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是墨氏公司的釋出會現場.”
陸文博的眼神急劇轉冷,“既然你都已經看了影片,還有什麼要說的?”
陸文博的神色明顯沒那麼簡單,像是話裡有話的感覺,白采薇哪裡會感覺不到。
明明陸文博是那樣溫文爾雅的人,可是為什麼此時的他卻是那樣的陌生,那眼神,是白采薇從沒見過的陌生。
聽著陸文博冷冷的問話,又看著這樣的陸文博,白采薇一時竟沒顧上答話,她不知道陸文博到底為什麼忽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為什麼不回答?做賊心虛了是嗎?”
正在這時,組長和一群部門的人走了進來,一起冷冷地看著白采薇。
“自然是心虛了唄,哪有做了賊的人被人逮到了會滔滔不絕的?”
進來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對白采薇嘲諷了起來。
白采薇不是傻瓜,配合上剛才看的影片,以及陸文博對她說的話,她自然再清楚不過她們什麼意思了。
“你們什麼意思?”
只是白采薇總不能直接就接上她們的話,弄得自己好像真早就知道了這事似的,這不是讓別人以為自己真做過壞事了嗎?所以無論如何她也得先讓對方嘴說出什麼事。
“什麼意思?白采薇,你出賣公司,把我們公司的無人機設計故意洩漏給墨氏公司,你還有理了?”
組長很抓住可白采薇的把柄,氣焰很高漲,瞪著白采薇道。
“白采薇,你也太不要臉了,怎麼可以作出這種無恥的事情!”
“就是!陸總對你那麼好?你竟然出賣他!你還有沒有良心?”
“白采薇,你個叛徒!”
頓時這些人全都附和地跟著組長一起對著白采薇討伐了起來。
白采薇氣得不得了,大聲為自己申辯:“你們胡說什麼!我沒有做這樣的事!”
其實白采薇在看過影片後就已經隱隱有這種感覺了,感覺陸氏公司的人包括陸文博很有可能是懷疑自己把公司的機密洩露給墨氏公司了,以致於讓墨氏公司研製出來了和自家公司這麼相近的無人機。
可是陸文博不說,她也一直沒敢深問,直到組長這些人挑明瞭出來,她才明著捍衛起了自己。
“學長,她們說我洩漏了設計的機密,你信嗎?”
白采薇一直把陸文博當最好的大哥哥來看待,她不敢也不想相信陸文博會聽信了她們的讒言。
可是想到剛才陸文博對她的態度,她又有些忐忑不安,她怕陸文博真的聽信了她們的讒言,已經疑心起了自己。
可是對於白采薇的問話,陸文博卻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看著辦公桌,不去理她。
果然,學長是疑心自己了。
“學長也是這麼認為是嗎?”
白采薇心裡苦笑,可是她卻不想就這麼被冤枉了。
陸文博依然沒有說話,依然沒有理會她的文化,更別說站在她這邊幫她開脫了。
白采薇猜得沒錯,事情果然像她想的那樣,陸文博打從一開始就對自己起了疑心。
所以從洗手間把她救出來直到來到他的辦公室,都對她的態度顯得那麼冷淡那麼和平常不一樣。
白采薇苦笑一聲,陸文博對她的懷疑讓她簡直失望,她是那麼信任和依靠他,而他卻這樣不相信自己。
“這還用說嗎?公司裡除了你,還會有誰會把機密洩露給墨氏?”
“就是!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跟墨凌雲是什麼關係嗎?狐狸精!”
“白采薇,你不會還想著脫罪吧?這不都已經是明擺著了嗎?你就是墨凌雲派來的間諜,利用跟陸總的關係故意進入我們公司,然後把設計機密洩露給墨凌雲!”
組長等人又一聲聲聯合地聲討起了白采薇,似乎已經證據確鑿,板上釘釘,已經把她定罪了似的。
“那我想問一句,我現在只是公司的一個小職員,根本就不能接觸到核心機密,請問我是如何竊取機密的呢?”
就算陸文博不相信她不給她撐腰,白采薇還是要給自己辯護,連陸文博都不信任她,她更加要為自己辯解鳴不平了。
“呵呵,難道你就不會趁著你跟陸總的關係趁機偷偷進入陸總的辦公室竊取嗎?別人也許辦不到,但你完全有這個可能.”
組長氣勢洶洶地指控起了白采薇,能夠抓住這麼好的機會,組長早已經盤算好一定趁熱打聽承認追擊把白采薇給擊倒,不能讓她有絲毫可以翻身的機會。
所以看到陸文博沉默中似乎仍有猶豫,趕緊又藉著質問指控白采薇的機會對陸文博旁敲側擊了一把,好讓陸文博堅定認定就是白采薇出賣了公司,然後定她的罪。
白采薇聽組長這麼一說,心裡頓時一沉。
是啊,在公司上下全體員工的眼裡,憑自己和陸文博的關係,自己這個叛徒肯定是藉著和陸文博的親近關係,趁著陸文博不在的時候偷偷地溜進了他的辦公室盜取了機密。
或許學長也是這麼想的吧。
白采薇緩緩轉過頭去看陸文博,她看到陸文博看她時臉上的失望更多了,白采薇知道,自己又猜對了。
“采薇,你也看到了,現在你的傳言沸沸揚揚的,要不,你暫時就回家休息一下?”
最後,陸文博總算開口了,可是說出的卻是這樣一句話。
白采薇失望極了,原來陸文博竟然真的完全認定了就是自己出賣了公司,所以這是要對她做停職處理了?“學長,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就是說要停我的職了是嗎?”
雖然白采薇心知肚明,可是卻還是想聽陸文博明明白白地給自己一個答案。
然而給她的卻是陸文博再度的沉默。
白采薇明白了,她現在已經再明白不過了,陸文博是真的徹底不再相信她,而要對她做停職處理了。
既然這樣,自己也不是喜歡賴在這裡熱臉貼冷屁股的人。
“好,我知道了,學長.”
白采薇很痛快地就同意了。
她嘴上雖然還叫著學長,語氣也聽不出來有任何的起伏和不滿,但嘴角卻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