋身“夜叉姬”的誕生,關於淑雅的一切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