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的時間,各方對於白采薇和墨凌雲之間的關係的猜測,數不勝數,但是,唯一的相同點就是,都沒有石錘。
白采薇的臉色明顯的有些冷了,“抱歉,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你.”
大廳裡的暖氣開的並不高,剛才,還不覺得冷的白采薇,此刻只覺得,後背之中,一股股的涼意在朝著自己襲來。
臉色難堪,卻還要盡力的保持著落落大方的表情。
故作泰然的依舊在臺下掃視著,不由自主的,朝墨凌雲那邊看去。
隱隱間,希望對方替自己說上幾句話,卻在和他對視的那一瞬間,見墨凌雲收回了目光。
心裡一個咯噔,白采薇只覺得,身體更加的涼了。
嘴唇微微的顫抖著,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但是,脊背,卻依舊挺的筆直。
這時候,其他的記者似乎被勾起了勇氣,也開始未經允許的站了起來了,“白采薇小姐,對於嫁入豪門,你有什麼看法呢?”
幾乎是一呼百應,一個接著一個記者站了起來,甚至於,好幾個一起提問,提著和這場宴會沒有半毛錢關係的問題。
言辭犀利,幾乎,要將墨凌雲和白采薇之間的關係,直接赤裸裸的剖析在大眾的眼前。
“聽說,墨家的主母和你的關係不太好,請問,這件事是真的嗎?都說婆媳關係難搞,豪門世家更是條條框框有許多,請問,對於嫁入豪門,你有什麼擔憂嗎?”
“外間傳聞,是您涉足了你閨蜜陳珊影的感情,搶到了墨家媳婦的位置。
孩子更是你嫁入豪門的籌碼,這段時間,不再有補辦婚禮的訊息,是不是,墨家人對你不滿意了,這個婚禮延後了。
還是,完全不同的一個場面,是你和墨凌雲先生隱婚了,目的就是不想過多的暴露在公眾的視野下呢.”
“請問,墨家的主母是否承認你和孩子在墨家的地位呢?”
……白采薇被這一個個的問題問的頭腦有些暈眩。
她強撐著不叫自己倒下,眼睛中,各處照來的鎂光燈,照的她,幾乎都有些看不清眼前的光景。
隱約間,周圍都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她所能看見的,只有墨凌雲的那個地方,眼前,只剩下了墨凌雲一個人了。
但是,他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他依舊淡然的坐在沙發上,品著酒。
很是泰然自若,似乎,這些問題,和他沒有半點關係,他就只不過是個局外人罷了。
而這時,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打破了這個僵局。
來的人,是墨母。
今天的她穿著依舊端莊大氣,每一步,都走的很是穩健,目不轉睛的盯著白采薇,一步步的朝她走去了,眼神中充滿著戾氣。
“孩子,我承認。
是我墨家的血脈,就一定可以進的了我墨家的大門,但是,這個女人,我卻是不承認的。
我們墨家,不允許不三不四的女人嫁進來.”
一個“不三不四”讓全場再度掀起了一個高潮。
這就是在明擺著說明白采薇是個不檢點的女人啊!這個,和之前白采薇所知道的墨母很不一樣,但是,白采薇卻也是理解的,畢竟,換位思考下,要是將來,白多多所喜歡的人,和他之間,也經歷了這麼多有的沒的話,處於對孩子的偏愛,或許,她也會將錯給歸咎於那個闖入了兩人的生活的女人的。
走到了檯面上,墨母和白采薇直視著:“白采薇,不要再在公共場合和我兒子扯上半點關係了。
我們墨家不承認你,如果你實在覺得不甘心的話,我會給你一筆錢。
但是,要是叫我知道了,之後,你再在公共場合消費你和我兒子的關係的話,我絕對是不會輕饒的,到時候,就不要怪我不顧及和你的一點情分,給你送去律師函了.”
白采薇也惱了,“你以為,所有人都在乎你家的那點臭錢嗎?”
兩人的對話,被臺上的麥克風,給清晰的傳到了臺下的人的耳中。
墨母笑了,“那請問,白采薇小姐,這筆注資金,你的渠道是哪裡呢?世上還有這麼好的人,平白叫你得了這個美名了?”
白采薇不敢再爭辯下去了。
因為,她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麼正當的理由去反駁她。
是的,自己是有目的的。
自己是為了老師,而不是,像宣傳的那般,為了遺址,為了文化保護的。
後者,不過就是前者的附帶品罷了。
再多說什麼,也只會將她的狀況給更加赤裸的擺在了大家的面前。
“對不起.”
白采薇往臺下大大的鞠了一個躬,隨後,提著裙襬,大步的朝門口跑去了。
這場宴會,她是沒辦法善後了。
此刻,除了逃,她根本就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采薇!”
陸文博連忙跟了出去了。
墨凌雲也驀地站起了,有那麼一瞬間,就要跟著追出去了,但是,在餘光瞥見不斷的朝他拍來的閃光燈,他臉色一沉,隨後,走上了檯面。
墨凌雲說道,“我要和什麼女人在一起,和我有關,而不是墨家。
母親大人有空,還是到各處旅遊些,別管的太寬了.”
“……”記者們更是停不下快門鍵。
這是,豪門子弟的公然叫板啊!那些跟隨白采薇一起回國的人更是被這個莫名其妙的一幕給驚呆了。
他們一直都是在國外待著的,對於國內的八卦是不瞭解的。
這才覺得,自己的這位學姐,是個絕對的不簡單的人物。
竟然,和這麼多排面大的人扯上了實際性的關係。
……“我不管你了!”
見兒子公然忤逆自己!墨母只覺得臉上沒有光,精緻的五官,在精緻的妝容下,顯得格格不入,額頭上,歲月的痕跡因為惱怒而顯得更加的明顯了。
隨後,她也下了臺。
墨凌雲倒是不以為意,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般,徐徐走下了臺。
……跑了出去後,白采薇一路漫無目的的跑著,最後,在一處公園的角落裡坐了下來。
這裡沒有凳子,她就直接坐在了還有些潮溼的草地上。
也不管這些泥濘會將她精緻的衣服給弄髒了。
“嗚嗚嗚……”抱著膝蓋,她失力的哭著,也不敢哭的太大聲了,極力的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生怕,又招來了其他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