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經歷了各種訓練，或是培養軍能體能去接任務掙錢。”

“或是像我這樣的，被聚集在一起學習各種知識。”

時夕顏聽到這些話，瞪大了眼睛，滿臉寫著不可置信。

她忍不住踉蹌地後退了幾步，還是黎陽快速扶住了她。

雲傾，洛予安以及周聿白都感受到了她的情緒波動，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這個姑娘。

時夕顏突然有些害怕了，身子微微的發顫，因為從X的話裡，她知道了一點：

當年培養她當殺人機器賺錢的組織，原來就是這幫人……

雲傾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另一隻手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撫著她，又繼續聽著X的發言：

“我僅存的記憶不多，只記得小時候的見過許多次紅燈籠和搖著船槳的木船。後來看電視才知道，那是華國的江南。”

“家庭，父母，姓名，一切被我忘得乾乾淨淨。”

“我應該算是被拐賣到那個地方的，在長達幾年的學習後，我遇到了J。”

“J的話總是像有魔力一般，組織裡的每一人都被他馴服的服服帖帖，他們都愛他，都願意為他獻出生命。”

“J總是對我們說，軍能是上天的饋贈，而擁有軍能的我們，就是要給人類造福的。”

“擁有軍能的我們，做任何事情都會比其他人做的更好。”

“但是軍能等級有好有壞，所以J希望，研究出個體突破軍能等級的方法。”

聽到這裡，洛予安驀地他起頭，感覺有些心驚。

他想起了那塊玉佩，小姑娘的軍能等級已經無法突破了，但卻讓她突破了軍能上限。

好像，這就是那幫人一直在研究的……

周聿白冷笑一聲，低聲評價道:

“真夠瘋的，比海王星見到帥哥還瘋。”

雲傾一下子就聽到了他的嘟囔，一腳踹了過去：

“這會兒放盒煙在對面桌子上，你小子未必能好到哪兒去。”

兩人鬧著的時候，螢幕裡的X十指交叉，雙手放在了桌上。

他一邊回憶著，一邊慢慢地敘述著：

“其實就是人體實驗，J為自己的殺戮冠上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讓我們認為自己在做的是正義的事情，認為我們是在為人類做出貢獻。”

“真的很諷刺啊……”

螢幕前的所有人都沉默著，他們透過影片，也算是間接性的經歷了五年前的實驗室生活，X12和他朋友們的生活。

其實他們每一個人都是那麼鮮活獨立的生命。

影片中，X還在娓娓道來：

“J知道每一個研究員都是帶著怎麼崇高的理想進入這個地方，又發自內心的為自己的犧牲而驕傲。”

“而其他的研究員，前仆後繼，為的只是不讓前人們的犧牲失去意義。”

“這就是J為我們設下的思維閉環，一個永無止境的噩夢。”

X的最後一段話，讓一直保持冷靜的洛予安都有些汗毛豎起，不單單因為J，也因為X。

目前為止，他已經可以確信J是一名軍能者了。

但是如此厲害的洗腦手段，是他所能接觸的任何軍能者都不曾有過的能力。

還有錄影裡的X，這些真相幾乎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害怕，何況是作為當事人的X？

一步步想明白這一切的時候，他的心裡會是什麼感受?

或許“天生冷漠”給了他極大的幫助，讓他對這些事情都不會有太大的感觸。

畢竟X從來都是一個理性的人。

“每一批人員，都是會有將近一半被篩選掉，所以你們會看不到一些字母代號的人員。”

“我們這些合格者會被帶到這個地下實驗室，這是一個完全密閉的空間，但是一直供氧，足夠我們的生活。”

“我們也不知道時間的流逝會有多快，也不知道每一天都是什麼日期。”

“我們只能一直重複著這些實驗，這是我們唯一能做的事情。”

“還有就是等待J半年一次的來訪，他會為死去的研究員帶來新人頂替，還會對我們進行一番演講，讓我們始終明確自己的‘使命’。”

“然而最後的實驗結果你們也都知道，我們失敗了，J也已經明白了實驗已經無法繼續進行下去了。”

X突然又笑了，十指被他握得發白：

“就在剛才，我收到了J的指令。”

“實驗計劃終止，J交給我一個任務。”

“作為唯一一個，在這個地方生存兩年以上的研究人員，我親自寫下了檔案最後的結束指令。”

“J也趕來了實驗室，他分派我們把所有的痕跡都毀壞乾淨後，他再次把我們都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