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九素還沒有答話，趙毅先是驚叫了一聲，隨即喜笑顏開，“到時候請務必變一個黑白熊，讓我好好rua兩把……嗯，到時候要我抱著你睡覺也不是不可以。”

黑白熊？魏承恭微微一愣，不過立刻就明白過來，隨即沒好氣地白了趙毅一眼。

“確實可以，而且不需要構造器官的能力，”九素答道，“不止是熊貓，像是龍，天馬，獨角獸這些幻想中的動物，只要你能細緻明確地構想出來，應用第一階段的能力，你也能模擬出相應的身體。身體內部結構是人類的，但是外表看去，跟那些動物一樣——就跟有人把鬆獅染色成熊貓一樣。”

“哎呀！”趙毅似乎陷入了某種想象中，然後就看向魏承恭。魏承恭黑著一張臉，身體朝一邊挪了挪，帶著戒備說道：“你該不會在盤算怎麼騎我吧？”

“被你看穿了。”趙毅不懷好意地笑。

許隊這桌，小女生鍾離娜似乎也不可抑制地陷入了臆想中：要是我有了這個能力……是不是就不會被人說太平公主了？是不是還能把眼睛變大一點？讓臉蛋瘦一點？

其實不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鍾離娜都是大美人，畢竟是在這個年紀，又是這個時代，三分遺傳三分年紀三分化妝再加上三分濾鏡，就是十二分美人；更何況，鍾離娜的遺傳絕對不止三分。

不過嘛……有哪個女生不想要更漂亮一點的？哪怕是滿分美女，不還可以拿附加分嗎？

再看看魏承恭……那位要是變個熊貓，或者獨角獸，跟在自己身邊……哇，仙女範兒十足，公主範兒十足，仙女加公主……如果再搭配上阿爾卑斯山的雪松森林作為背景……怎麼突然有種要進入安徒生世界的感覺？

好向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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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嗎？”

問出這個問題的，不再是作為考官的九素，而是作為考生的魏承恭——他實在想不出易筋伐髓還能有什麼應用了。

“你是在問什麼？”九素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是問進一步改造自己的身體？還是指易筋伐髓帶來的好處？”

“呃……”魏承恭想了想，說道：“先說說改造吧，易筋伐髓的身體還能怎麼改造？”

“再要改造不是不可以，”九素說道，“看你自己的意願。比如你可以給自己弄兩根小強鬚子，蛐蛐尾子，又或者在肩膀上弄個撲稜蛾子的翅膀啥的，看你高興。”

魏承恭：“……”

趙毅指了指魏承恭手腕，魏承恭疑惑地看過去，趙毅笑道：“弄個蜘蛛的紡績器在這裡，你就可以COS彼得帕克了。”

“我可不想COS那傢伙，”魏承恭哼了一聲，“我不想那麼倒黴。”

趙毅：“……”

老許：“……”

能說這話，說明這小子已經青春期中二病畢業了。

“把想象力放開一些，還能再進一步改造，”九素沒參與這些對話，等他們說完了，才繼續說道，“不過那就要進入超現代生理學的範疇了，可以稱之為魔改：比如用高密度合金代替鈣質來構造骨骼，用矽代替碳構造矽基細胞，又或者在體細胞中弄個葉綠素進行光合作用，諸如此類。”

“呃……”魏承恭聽得一腦門子黑線，“我們還是說說好處吧：老……師，易筋伐髓還有什麼好處？”

“易筋伐髓對身體的好處很多，但總的來說，無非趨利避害而已，剛剛說的是趨利：跑得更快，跳得更高等等。接下來，我們說說易筋伐髓如何避害。說到易筋伐髓的避害嘛……嗯，我們先來做個實驗吧。”

許隊很好奇，不知道那邊所謂的“實驗”是什麼，只可惜兩邊隔得太遠，他只能看到那個被騙的男子伸出了一隻手，放到了桌子上。

魏承恭左手伸出，攤開在桌子上，隨即感到中指指尖一痛，急忙看時，就發現指尖似乎是被刮鬍刀噶了一刀，滲出血來；按照以往的受傷經驗，魏承恭知道，如果不做一些止血措施，這樣的創口血液要流很久，流很多。

不過他相信九素，所以也不做處理，任由創口出血。血液很快就成為血珠，隨即歪向手指一邊，最後滴落到桌子上。

第一滴落下的很快，幾乎是三秒鐘就下去了；但是第二滴就等了幾乎半分鐘，第三滴更是吊在手指上遲遲不願落下，最後乾脆在手指上凝結了。

九素撕了一點紙巾遞了過去，魏承恭先擦乾淨手指，又把沾了血的桌子也擦乾淨了，隨即就注意到，破開了一道口子的中指，已經完全癒合了。

甚至沒有經過“結痂”這一過程。

九素開始講解了：“人體有自我恢復能力，但作為高等動物，人類的這種能力很弱。不過對現在的你來說嘛……就像你剛才看到的那樣，你的自我恢復能力，遠遠超過普通人。你或許覺得這能力沒什麼用，但實際上……我舉個例子，肺臟就算被子彈打穿，人也還能活幾個小時，這段時間對普通人來說沒什麼意義，因為他們肺臟的自我恢復能力來不及在人死之前把肺臟修復到足以維持生命的程度，他們還是會因為肺穿孔而死亡；但是對你來說，這段時間已經足夠你的肺臟完成初步的自我修復，讓你活下來。”

他們到底做了什麼？許隊心中疑惑的同時倒也沒有特別不安——當年那些江湖騙子，哪個不會點兒碎磚，請神，打鬼之類的把戲？現在那邊那桌的所謂“實驗”，大概也是差不多的東西。

你這擺明是被人家套路了呀，清醒點兒吧，傻小子。

那邊，被套路的傻小子顯然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仍然在跟騙子喜笑顏開。小美女趙毅笑道：“聽起來有些像是海參，就算把腸胃都吐出來也能靠著自我恢復能力活下來。”

魏承恭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就算要舉例也應該說金剛狼或者死侍吧？雖然還沒那麼變態。”

“那是誰啊？”趙毅一臉疑惑。

“你知道彼得帕克卻不知道死侍和狼叔？”魏承恭也是一愣。

“我應該知道嗎？”趙毅反問，理直氣壯。

魏承恭語塞，確實不能要求人家看了個蜘蛛俠就去追完整部漫威，就像不能要求一個人會解一元二次方程，就能證明費馬猜想一樣。真要細論起來，自己其實也沒有鄙視這丫頭的資格——自己倒是知道那賤嘴皮子和酷大叔，但如果說起萬磁王烏木侯鳳凰女這些角色，自己怕是也跟這丫頭一樣的反應。

於是魏承恭果斷中止了這個話題，轉向九素，問道：“素……姐，這個易筋洗髓，在‘避害’上的好處，不止這一點吧？”

“你還真是貪心啊，”九素笑道，不過笑容中倒是沒有輕視、責怪之意，反而微微透露出得意，“不過你說得也沒錯，易筋伐髓，在‘避害’上的好處，遠遠不止這一點。”

稍作停頓，她才又說道，“一般情況下，身體受到的傷害，可以劃分為四類，體內產生的物理傷害，體內產生的化學傷害，體外來的物理傷害，以及體外來的化學傷害。而經過易筋伐髓的身體，對這四類傷害都有極好的抵禦效果，對其中某些傷害，甚至能達到完全免疫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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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還挺像那麼回事兒……許隊長心裡暗暗納悶，倒要聽聽你們是怎麼把物理、化學這些近現代科學概念跟玄學……跟封建迷信扯到一起的。

然而那邊卻沒聲音了，許隊長冷笑：看吧，說不出所以然了吧。

殊不知，九素之所以沒有繼續往下說，是因為魏承恭在喃喃重複九素剛剛的話。

好一會兒，他看向九素，說道，“還請素姐指教。”

九素點點頭，換成了老師講課的語氣：“我們一樣一樣說，首先是外來的物理傷害，或者說物理破壞，主要表現為各種‘傷’，刀傷，槍傷，燒傷，咬傷，等等。而易筋伐髓應對這種破壞的方式，你剛剛已經看到了。

然後是外來的化學破壞，主要表現形式為‘毒’。易筋伐髓對毒物的應對辦法，是不吸收。”

“不吸收？”魏、趙二人同時重複道。

“不吸收有兩種，一種是宏觀上的，一種是微觀上的。”九素詳細地解釋道，“我們先說宏觀上的。經過易筋伐髓，你已經真正全面控制了身體，這裡說的‘全面控制’當然也包括消化系統，不過說是全面控制，但能夠控制的功能，基本只有三種：一是加速消化，二是減速消化，三是選擇性消化。加速消化你這幾天已經感受過了，就不多說了；減速消化就是降低腸胃的消化能力，這種減速可以一直將消化能力降低到零。毒物再厲害，不被身體吸收，自然也不會產生傷害，就像從金三角弄一車毒品拉去俄羅斯，只要在經過這個國家的時候一點都不往外賣，不被這個國家的社會吸收，就不會對這個國家產生傷害一樣的道理。”

“不得了啊，”趙毅驚呼，“這豈不是說，他已經百毒不侵，可以盡情享受紅傘傘白杆杆的美味，而不用擔心會躺闆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