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買了最快能登機的機票,中午的時候便登上了通往越國的飛機。
待這班飛機已經快飛到越國的時候,機場那幫人也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那天在酒吧為首的那個男人指了指上次受了槍傷的小弟:
“你,摸進監控室查查兩個小時以前的監控記錄。”
那個小弟恭敬地應了聲“是”,轉身一瘸一拐地走向了監控室,嘴裡還唸叨著:
“孃的,上頭一張嘴,靚仔跑斷腿。”
……
江念嘉和安慕晨一下飛機,安慕晨就拽住她的胳膊:
“江潯,一起去探險啊,你們俄國人不是最喜歡刺激了。”
剛才在飛機上,江念嘉告訴人家自己中文名叫江潯,猛地被這麼一喊,她還沒反應過來:
“啊?哦!行啊,我們去哪兒呢?”
正好她還沒來越國探過師父的蹤跡呢。
安慕晨嘿嘿一笑,摸了摸頭:
“去貧民窟。”
“噗。”
江念嘉正喝水呢,猛地聽到那三個字,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
“我聽過華國有句話形容你正好。”
安慕晨歪了歪頭:
“什麼話?”
“你這是壽星吃砒霜。嫌自己命長。”
越國的治安本身就很亂,貧民窟就更別說了,基本上是槍擊每一天。
聽著江念嘉驚訝的語氣,安慕晨並沒有放棄自己的想法:
“都說是探險了,當然是去貧民窟探險啦,不然你打算去市區浪?”
江念嘉拍了拍他的肩膀,滿臉“核善”: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我真打算去市區吃越國的特色米線呢。”
結果兩人在原地“親切友好”地交流了半個小時,最終江念嘉還是拗不過安慕晨,兩人坐上了專門去貧民窟的大貨車。
江念嘉覺得,自己快把世界上除了火箭以外的所有的交通工具都坐了個遍了。
此時她正在人滿為患的大貨車上聞著不知是哪位壯士的腳氣,絕望地望著天。
……
“老大,我去查過了,剛才機場唯一可疑的就是那個揹著雙肩包的俄國男孩。
他好像是臨時找上的另一個拉著行李箱的男孩搭夥上了飛機。”
瘸腿哥說罷,將自己在監控室錄下來的影片給為首的大哥看。
男人看著畫面中一拍即合的兩個男孩,眸色陰沉:
“去查一下他們兩個的航班,我去通知上頭。”
瘸腿男再次應了聲“好”,轉頭又走向航班登機的地方,面色比江念嘉熬的中藥還要苦:
“忍住忍住,今天干活不努力,明天回村掰苞米。”
瘸腿男走後,為首的男人在原地撥通了一個電話:
“主,殺手水星是sss級軍能者,她現在已經離開M洲南部了,還要追下去嗎?”
電話那頭的人沒有出聲,只聽見手指輕叩桌子時,戒指和桌子發出碰撞的聲音。
沒多時,被稱作“主”的男人發出了他儒雅動聽的聲音:
“萊爾,我之前的意思你是不懂嗎,還需要再問我一次?”
被叫做萊爾的男人背後霎時冒出了冷汗,他儘量維持著自己聲音的冷靜:
“是的,主。”
男人結束通話了電話,萊爾這才放鬆了些。
而在某一處,剛接到電話的男人輕輕把玩著手上的戒指,嘴角微微上揚,語氣帶著充滿興趣的意味:
“水星……”
“安,你拼命想掩飾的人,會是她嗎?”
“希望不是,除非她充滿秘密,不然我會看扁你的。”
“我親愛的……老朋友。”
……
調查維克托的任務刻不容緩,第二天,洛予安帶著烈火特種部隊的眾人,分別經過了偽裝進入了卡蘿酒吧。
由於洛予安那天生領導者的氣質,謝楚然想辦法搞來了一套越國風格的混混老大裝束。
將那套衣服穿上身,剩下的人裝成他的小弟,倒還真有些像是貧民窟內不知名的混混團伙。
他們走進門的時候,一些個來這兒借酒消愁的普通貧民都忍不住走了好幾個,不想沾上一身騷。
謝楚然裝作一副狗腿的貼身小弟的樣子,同洛予安耳語著什麼,似是在商量著要趕走哪一桌的客人。
然而真正傳入洛予安耳中的,則是謝楚然帶著成年男人特有的成熟嗓音:
“洛部,演的不錯啊。”
還真有幾分混混老大想要找茬的氣勢。
洛予安沒時間跟這叔貧嘴,他低聲道:
“找個位置坐下,觀察一下有沒有異常。”
謝楚然點了點頭,叉著腰,身子微微後仰。
敞開的襯衫配上他特地貼的胡茬,還真有混混老大親信的樣子了。
洛予安看這叔演這麼像,甚至合理開始懷疑他被奪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