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去找個轎伕來,將沈公子扶進轎子,把這些都帶上,我們去安國侯府。”
看林竹向她使了個眼神,知道他已經將這些混混查問清楚了。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到安國候府門前,戰筱筱最近正想找安國候府的麻煩,還沒找到合適的藉口,他自己倒是送上門來了。
之前的賞花宴她打亂了沈七小姐的進宮計劃,可沒想到前幾天他們又藉著機會將人塞了進來,這是當眾打她的臉了。
所以此行戰筱筱並沒有遮掩,一路上許多喜歡看戲的百姓閒人都跟著一起,想看看這貴妃娘娘這麼大的陣仗是要去誰家。
當看到馬車停在安國侯門前時,大家都覺得沈家今年一定沒有看好黃曆。這事情是一出接一出的,而且一次比一次精彩。
戰筱筱下了馬車,眼角掃了一圈圍著不敢靠近,可是也沒有離得很遠的看熱鬧的人,今日過後這安國候府的人再出門就可能抬不起臉了。
她心裡冷笑一聲,林竹已經上前將府門叫開了。
那些搗亂的混混也被扔在了侯府門前,匆匆趕來的侯府世子沈繼安被這一陣仗嚇了一跳。
“臣沈繼安見過貴妃娘娘,不知貴妃娘娘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沈世子不知道麼?看來安國候沒有將事情告訴你啊,那趕緊派人將侯爺叫回來吧,跟他說我是來討債的。”
這位沈世子的臉上十分的不好看,雖然他知道他們侯府投靠太后,必定與陛下那方的勢力不合,可今日這是場是因為什麼他確實不知道。
為了侯府剩餘不多的臉面,他們將戰筱筱請進了府裡。
戰筱筱不願意去屋子裡,讓侯府的下人搬了椅子坐在院子裡。
這時侯府的當家主母匆匆趕到,看到後面被抬著的沈庭之,以為貴妃娘娘這是藉著沈庭之的事找侯府的麻煩。
她看到地上被綁著的那些混混,以為是沈庭之在外面受了欺負想找侯府做靠山,她心裡冷笑十分看不上這個二房庶出的兒子。
想當初沈庭之母子三人是自請除族的,現在有了困難又藉著貴妃娘娘的勢找上門來,果然從小就文不成武不就一事無成。
“娘娘,當初這沈庭之是自請除族的,您現在這是做什麼?侯府可不欠他什麼。”
“侯府是不欠他什麼,可是欠我的啊。你家侯爺沒跟你說麼?你們侯府的人砸了我的鋪子,打了我的人,還沒將我的損失賠我,今日又上門找麻煩。怎麼這是看我的臉好看,想當眾打我的臉麼?”
“噗嗤~~~”
顏逸景在旁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位貴妃娘娘可真有意思。
“什麼?我們侯府找您的麻煩?這怎麼可能?”
沈夫人和世子都不知道這件事,在他們心裡他們侯府是屢次被冤枉、被貴妃娘娘欺負的小白花,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今日被找上門來才知道原來他們才是欺負人的那個?
“二位真的不知道也沒什麼,去將你們二公子還有二房的人請過來,也許他們知道呢。”
沈夫人一聽就明白是二房惹得麻煩了,她立馬就去叫人了,這二房一家子就跟吸血螞蟥一樣甩不掉。上次她想借著沈庭之的事,將二房全部攆出去,可是沒想到那個小畜生自請除族了。
沒有等多久二房一家人和安國候差不多是同時到的,大房的那位二公子卻遲遲沒有到。
見到這個場面,二房的那位夫人只是變了下臉色,很快就恢復了原樣。
“侯爺您終於回來了。您瞧,我們這舊賬未清又添新賬了。”
安國候一聽她說舊賬就明白了,之前他接了貴妃娘娘的賬單子就回府問過了。他讓二房去湊錢給娘娘送去,可二房那幫混賬知道有長房在前面擋著全當聽不見。
他催促幾次無果後,就打算這幾天將錢給娘娘送過去,可沒想到二房又去惹了大麻煩回來,此時他看二房的眼神能殺人的話,二房恐怕一人都不剩了。
“娘娘恕罪,臣作為沈家族長沒有管好二房的族人,讓他們出去惹是生非......”
“大哥你什麼意思?”
“不不不。侯爺這次錯了。”
安國候話還沒說完,就被二房和戰筱筱同時打斷了。
戰筱筱看安國候還不知道實情,就示意林竹將那堵住混混嘴的抹布拿出來。
當從這些混混口裡知道,這次的始作俑者是他大房的二公子的時候,安國候與夫人的臉色難看的猶如死人一般。
“那個混賬呢?”
安國候這句話就像是從嘴裡擠出來的一樣,可沈夫人仍然覺得這不是她兒子的問題,一定是二房的人攛掇的。
“侯爺,我想問你個問題,都說宰相肚裡能撐船,可是我看這話有些不準。沈庭之只是二房的一個庶出子,那怎麼就引來了這麼大的關注?他都已經自請除族了,長房嫡次子和整個二房都追著不放,侯爺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麼?”
戰筱筱故意放慢說話的速度,一邊說一邊觀察所有人的表情。
這個問題就連沈庭之自己也沒考慮過,他也抬頭看著所有人,心裡隱隱有些不安,可是任他再聰明恐怕也猜不出真相到底如何。
果然二房的大夫人沈劉氏再也沉不住氣了,她不知道貴妃娘娘是不是猜到了什麼,可是如果那個真相被爆出來,整個二房就完了。
“娘娘這話是什麼意思?當初娘娘阻了我們沈家將姑娘送進宮的路,還想方設法的挑撥我們與太后娘娘的關係,現在是又想挑撥分離我們大房和二房的關係麼?”
“放肆!你是什麼身份,敢跟娘娘這麼說話?”
夏月嬌斥出聲,以前這個維護娘娘的活都是春平和秋合來做,幸好今日倆人都不在,這次可終於輪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