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予安微微靠在輪椅上,抬手輕輕摩挲著下巴,他微微點了點頭,示意許木繼續說下去。
許木順手拿起桌面上的保溫杯喝了一口水,神情莫名多了幾分嚴肅:
“牧川在昨天下午五點左右,去了水晶蘭伎町三樓的經理室請了假提前下班。”
“離開那裡以後他並沒有立刻回家,但是後面我們的人突然跟丟了。”
“今天晚上他是凌晨班,我已經派人去看著了,所以我就立馬通知你了。”
洛予安聽到這裡,濃密的劍眉微微挑起,他張嘴正要說話,許木放在制服胸口口袋裡的對講機忽然響了起來:
“呼叫總部,局長,牧川又提前下班了。”
洛予安眼底掠過一瞬的暗芒,快速說道:
“通知他們跟上,我們也去。”
——
有軍部的兩名軍人在,兩人很快就乘車跟上了跟蹤牧川的那兩名刑警。
他們所在的地方離水晶蘭伎町並不遠,走路的話大概需要十五分鐘左右。
此時已經是凌晨四點左右了,周圍已經隱隱出現了幾聲清脆的鳥鳴聲。
為了不引起注意,許木早就把身上的警服給脫掉了,換上了一件休閒的T恤。
他扶著洛予安下了車,在他坐上輪椅後推著他走向兩名刑警所在的位置對面。
而平常和膏藥一樣跟在洛予安身邊的軍人,在這時候被洛予安下令留在了車上。
與此同時,對面站在一棟居民樓旁邊的刑警用對講機說道:
“許局,人跟丟了,但是位置應該就在這附近。”
許木聽到“跟丟了”三個字,臉色已經暗了下來,對面的兩個刑警甚至都能隔空感覺到他們的頂頭上司的低氣壓了,說到後面聲音都逐漸變低了。
一路上沒說話的洛予安手指輕叩著輪椅的把手,在許木即將下令讓他們去查旁邊未建好的空樓時及時制止了他。
許木有些詫異地低頭看向了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洛部,這……”
洛予安知道他的顧慮,但是時間並不富裕,他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去正中央那幢居民樓,讓他們兩個也跟上。”
看著他篤定的語氣,即使心存疑慮的許木還是立刻點了點頭,並給那兩個刑警轉達了洛予安下達的命令。
快速前往目的地的路上,洛予安緊盯著那幢居民樓,聲音不輕不重地解釋道:
“能讓你們這些經驗豐富的刑警跟丟,他應該是利用了你們的固有認知。”
“這裡不是牧川住的地方,他若是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在你們的認知裡他從來沒有來過,那你們的第一反應是……”
許木瞪大了雙眼,表情豁然開朗了起來:
“我們會第一時間注意那些空樓,因為無人居住,適合交易……”
“而且今晚我們是第一次知道他在這附近,昨天在門口的時候就跟丟了!”
洛予安微微頷了頷首,此時他們已經到了他所說的這幢樓樓下。
緊跟上來的那兩名刑警都跟許木幹了很久了,一個姓劉,一個姓張。
兩人雖然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誰,不知道為什麼局長會這麼聽他的話,但他們並沒有在這個時候發出疑問,而是走在最前面開了單元樓的門,先一步上了樓。
洛予安也在這時候扶著輪椅邊的扶手站起身,許木見狀,眼神閃過幾分慌亂:
“洛部,你還是坐下吧,我們上去就行……”
洛予安擺了擺手,扶著樓梯的扶手走了上去,低沉的嗓音在空曠的樓道中響起:
“腿慢慢走走沒什麼事兒,醫生只是說不能劇烈運動,軍部只是怕我經常走動牽動舊傷。”
“現在沒人看見,嘉嘉也不知道,先上去吧。”
許木聽到“嘉嘉”這個稱呼怔愣了一瞬,跟上去的瞬間別了別頭,那雙下巴都在抗議著洛予安的恩愛暴擊:
“有了未婚妻可顯著他了……”
這話許木也只能在心裡說說,雖然洛予安年紀比他小,但卻是他的上級。
不過也並不妨礙他在心裡吐槽這種“討人嫌”行為。
——
“許局!出事了!”
洛予安和許木剛走到居民樓四樓樓道的時候,聽到了剛才走在前頭的姓劉的刑警,在五樓發出了這樣一聲驚呼。
緊接著,樓上又是一陣急促的碰撞聲。
洛予安眉心一皺,原本勻速上樓的腳步在這一剎那加快了步伐。
後頭的許木來不及擔憂,也急匆匆跟了上去。
……
(分析這裡瞎編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