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一會兒,就聽他緩緩開口道:
“在你之前,伯恩特大學有兩位很厲害的博士,他們在伯恩特大學的成就幾乎齊名。”
“也就是J和裴澤謙。”
“他們兩個是同窗,裴澤謙專攻心理學和社會學,而J學的是臨床醫學和藥物專業。”
“或許同為高知分子,他倆當時是關係還不錯的朋友,我作為J的友人,和裴澤謙接觸過幾次,我並不算很瞭解他。”
“印象裡他是個相當謙虛的人,和J倒是很不一樣。”
江念嘉聞言,輕點著頭,回憶了一番她印象中的裴澤謙,歪頭思索了一番,回應道:
“是嗎,這倒是和我認為的不一樣。”
程羨安抬眼看著她,眼裡帶著些許興味。
他從原先站著的位置緩步走到江念嘉面前,對她攤了攤雙手手心,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江念嘉看著滿臉寫著“讓我看看你的側寫學習成果”的程羨安,雖然非常無語,想衝他翻白眼,但還是開口道:
“我看得出來,雖然他如你所說的一般,謙遜又紳士,但他的眼睛裡的野心是掩蓋不住的。”
“他甚至投資了水晶蘭伎町。”
“但這其實說明不了什麼,畢竟都過了十年,人總會變的,裴影帝混的還是娛樂圈。”
程羨安笑了笑,補充了一句:
“在來之前,我讓艾爾斯查過他,他出生中產階級,身世算得上清清白白,從小到大都非常努力學習,從沒有什麼過格行為。”
“不僅如此,他還是個很孝順的人,裴澤謙這幾年也一直在定期回家看望他的父母。”
“他身邊的同事都很喜歡他,他們都很尊敬他……”
江念嘉見程羨安又陷入人物描繪開始碎碎叨叨,及時打岔讓他迴歸了現實:
“所以師父,你提到裴澤謙是想說什麼呢?”
程羨安沉默地看著她,過了一會,才開口說出了他這次來傳達的最終訊息:
“我懷疑,裴澤謙知道J的下落,他倆甚至可能是合作關係。”
“水晶蘭伎町表面上就是個牛郎店,其實是上世紀末就存在的巨大情報關係網。”
“他一個清白的演員,為什麼需要這些東西?這不是裴澤謙會做出的事情。”
江念嘉眨巴了一下眼睛,抬手託著下巴消化著這些資訊,自言自語一般地說道:
“最近許木在查的那個的案子似乎也和水晶蘭有點關係。”
程羨安認真地看著江念嘉的眼睛,垂眸輕聲說道:
“我打算,過幾天去見見這個裴澤謙,以朋友的朋友這個身份。”
江念嘉突然被他逗笑了,又轉念一想,斂眉疑惑地問道:
“你不是躲J躲得最嚴實嗎?怎麼這個時候突然跳出來要見他。”
程羨安並沒有和以前一樣笑呵呵地繼續開玩笑,表情是難得的認真:
“嘉嘉,我有預感,現在的風平浪靜都是假象,大抵是要變天了。”
“這個時候再不主動出擊,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說實話,我已經受夠四處躲藏的日子了。”
“趁我還有力氣保護你們。”
——
研究所和公安總局雖說都是在帝都,但卻相隔好一段距離,可以說是一個在東,一個在西。
洛予安乘車到了公安總局以後,天已經矇矇亮了。
他將兩名隨行保護他的軍人喊到了外頭休息,自己則留在了許木的辦公室內。
許木坐在辦公室內的會客沙發處,神情認真地對著洛予安說道:
“洛部長,前些天我剛接手這個案子後續就去重新調查了牧川,但是他的生平沒有任何問題。”
“我將他臨時喊來了警局詢問,但是他只是對蒼朮的自殺表示可惜,說希望他下輩子能好好做人。”
“不僅如此,案發當天的監控等也都調查過沒有他的蹤跡……”
洛予安默默聽著他的敘述,單手抵著下頜處,外邊的天已經漸漸轉亮,隱隱給人一種不真實感。
他拿起案件的調查記錄翻看了一下,接著開口道:
“所以,你給我發訊息說牧川這邊有動靜,指的是?”
許木坐直了身子,頂燈打在他肩膀的警徽上,映襯著他徹夜未眠卻依舊閃著光的眸子,裡邊透露著興奮的情緒:
“是的,我總覺得牧川和這件事脫不了關係,所以我親自去跟蹤了兩天,終於發現了問題。”
——
終於……
終於有空更新了,更一章也是更,過幾天見,快說公主請更新(哈哈哈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