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恐怖的聲響如同一雙無形的手，抓撓著著螢幕外每一個人的心。

如此悲悽，如此絕望。

X沉默著，只是低著頭確認著資料，沒有對此做出太大反應。

他捏著眉心嘆著氣，沉聲對其他研究人員宣佈道:

“我們失敗了，這次的資料和上次比起來相當不可觀啊。”

“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X身邊站著的那兩個看著是新來的女研究員，此時都還白著一張臉，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顯然，男人被野獸撕裂的畫面讓她們一時之間不太能接受。

她們聞言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目光都落在了X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些許崇拜。

“X前輩，你真的好厲害，看到這種畫面都不會害怕的嗎？”

“還是說，已經習慣的研究員都會像你一樣?”

離X稍近一點女孩開了口，眼底帶著敬佩的光亮。

X微微垂眸，注意到了她胸牌上“S13”字樣，再看了一眼邊上那個同樣等著他回答的女人，胸牌上寫著“G13”。

“也是兩個女孩子……這是緣分麼……”

X自言自語著，眼神有些發散。

但他沒有分神太久，很快就收回了思緒，有點苦澀地笑了笑：

“並不是這樣，只是我個人的問題，我天生……對這種事情就不會很敏感。”

“我的本性就是這樣，很冷血，很多人說我是個怪胎，我也這麼覺得。”

S13聽他這麼說，和G13對視了一眼，馬上反駁他:

“前輩怎麼會這麼想，你明明很優秀，我多希望能像你一樣！”

S13看起來有些窘迫，似乎覺得剛才說話太激動了，顯得有些失禮。

她摸了摸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道：

“如果我也能像前輩一樣，就不會因為這些畫面這幾天一直做噩夢了。”

“不過，這也說明X前輩就是不一樣的，不是我太膽小的緣故，再過段時間，我就能適應了。”

X看著她們，看著兩人都在為對方打氣加油，似是想到了什麼，他突然開口問道:

“你們，既然不喜歡，為什麼要強迫自己做這些事情。”

G13歪了歪頭，表情有些疑惑，看起來是在疑惑他為什麼會這麼說：

“我們既然選擇跟著J，自然是在在為人類的未來做貢獻，怎麼可以害怕這些小事呢？”

“……”

X的眸子對上了她們認真的眼神，沒有接著這個話題說下去，只是用一個適當的玩笑轉移了話題，就關掉了攝影機。

畫面再次黑了下來。

雲傾單手環腰，另一隻手隨手撩了撩耳邊的長髮，在一片寂靜中率先開口問道：

“洛予安，目前為止，你對這個錄影有什麼看法嗎？”

男人低頭翻看著資料，燈光籠罩著他清雋的側顏，他的手指摩挲著資料夾的邊緣，聲音淡淡：

“從目前的檔案資料來看，S、Q、G，還有H，最後應該都已經死了。”

“而目前的錄影中，G、S、Q已經確定死亡，還剩下X和H。”

“但是五個人裡最後只剩下X一個人，說明H也馬上要死掉了。”

“只有X這個代號，沒有12以上的數字出現過，這個男人，應該活到了最後。”

周聿白站累了，懶散地倚在了洛予安所站的旁邊的牆上:

“資料裡面，有提到他們死的那場實驗嗎？”

洛予安又翻了幾頁紙，語氣一如既往的理性，還帶著幾分確定：

“具體的不從而知，但是無疑都是實驗體暴走，或者軍能力量失控……

檔案上的‘過載’、‘失控’看來說的就是這些情況。”

雲傾的手從耳邊的髮絲上放了下來，眼尾微微挑起：

“你們不覺得這個X12很有意思嗎?”

洛予安習慣性地想推推眼鏡，忽然想起來這不在華國的實驗室，只能尷尬地摸了摸鼻樑，用輕咳掩飾不自在：

“有注意到，這就是我們接下來要關注的。”

“所有研究人員都對J有一種莫名的崇拜，他們會因為J的鼓舞和洗腦，去做一些正常人看來有違道德的事情。

並且他們都相信自己做的是為人類有益的事情，是那種無條件的信任。”

“但是從錄影來看，這個洗腦的威力對X12來說沒有那麼強力。

或許這和他說過的‘本性冷漠’有關，他的思維本就不容易被強烈的情感干擾。”

“所以，他或許是這個地方唯一有機會清醒的人。”

聽著洛予安的分析，雲傾贊同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