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和滿宮人的安危,可以說都在你們手中。
可你們這一明一暗的,皇宮進了兩個死士你們都沒察覺,以後我跟陛下還能相信你們麼?”
倆人又雙雙“噗通”跪了下去,這件事他們確實一點也不知情,要不是傳話說娘娘要見他們,他們早就應該以死謝罪了。
“你們一個是多年跟隨陛下的,一個是我爹看重的,我實在不想因為一次失誤就輕易斷送了你們。”
“娘娘我等愧對陛下的信任,願意以死謝罪。”
“大禍已經闖下了,你們要是現在死了,那不是謝罪,而是逃避。
我想給你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去將那兩人怎麼入的宮,是什麼人豢養的統統查清楚。等一切弄清楚了,我再說怎麼處罰。”
兩人一時沒有說話,本以為是必死之局,現下覺得娘娘說的是對的,就算是要死也要彌補了這大錯再去死。
“是。娘娘。”
……
“娘娘?娘娘您想什麼呢?”
春平看戰筱筱在思考些什麼,就輕聲叫醒她向她彙報。
“曲公公派人來說恆王爺已經進宮了。”
“奧,我在想這個程統領忠心是夠的,可是這心眼兒......那咱們這就過去吧。你跟我過去,帶著那個小箱子。”
那個箱子是她為了給夜慕陽治腿準備的一些東西,如果今天時機合適越早治療越好。
“是。”
娘娘這話的意思是說那位程統領有些缺心眼兒?
“處理了些小事,我來晚了,向王叔賠罪了。”進了宣德殿戰筱筱就恢復了面上笑容。
“娘娘哪裡話,只是怎麼還未見太后娘娘過來?”
“您今日怕是見不到太后娘娘了,今日勞動您進宮本也不是為了那事。”
戰筱筱說完恆王父子面露詫異,夜玄宸面色意味深長。
“難不成昨晚您沒看出來?這樁婚事太后不甘,公主不願,您說還能成嗎?”
“哼!她都做出這樣的事來,不知她還想做什麼?這事在官眷中怕是都心中有數,除非她堂堂公主甘願去下嫁個庶人。”
恆王一家歷來家教甚嚴,做人嚴謹君子端方,雖不似恆王妃那般刻板,可是那天在眾人面前丟了整個皇家的臉面,不趕緊成親將事情抹乾淨,還要等到傳的全天下都知道麼?
“我這就回去讓王妃進宮,這種事怕是瞞不了多久,等到傳出去不久什麼都晚了?”
恆王爺雖年齡不小了,做事還是風風火火的性子,說著就要起身回府。
“王叔,這個時候我們上趕著去勸不好,此時誰去勸誰就是太后母女的敵人。這件事就先放放吧,今日請您父子前來是想跟您說一件關於恆王府的大事。”
“我們恆王府的事?”
恆王父子兩人互看了一眼,面上驚訝的表情都掩飾不住了,現下還有什麼事能比這事要緊的。
“王叔,說到底那事再要緊也是別人的事,這才是您自家頂頂重要的事。”
戰筱筱狡黠一笑,伸手點了點夜慕陽的雙腿。
“娘娘您是說......”
恆王驚得立即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又看向夜玄宸求證,那位平時比恆王還沉穩的夜慕陽此時情緒也些許波動。
“王叔,您快別激動,這件事筱筱前幾天就跟我說過,她說之前您幫了她的大忙,一直想做點什麼回報您的。不管結果如何讓她盡力一試,望您都別怪她。”
夜玄宸看恆王都激動的哆嗦起來,忙上前輕輕托住他的胳膊。
戰筱筱聽了他這話卻撇了撇嘴,還是人家做皇帝的見識多,說話也好聽。
“我前幾天已經觀察過了,也知道這傷是怎麼來的了。請王叔允我盡力一試,不過我這可不是發好心,我是有條件的。”
“籲~”
恆王舒了口氣,能提條件就說明把握更大一些。多年來他們夫婦倆人一直有此心結,現下在黑暗中突然有了些許光明。
“你這是又看上老頭子什麼了?上次差點將王府砸了,你...你...這次又想做什麼?”
“我這次沒看上你家的什麼東西,我看上您這個兒子了。”
“什麼?你說什麼?”
“噗~~~咳咳咳咳......”
夜慕陽怎麼也維持不住他那冷肅的形象了,那眼睛是能睜的多大此刻就睜的多大。
恆王也不停的拍著胸口,他這一把年紀了,實在是跟年輕人折騰不起了,這心臟是經不起嚇了。
夜玄宸一口茶噴出來,又想著急說話,就嗆咳起來,差點將肺管子都咳出來。
“我話還未說完,你們都激動成這樣做什麼?陛下,你怎如此不穩重。”
戰筱筱知道她剛才的玩笑對現在的人來說有多嚇人,現在見夜玄宸咳嗽個不停,還假模假式的上前替他拍了拍背。
“咳咳咳咳咳咳......”
‘你這是想咳死我,你都說出這麼不穩重的話了,還怪我行事不穩重?’
夜玄宸一邊死命的咳嗽,一邊心裡瘋狂吐槽。
“哎呀,我說實話吧,我想讓堂兄痊癒後,替我跟夜玄宸掌管內廷衛。”
戰筱筱看他們這開不起玩笑的樣子,就將前兩天宮內進了死士的事說了出來。
“這個程二牛我今日見著了,是個忠心的。可是這內廷衛首領不只是需要忠心,夜玄宸現在急需人手。
現在求上恆王叔也是無奈之舉,我也不是要將堂兄永遠綁在這裡。要麼堂兄選一位能接手的人,要麼將那個程二牛訓練出來都可。”
“那我還是找個能接替我的人吧。”
夜慕陽突然開口,要是說訓練那個程二牛那個愣頭青,跟把自己綁在這一輩子有什麼區別。
“呵呵呵~~~”
戰筱筱聽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笑嘻嘻的向他彎腰行禮。
“那就代陛下謝過堂兄了。”
夜慕陽將輪椅一轉,偏過身子躲過她的施禮。
隨後她為夜慕陽檢查了一番,也驗證了她之前的推測。
“怎麼樣?”
三雙眼睛眼巴巴的看著她,就連夜慕陽自己也是想問不敢問的。
“情況與我猜測的差不多,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