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後,江念嘉上前拍了拍江潯的肩膀,臉上掛著充滿信任的笑容:
“我大概一兩個小時以後回來,你要是提前生好火了,就去棚子裡拿我放在那兒的望遠鏡,到高處去幫我留意一下週圍的情況。”
“要是有學生出現在附近,你就裝作是剛到這裡,不要和任何人合作。”
要是被二哥教過,這些事情江潯做起來應該也是會遊刃有餘的。
提醒完這些,江念嘉便離開了他們的“根據地”。
……
兩個小時後。
江念嘉悠哉地拿著幾片巨大的棕櫚葉,背上還揹著個簡易的布袋晃晃悠悠地回了搭棚子的地方。
距離棚子兩米遠的地方,生著一個火堆,生火者在火的周圍搭了個簡易的石牆防風。
火堆兩邊還插著兩個分叉的樹枝,一根乾燥的樹枝被穩穩卡在上方,這是一個簡易的燒烤架。
顯然,江潯將任務完成的很好。
江念嘉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沒想到小潯還有這技能,我還以為這小子只會知難而退半途而廢吃喝玩樂半夜不睡。”
(這是來自親姐的精準吐槽。)
江潯並沒有在棚子附近,江念嘉張望了一下四周,很快在對面地勢較高的岩石上發現了一個撅著大腚的少年。
江念嘉一眼認出那傢伙就是江潯。
彼時他正拿著望遠鏡認真觀察著遠處,並沒有注意到江念嘉已經回來了。
江念嘉也沒上去喊他,她將摘回來的棕櫚葉快速製作成了防風的簾子。
緊接著,她又在棚子內的地上鋪上了一些乾淨的野草,一個簡易的帳篷也就起好了。
幹了許多事兒,江念嘉也有些累了。
她坐在那軟軟的野草上,從地上的揹包裡拿出了求生給準備的一瓶水往嘴裡慢慢灌了一口,一滴也沒捨得浪費掉。
以前他們在戰場上,在做任務的時候,這些物資都不敢隨意浪費。
就算是一滴水,都有可能是他們在絕境中生的希望。
越是這樣,她也就越想保護從未經歷過這些江潯。
卻沒有想到,平日裡逗人笑的和小太陽一般的少年,也會做這麼多的事情。
想起半小時前江潯那滿臉認真的表情,江念嘉的笑意不自覺流露了出來。
“越是這樣,和J的那些事情就越要處理好。”
她低聲呢喃道。
J在暗處,她無法保證那個從未見過面的男人會做出什麼事情,卻希望自己能夠保護好失而復得的家人,希望身邊的朋友平安。
“哎,先別想這些了,那邊有洛圓圓呢,眼下先把這求生搞定起。”
自言自語地說著,江念嘉拍著身上的灰站起身,順手拎起了剛背來的小布袋走向了火堆。
十分鐘後,火堆上方傳來了一陣香味。
江潯就像是《貓和老鼠》裡的貓一樣,順著味兒就拿著望遠鏡跑了回來:
“姐你做啥呢?”
江念嘉指了指烤架上串的幾隻螃蟹和火堆邊慢火烤的生蠔:
“就這些呢,要不你去弄點海水,我蒸點海鹽出來?”
江潯聞言一拍大腿:
“哎呀,姐你去找棕櫚葉的時候我去灌過海水,有用火蒸出一點海鹽,我去拿!”
這倒是出乎了江念嘉的意料,她眨了眨眼:
“好好好,你就是我們帝都的小小化學家,姐沒看錯你,明天去打獵就靠你了!”
一句話,直接把勤勞刻苦了一下午的江潯往坑裡推了。
但沒辦法。面對自己的姐姐,江潯只能妥協。
……
海島廣闊,江念嘉看著原本高掛在頭頂的太陽漸漸在西邊落下。
夜色將至,身邊的樹葉草叢微動,江念嘉站起身伸手探了探:
“這風向跟我想的大差不差,這棚子剛好揹著風。”
“就是可憐了晚上選擇住在西邊巖洞裡的人了,雖然這風不冷,但這吹一晚上頭髮不得跟屁崩了似的。”
江潯正剝著螃蟹殼呢,他很自然地給江念嘉遞了個蟹腿,似是想到了什麼,少年忽然抬眸:
“我去,我下午看到薛晨和他體院的兩個同學往那兒去了!”
緊接著少年發出一連串的爆笑,絲毫沒有同情心。
江念嘉拆著蟹殼,聞聲趕忙空出一隻手錘了江潯一下:
“笑這麼大聲小心招野生動物,安穩點,不然半夜睡覺野豬來給你拱了。”
江潯不經嚇,頓時噤了聲。
姐弟倆吃飽喝足坐在火堆旁,周圍的溫度明顯降低了,兩人湊得很近。
江念嘉估摸了一下時間,大概是晚上八點左右了。
她打了個哈欠,睏意頓時襲來:
“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去覓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