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很美,穿著潔白的婚紗。
雖然,婚紗簡單,頭上也沒梳著很繁複的髮式,但是,陸文博卻覺得,她要比當初替墨凌雲穿上婚紗的時候要美多了。
但是,卻一直少了點什麼……現在,他算是看明白了。
是少了愛……她不愛著自己,甚至於,看著自己的眼神很是疏離。
她和自己相處的時候,總是守著一根線,每每和自己一起做事,從來就不會逾越了那跟線。
所以,自己和她待在一起的時間儘管要比墨凌雲多上許多了,但是,卻從未走進她的心中過。
她恨過自己,也感激過自己,但是卻獨獨沒有愛過自己。
“我有幾句話想說!”
陸文博依舊被擒固著,他瘋了似的朝白采薇喊道。
白采薇沒有回答。
陸文博又吼道,“白采薇!我有幾句話想要對你說!”
“白采薇!”
“警察同志,這裡這麼多的人,你們就先放了他吧。
我也想聽聽,他究竟是為什麼要做這些喪盡天良的事情的.”
白采薇朝著警察說道。
兩名警察看了眼為首的人,得到了同意,才將陸文博給放開了。
陸文博扯了扯自己的領帶,又撥弄了下自己被弄得皺褶的衣服,把每一句話都放得很緩,似乎,生怕白采薇聽不見,聽不明白自己要說的話。
陸文博說道,“為了你,我沒了生育的能力,你以為,當真只是如此嗎?白采薇,我一輩子都不可以像個正常男人一樣,行和正常男人一樣的房事了。
你忘了,你答應我的,要和我結婚,我就想對待親生孩子一樣的對待著白多多,我們一家三口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都倖幸福福的生活著的.”
“你答應過我的,這些你都忘了嗎?”
他吼道!而這時,還不待白采薇回答,就又來了幾名漁民打扮的人。
墨凌雲說道,“把你知道的都給說出來.”
其中一位年紀比較大,也顯得比較憨厚的人為難的說道,“我就是個打工的啊,這些都不關我的事啊。
都是他,都是他,有一天找上了我,說是,叫我幫他養一些東西,然後,就給我每個月五萬塊的錢。
於是,我就叫上了家裡的一點人,幫著他在池塘裡養著那些‘吃人’的東西.”
墨凌雲說道,“說清楚,是哪些‘吃人’的東西.”
那人說道,“就是,他叫我們養了些田螺,然後,又不知從哪裡買來了一堆的寄生蟲,要我們將寄生蟲也給投擲到水池裡一起養著。
那些都是吃人的玩意啊!這麼的一起養後,池塘裡的田螺哪裡還是可以吃的啊?但是,這些東西的究竟的用途,他也是沒有和我們仔細說的.”
“上次我好奇問了,他也只說,是給一些醫學院校和研究機構做研究用的。
那些地方,的確是會要這些東西的,所以,我們也沒多想,想著,每個月能夠賺這麼多的錢,就這麼一直幫著他幹了.”
“……”“啪!”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白采薇驀地衝了上前,甩給了陸文博一個大大的嘴巴子。
這個力道很大。
打了數十秒後,白采薇還覺得自己的虎口在隱隱的震痛!而陸文博的嘴角更是被打出了鮮血,但是卻似乎沒有被打疼一般,他嘴角微勾,隨後,一把將嘴角的鮮血給抹掉了。
陸文博笑了,“開心嗎?我的新娘?”
白采薇罵道,“陸文博,你簡直是個魔鬼!你的心究竟是怎麼長的,才會叫你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多多還是個六歲的孩子啊!還有何茜貝和她的一家孩子!你就不怕死後下地獄嗎?”
因為激動,她的胸口極具的抖動著。
心口,隱隱做疼。
白采薇努力的捂住了胸口,冷冽的眼眸依舊像是隨時都要發射出利劍一般,要將陸文博給活生生的剮成了碎片。
陸文博笑了,怒吼道,“下地獄算什麼?我現在活著,不像是置身於地獄之中嗎?白采薇,你以為,我當真活的輕鬆嗎?你以為,要是有機會體面的活著的話,我會願意去觸碰這些骯髒的事情嗎?!”
“你以為,這些都是我願意的嗎?”
“我也有我的苦啊!白采薇,明明是我們認識的更加的久一些的,明明是我無時無刻的不在你的身邊守護著你!但是,你就從來沒有注意過我。
你一直忽視了我,口口聲聲的說自己對墨凌雲沒有男女之情,可最後,忘不了墨凌雲的人是你!”
“明明答應了要做我的新娘了,可是,都走進了婚姻的殿堂了,你卻又臨時反悔!你才是該下地獄的魔鬼!”
……白采薇懶怠在和他說了,罵道,“你簡直就是個瘋子!”
陸文博只是在以自我為中心,去看待這個世界,去看待這個世界的人和事。
殊不知,這個世界,是人和人,還有物一起組成的。
要是,每一個人做事,都僅憑自己的心願的話,那麼,這個世界,只會亂的可怕。
陸文博已經失去了“德”這個字眼了。
“啪!”
又是一巴掌,然而,這巴掌,白采薇用的力道還沒全部打下去的時候,手腕就別陸文博給牢牢的抓住了。
白采薇掙脫了幾下,一點都沒辦法掙脫掉。
陸文博笑道,“你既然不願意嫁給我當新娘了,那麼,你就沒這個資格打我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從自己的皮鞋中抽出了一把摺疊刀。
刀子不大,但是卻極為鋒利,只是稍微碰到了白采薇的脖頸,就叫她的脖頸上冒出丁點的血花了。
“所有人都別動!”
見其他人正準備朝著他圍來,陸文博大聲的吼道,“別動,要是不小心劃了你的脖子,就要在你皙白的脖頸上留下傷疤了。
要是劃得重了些,脖子上都是動脈,你怕是要和我一起去陰曹地府去當鬼夫妻了.”
再一次和白采薇靠的這麼近。
陸文博湊近了白采薇的脖頸,貪婪的嗅著她脖頸處帶來的芬芳,露出了享受的表情,喃喃道,“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