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雲傾就抬腿跨向窗戶處,主打一個不走尋常路。
她回頭朝他倆揚了揚下巴:
“不跟你們共同進步啦,姐先走一步。”
下一秒,雲傾便翻身跳了出去,她窈窕的身影也隨之融入夜色中。
洛予安和江念嘉面面相覷,兩人同時露出了無奈的笑意。
……
第二天,因為謝楚然回了華國,洛予安也得回軍部覆命了。
因此接下來的日子都是林詩茵陪護她,洛予安會偶爾來看看她。
接下來的幾天,江念嘉每天都被林詩茵各種投餵,正餐投餵就算了,還要跑出去給她買奶茶和小甜品。
而且江念嘉每天都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玩手機,或者和林詩茵交流一下感情。
因此,這些天江念嘉流暢漂亮的鵝蛋臉都快變成鴕鳥蛋了。
快出院的時候,江念嘉偶然拿著她的原相機看了眼自己的臉,頓時被狠狠嚇到:
“媽呀,這是張大餅吧?!”
而且還被養的紅光滿面的,在她眼裡就像刷了油的大餅。
其實還是很好看的,臉色也十分好,只是臉比住院前大了一圈。
林詩茵趕忙安慰了起來:
“我們嘉嘉才不胖呢,小時候肉嘟嘟的多可愛啊。”
江念嘉此時已經聽不進去了,腦裡橫豎就寫著兩個字:
“減肥。”
林詩茵見她不說話,以為江念嘉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了,也就轉身下樓去幫她辦出院手續。
不知為何,平常一有空都往她身邊湊的爸爸、倆哥哥一個弟弟都沒有來。
她也沒大在意,隨便收拾了一下東西就下了樓。
回家的時候,望著上次來過的那個莊園,江念嘉第一次有了一種歸屬感。
原來這就是家的感覺?
下了車,林詩茵依舊緊緊牽著她的手,生怕這個失而復得的女兒會丟了似的。
母女倆有說有笑地走到主樓門口,卻看見門口有一個搬貨公司正在往主樓裡運什麼東西。
而那父子四人似乎正在爭著什麼,站在門口的運貨工人就看著這四個人在吵,運也不是不運也不是。
運貨工人滿臉絕望,好在江家包了他們工作時間的一整天,不然他們真的要撂擔子走人了。
主要是上班還能領點窩囊費,不上班就只能是窩囊廢了。
江念嘉探了探頭,伏在林詩茵身邊低聲問道:
“媽,他們是在幹什麼?”
林詩茵也不知道這父子四人在鬧哪一齣,但是讓她的寶貝女兒進不了家門,就這這幾個人的原罪。
她氣沖沖地拉著江念嘉走上前,就聽到江御山洪亮的聲音:
“我給小星的禮物應該先搬進去放在最顯眼的地方,我是爸爸我說了算。”
五十多歲的人了,對著自己三個兒子講話的語氣此刻卻出奇的無理取鬧。
江宴靠在一旁的牆上,微眯的雙眼顯得漫不經心:
“老頭,你別整尊老愛幼這一套,涉及到禮物部署問題,江潯我都不讓,更別說是你了。”
江時嶼此刻還算是贊同他大哥的話,不過也是當仁不讓:
“我和嘉嘉是龍鳳胎,根據心靈感應這一說,我挑的禮物應該是她喜歡的,應該把我的放在最顯眼的地方。”
他這兩天跑去實驗室跟姜淮南軟磨硬泡,終於搞回了一筆投資的錢,他可不想讓這筆錢打水漂。
江潯“呸”了他三哥一聲:
“你個搞實驗的還信這種心靈感應這麼迷信的東西?小時候姐是最寵我的,我當然知道她要什麼了!”
四個幼稚鬼是各執己見,主要不是他們給江念嘉準備的側樓不夠大。
相反的,江念嘉的側樓可以說是跟主樓相媲美的了。
可是實在是這幫人給她買的禮物太多了,甚至連她的側樓都裝不下了。
江念嘉聽到四個人的爭執,頓時感覺到了什麼叫做甜蜜的負擔。
她臉上掛著無奈的笑意,鬆開了林詩茵的手,走上前去。
正對著江念嘉的江宴注意到了她,趕忙站直了身子:
“嘉嘉回來啦,快進來,外邊涼。”
不知道為什麼,江宴和他的好兄弟洛予安一樣,都生怕江念嘉著涼了。
這難道是同一年齡段的默契?
她擺了擺手,眼中含著淡淡的笑意,雙眸如星般閃爍:
“爸,哥哥,小潯,你們說的我也聽到了,要不把東西放到房子裡,我住在主樓?”
其實江念嘉也是帶了私心,不想一個人住在側樓,她更想和自己爸媽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