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麼多天，她已經覺察到她身上的太多不對勁。

或許，她真的是姜未。

但她沒辦法給出肯定的答覆。

傅晏看出她的侷促，輕攥了下她的手，看向主任：“我帶她來做個檢查。”

主任回過神，帶著他們往CT室走。

機器檢查完，婁嫣看著坐在裡面和主任商量情況的傅晏，正要走過去，突然有個小護士在門口衝著她招了招手：“姜小姐。”

婁嫣想去了解更多，也就向著護士走了過去。

護士是之前叫出她名字的人。

她看著婁嫣，期待問道：“你是姜小姐，對嗎？你還記得我嗎？”

見著她格外熟絡的模樣，婁嫣對著她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手術後，忘了一些事。”

護士不在意擺擺手，“你活下來已經是奇蹟了，我們醫院的人都以為你去世了，畢竟當時的手術，已經宣佈失敗。”

雖是早已知道的事實，但此刻聽著護士親口說出，婁嫣心裡還是一痛。

真的失敗了。

那她，到底是誰？

她糾結了下，問道：“你覺得，我是姜未嗎？”

“當然啦。”

護士肯定道：“我對你印象很深刻呢。”

那會的姜未，守著生病的奶奶，還有極品的父母。

很難讓人不記住。

不過……

她嘖嘖道：“沒想到傅醫生性子變得這麼快，要知道，以前他還在我面前說，對你只是玩玩而已。”

婁嫣聽著，眉頭當即蹙了起來。

“玩玩而已？”

這麼渣？

此時，“玩玩而已”的渣男從CT室走出來，眉目緊鎖。

在見到婁嫣的瞬間，又作出一副輕鬆的模樣。

他伸出手：“再去做個檢查？”

婁嫣看他過分溫柔的眉眼，心裡冒出些許不舒服。

她將手往身後縮了縮，說道：“你以前好像不是什麼好人。”

傅晏聽著，指尖輕微顫抖：“你想起來了？”

剛才，他已經簡單分析了她的情況。

她的腦神經的確存有異樣。

這導致她不能受任何刺激。

輕則精神失常，重則陷入沉睡。

林祈年換掉她的記憶，的確是正確的選擇。她如果知道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會造成難以想象的後果。

也是因為如此，她會在陷入崩潰的同時，異常清醒。

可這些，都不是好的兆頭。

婁嫣將他的表情看在眼裡。

狗男人，真的心虛了。

想到他這陣子給她的柔情是假的，她就有些憋屈。

她雙手環胸：“你從前說，和姜未只是玩玩而已？”

傅晏的身形瞬間僵硬。

那時他知道醫院有著傅家的眼線，他怕給姜未帶來麻煩，加之，那會他以為自已對她的感情並沒有那麼深，所以，也就說了那麼一句話。

沒想到，她竟然會在今天想起這個。

“我可以解釋。”

傅晏到她身邊，想握她的手。

卻被後者直接拍開：“傅晏，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

如果是正常戀愛，哪能說出這種話來。

傅晏第一次覺察到手足無措：“我那時有苦衷，但我的確混賬，你打我罵我，我都認，嗯？”

“打你？”

婁嫣思量了下，眸中跳躍著光亮：“行，我想想怎麼打你。”

她得出出氣，不然心裡憋屈的不行。

明明不記得，卻好像真的在她身上發生過一次一樣。

感覺，是騙不了人的。

傅晏心中有著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