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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逃亡

逃亡路上寧清也沒閒著,三人一人一馬的路途上寧清纏著二人給他講解修煉之法。儘管左、右推脫說他們修煉的功法低階,還是架不住寧清始終強調不知什麼時候會被人追上殺害,自己不能來這世間一趟尚未接觸修煉而死,二人便將自己的修煉功法和盤托出。

三日三夜,三人都未閤眼,連胯下的馬匹都已經有了睏意,左右二人便商量著休息一陣,而反觀寧清,他剛接觸修煉之法整個人處於興奮狀態怕是再來三天他也頂得住。

“左、右”寧清環顧二人,二人看向這危難中還向上生長的少年。“我這醒脈怎的和你們說的不同?”

左臉上冒出難有的笑意:“怎麼個不一樣法?”

寧清緩道:“你們說醒脈分為洗脈、破脈、生脈三個階段,有著三生萬物的說法,這洗脈時只要接引脈靈之氣洗刷全身便是,可是我接引的脈靈之氣都被那棵樹搶去了,根本沒有機會遊走全身,雖說這樹在之後會吐出脈靈之氣,但那少的可憐,不足以支撐洗脈。”

左、右兩人受制於身份即使接觸古書也只是最低等級的古書,講解脈象天生的古書他們根本接觸不到,面對眼下的情況,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有個經驗之談。

右道:“皇上,只要您身體未感受到不適,您放心大膽修煉即可,量不夠那就多接引一點!”

前方又是一片密林,左提議在密林中休息一陣,雖然三人偷取命格出逃的事一定傳的沸沸揚揚,但以眼下速度、前方路程及妖族那件事的舉辦時間,都足以讓三人在此休整。右知道身後一定有人追來,但只要還沒有到達破帝骨境人是怎麼也跑不過三人帶來的快馬的,因而三人便決定去前方密林修整一陣。

寧清趁著這個時間仔細研究了自己體內的情況,最後他還是聽取右的建議,使勁吸著脈靈之氣。

楚國,好戰之國,常年在四周征戰,在他手能夠得著的地方內比自己弱小的國家都被他吞併,因而現在楚國的疆域出奇地大。楚國國君得知寧清三人偷取命格出逃後還是有著些許忌憚。脈象天生,若不能為自己所用還是毀掉為妙。早先滅掉周國時他便特意提及,若周國皇子沒有歸順的可能,一定要將其大卸八塊。但誰也沒想到寧清將死之時嘟囔的什麼《過零丁洋》被經過的養靈植的老怪物聽到了。在自己強勢態度下,那老怪物收起了要收他為徒的心思,與之交換,他答應那老怪物不能讓寧清死在兩國戰爭之中。

後續楚王一直在找殺死寧清的機會,可每次寧清都能在一個恰當的時間點作出一首又一首詩歌,將自己暴露在老怪物的視野裡,楚王只能一次又一次作罷。

眼下是為數不多的好機會,寧清身邊只有兩個尚未成型的死士罷了,小小段脈境還不值得擔憂。楚國國君下令將其就地格殺,但後又想貓戲老鼠,畢竟周國僅和楚國及妖界接壤,便下令所有人在周國與妖界邊境等待,退一步講在人妖邊境被殺,楚王可以找到一萬個合理的解釋讓自己脫身其中。

周國和妖界的邊境,本該巡視的周國士兵早已經換成楚國的甲士。邊境戰事多,伴隨著的傷亡也多。士兵張陽是由周國歸順楚國計程車兵之一,歸順後他們在軍隊就低人一等,他的老戰友也因楚國士兵欺壓而死傷殆盡。此時近十日未閤眼的張陽在站崗時打起瞌睡。

“啪~”士兵長給張陽頭上來了狠狠的一巴掌:“你小子不想活了?今天是妖族巡視地盤的日子,如果你這裡成為他們獲取地盤的突破口,你死一萬次都補不上來!”

張陽黝黑的臉上掛滿了委屈,但沒有戰友的他像沒家的孤兒無依無靠也無無處訴苦。他心想也許在某一次戰役中戰死也好,與其過著一眼能望見頭的日子倒不如轟轟烈烈一秒,至少自己能沾染上一點像煙花一樣的色彩。倘若妖族真要搶佔土地一定可以成為一個很好的機會。

士兵長又給了他一巴掌,他兇狠的臉上在最近的花天酒地中掛上了橫肉,圓目怒瞪的神色更是新增了一點恐怖氣息。

“聽說你們的皇子,叫什麼……”

“寧清”張陽急忙回道

“對,就是他,他長什麼樣?他出逃了,你他媽的見到他了就給老子抓住他!聽見沒!老子要用我的手擰下他狗日的頭!再把它獻給我王。”

士兵長的威嚴全在他的臉上,為了管住他手下的人,他坑坑窪窪的臉上每一個細胞都被他用到了極致,他對張陽這樣的“俘虜”說話是總是扯著嗓子瞪著眼以便讓自己的威嚴壓死他們的個性。

“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把你的頭也給擰下來!給!老!子!當!夜!壺!”他的臉幾乎要融進張陽的臉了。

“相反,你要是幫我立下這個大功,我保證你不會在受到別人的欺凌!讓你升官或者解甲歸田。”

張陽連忙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但心底對這個士兵長卻沒有多大的敬意,他每次和妖族有衝突時就躲在後面的行為讓張陽明白其不過只是個紙老虎罷了。但礙於境界官職出身三壓制張陽無法反抗他。

張陽強打精神,在站崗的同時加緊了修煉,一絲絲土系脈靈之氣進入他的體內,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他一定可以離開這裡。

除了目光所至以外,寧清三人沒有獲取資訊的其他渠道,當然也無法瞭解楚王的計劃和邊塞的情況。不過有一點是確定的,邊境沒有那麼好越過。此時他們正在距離邊關不遠的山上觀察邊關將士的一舉一動。

現在三人帶來的資料上只標明邊關常年由一破帝骨境的將軍駐守,其下迎脈生副將估摸著五個,鍛脈、醒脈境數不勝數。若是強行出逃,憑左、右兩個鍛脈境和剛修煉的寧清,那無異於把頭放在屠刀下挑釁劊子手不敢砍你。

修煉的甜頭寧清已是初嘗,如今他能把一少年手臂粗細的樹連根拔起。前世、今生寧清都沒有時光易逝之感,這段不得不在閻羅殿前發出又撤回自己的狗頭的經歷讓他深刻體驗到時間的珍貴。

現在每一絲脈靈之氣都被他當成最後一絲利用,不知不覺中,面前那堵分割人、妖兩界的牆壁成了他修煉路上的第一塊絆腳石。他不知道穿過去自己是否有翻身的希望,但別的方向或者走別的路都是死路一條。

邊境城市並沒有因為他的偏僻而無人問津,相反因為其接近妖界,靈值、妖獸眾多而吸引眾多修士在此聚集。近年來又因周國持續被楚國侵犯,很多百姓也來此避難,讓這裡的人口再度增加。

遠處觀望始終有被忽視的點。寧清一行人便神不知鬼不覺地混入了城中。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吆喝聲、爭吵聲、打罵聲不斷。本打算混入某個外出捕獵妖獸的傭兵團出城,但今日城中有令迎脈生以下境界者不允許出城,三人便放棄這個計劃,進而在城中尋找可能出城的辦法。

“左,眼下出城似乎只有強闖,況且妖族巡視的時間也在流逝,如果出去了不能碰到妖族巡視,憑我們根本無法脫身。”右臉上盡是擔憂,如果不能出城,幾人馬上就會變成甕中之鱉。

左倒是不慌不忙,彷彿早有對策。甚至他還在為之後的妖界生活購買物資。

寧清把玩著手上的儲物戒指,裡面滿是生活物資,以及幾個孤零零的靈石。儲物空間寧清之前也接觸過,是他母親的儲物手鐲,裡面全是寧清愛吃的食物,當然也有幾件零散的首飾。但此刻這儲物戒指是左送給他的也是他第一個儲物戒指,其中意義自然不必多說。

三人儲物戒指都僅有十方,不多時就已經裝滿,想來在妖界生活兩三年是完全夠的。右臉上有著明顯的焦慮,他心想或許那駐邊大將軍早已在暗中監視幾人,而礙於境界跨度太大他根本發現不了。

暗號:調整心態、即刻出城。

右此時肉眼可見的放鬆神情,但他保持著對四周的監視。

暗號:前方左轉進小巷。

左運用脈靈之氣催動儲物戒指,三顆墨綠丹藥出現在他的手上。

見二人疑惑,左輕笑解釋道:“這丹藥喚為‘血靈丹’,可短時間提升人的境界,比如我和右可以提升至迎脈生巔峰,且很難讓人發現,持續時間為三個時辰。當然副作用也很大!”

右瞭解這丹藥的妙用後沒有絲毫猶豫地吞下,頃刻間,他的臉色變得紅潤,然後馬上又恢復原樣,伴隨著的是他境界提升。見右這般行徑左也不好繼續往下說便也將那丹藥吞下,不多時兩者氣息都到達迎脈生巔峰。

寧清剛想把剩下的那顆丹藥吃下,卻被左阻止。

左道:“陛下,您剛接觸修煉,不可服用這丹藥,況且若我們三人境界都提升一段會引起人猜忌。”

右也勸道:“對,皇上,您看當下敵人對我們的資訊一定了如指掌,若巧合太多必定讓人懷疑。等會我們出城便說是為你尋找伴生靈植,一定能矇混過關!”

左臉上有了笑意:“右的腦子難得的靈光一下,陛下您記住我們等下的關係就是堂兄弟,你我二人姓雷,右姓蘇。”

寧清知道自己生存經驗不足,此時他只能聽取兩人意見。三人徑直向出城口走去。

張陽此時還在守城,而恰好他守的城門口來了三個不速之客。

“幹什麼的?”

“大人,出去採草藥!家裡就指望著這個養活呢!”

前方盤查很嚴,每一個出去的人都被搜身。寧清見到這個情況還是有點擔心,便往人群中擠了擠。

不多時就到了寧清三人,而負責搜查寧清的也剛好是張陽。士兵長則是搜查左。

迎脈生不在士兵長懷疑的範圍之內,他例行公事地問道:“幹嘛去?”

“出去幫我弟弟找伴生靈值,大人!”被搜著身的左回道。

“哦!看來是窮苦人家啊!”寧清三人趕路的疲憊此刻被士兵長收入眼底都變成了窮苦人家的標誌,但他就愛欺負窮苦百姓,在他腦袋裡,窮苦百姓沒有反抗的能力是最好欺負的物件。

左沒有想到士兵長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還以為他也是窮苦出身回道:“是的大人!”

士兵長見有戲,便說道:“這出城嘛不是不可以,只是這……嗯,你懂的!”他兩個手指搓了搓。

左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在口袋掏了掏,將剛才買東西剩下的靈石掏了出來。臉上有猶豫和不捨之態:“大人!這是我們三兄弟幾年才攢下來的,能不能,能不能留點?”

士兵長沒有注意到張陽早已認出寧清,臉上滿是糾結,他看著眼前精美的靈石說道:“年輕人,遲早會賺到的!”說罷一把搶過。

做完這事,便示意放三人出城。

張陽知道如果讓三人從這個門走出去那他一定會死,而且死的很慘!但他此刻還在猶豫,之前戰友的臉在他眼前閃過,此刻過關之人是他戰友所盡忠的人。一邊是生與死的選擇,一邊是昔日追求,張陽彷彿做下了某種決定,某種讓他不會再受這裡人欺凌的決定。

“那個……等一下。”

寧清三人意識到叫的自己,回頭望去,而駐邊將士也向幾人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