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拍下這畫的是孩子的生父,眾人都不再跟價,重點不在畫,而在於,對方願意以孩子的名義捐贈了這筆錢。
與此同時,可以向公眾正式展示自己的孩子。
“還有比三十萬更高的嗎?”
“三十萬一次,三十萬兩次,三十萬……啊!!”
邵鍾薇舉起小巧的玉錘子,就要一錘定音的時候,忽得聽到一聲絲綢撕裂的聲音,隨後,身子的束縛一鬆,逶迤的晚禮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往下滑落著。
邵鍾薇猛得抓住了晚禮服,還是在那一瞬間,露出了點光華。
臺下爆發出了驚呼,一年一度的慈善晚宴,幾乎是全國人民都在看著的。
這是直播,發生了這種事情,只會是一大丑聞。
抓著晚禮服上沿,邵鍾薇含著淚看著臺下冷漠的冷,大大大大鞠了個躬,說了句“對不起”,隨後,瘋了似的跑下了臺。
這時,何雪靜來了,“采薇姐,我沒事了,讓我上去應急吧.”
白采薇點頭,“你先休息下,待會準備上場.”
白采薇先上臺了。
她說道,“大家安靜下好嗎?我是這次晚會的負責人,白采薇,任職於白氏集團的ceo。
很抱歉,晚會出現了這種紕漏了,出於補償,我這條項鍊的拍賣所得錢,也將用於山區孩子的‘愛心早餐’的專案中.”
說著,解下了脖頸上戴著的鑽石項鍊。
“這條項鍊,出自毛宏亮老先生的手。
有幸,在一次旅遊中,我結識了毛宏亮先生,並且,被贈與了這條項鍊。
毛宏亮先生一生熱衷於公益事業,想來,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了我將他贈與的項鍊用於公益事業的話,他一定會開心的.”
一聽到“毛宏亮”這三個字,臺下立刻傳出了驚呼聲。
要知道,毛宏亮的鑽石雕刻技術很是熟稔,幾乎到了鬼斧神工的地步。
和一般的雕琢不同,他的角度很是刁鑽,不僅能將鑽石的反射角度極好的展現出來,同時,造型還很是別樣。
主要的是,毛宏亮先生在國內的名氣數一數二,但是他每年只雕琢出十條項鍊不到,富豪名流們都是爭搶著要的,由此,價格一度被筆高。
但是,毛宏亮先生並沒有因為市場而改變了自己的生產速度,在往後的一些年,一年的生產量更是連三條都不到。
所以,他的作品很完美,但是,卻有點有價無市。
白采薇說道,“我就不定起拍價了,毛宏亮老先生作品的市場價,大家是行家,應該比我要清楚的……還是老規矩,價高者得.”
立刻,就有人拍價了。
“一百萬.”
“一百五十萬.”
“三百萬.”
“三百二十萬.”
……價格還在一路往上飆升著,看得白采薇都不禁咋舌,錢在這些人的眼中,真的或許只是一團紙的,他們開出這麼高的價格,真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呢。
白采薇自杵,就算是自己再喜愛的東西,都是不會將這麼大筆的錢花在這上的。
價格還在往上升著,白采薇正在心裡猜測著最後價格會落到什麼上時,驀地聽到了一聲熟悉的聲音響起,“五百零二萬!”
“……”是墨凌雲。
五百零二萬,這個價格的意思很明顯了。
在場的人,沒有人不知道白采薇和墨凌雲的關係的。
當初,兩人的婚禮,可是弄得人盡皆知呢。
於是,大家都很有眼色,都不再有人將價格提上去了。
白采薇尷尬的笑了笑,掃視了下眾人,問道,“還有比五百零二萬更高的價格嗎?”
“五百零二萬一次,五百零二萬兩次,五百零二萬三次……”落錘。
“成交!”
“這條項鍊就歸墨氏集團的墨凌雲先生了.”
白采薇揮了揮手,示意人將東西給搬下去。
墨凌雲卻在這時站起,說道,“白采薇小姐能幫我把這條項鍊帶上嗎?我把這條項鍊贈與你了.”
場下譁然。
“……”白采薇抿了抿唇,這時要是拒絕,就是當眾打墨凌雲的臉的,只能微微頷首,很是大方的將盒子中的項鍊重新戴到了自己的脖頸上,“謝謝.”
接下來的住持都是何雪靜在進行,她的確沒事了。
在白采薇去了後臺的時候,邵鍾薇窩在角落裡,捂著臉,還在哭。
白采薇冷著臉走了過去,“這個時候哭有用嗎?”
“采薇姐.”
邵鍾薇淚眼婆娑的看向白采薇,哽咽的說道。
白采薇說道,“你還要哭多久?我問你,哭能解決問題嗎?”
“不……不能.”
邵鍾薇搖頭。
白采薇說道,“那你還哭?”
“我……我忍不住.”
邵鍾薇抽搭著,很是努力的想要止住哭,但是,眼淚還是像斷了線的珍珠般,一顆接著一顆的在往下掉落著。
下了臺後,邵鍾薇就直奔後臺了,穿著那條精緻的晚禮服,蜷縮在角落止住,雙手,還在緊緊的抓著衣服。
“轉過身來.”
白采薇示意邵鍾薇站起。
邵鍾薇照做。
白采薇迅速的看見了袋子處的斷裂的痕跡的端倪。
一半很整齊,另一半就沒有那麼整齊。
很明顯,其中一半,是誰用刀子割了,才導致了另一半斷裂的。
白采薇拿來了一件衣服,叫邵鍾薇換上了。
去換衣間換了件衣服,出來時,邵鍾薇的情緒也平復了許多了。
白采薇問道,“誰動過你的衣服?”
邵鍾薇搖頭,“什麼?沒人,沒人動過我的衣服的.”
邵鍾薇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這麼倒黴,進公司實習已經有一年了,好不容易輪到了自己要主持個大型的晚會,但是,卻被自己給搞砸了。
機會沒了倒不要緊,公司也是好不容易被重視的接了這個慈善晚宴的,對於公司的影響是她如何都無法補償的。
白采薇引導著,“你再好好的想想.”
邵鍾薇努力的回憶著,“我穿上了衣服就上臺了,下臺後,就……就雪靜姐幫我理了理衣服,然後,再上臺後,就那樣了……雪靜姐?肯定不是雪靜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