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
倒是不知道何時朕的小公主何時有了這樣一個坐騎。
別人都是馬呀,虎呀的。
你這弄一頭野豬,像樣嗎?
“咳”文帝清了清嗓子,拿著水壺遞上,“跑很久了吧,喝口水先!”
文笑妍感激地接過水,一咕隆喝到了底。
【還是爹爹靠譜,最懂我,什麼時候都能看懂我需要什麼。】
文帝轉了轉扳指,心虛地看向別處。
文笑妍將喝完的空水壺遞還給文帝,轉頭看向文旭,
【這帥哥和文清好像啊,該不會是我的四哥吧?】
文帝很自然的接過水壺,笑道,
“怎麼,沒見過你四哥?”
【oi,還真是!】
【這第一次接觸就在這樣尷尬的時候。】
【我該怎樣裝乖巧,拿下他的心?】
文笑妍縮了縮脖子,尬笑著給文旭打了個招呼,“見過四哥,只是未接觸過。”
見秦臻將小豬抱走,文旭將笛子收了起來,淺笑著,
“六妹妹還真是閒情雅緻。”
文笑妍尬笑著,“哈哈,意外意外,平時不是這樣的。”
【嗚嗚~我知道我玩大了,也沒必要這樣陰陽我呀。】
【爹爹好像還不知道我養豬了,會責罰我的吧?】
【我要不主動認錯?】
“爹爹,我錯了,我不該在後宮養豬。”
文笑妍往地上一跪,可憐巴巴地看著文帝。
文帝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
倆孩子這麼大陣仗搞在冷宮搞事情,他怎麼可能不知曉?
“朕早就知道了,只是沒想到,你本事竟然這麼大,把這後宮攪得一團糟。”文帝將文笑妍抱起,大笑起來。
文旭在一旁看著,暗歎傳聞果然不假。
父皇對小九當真是縱容。
這要是他們其中一位皇子做的,早就挨板子、關禁閉了。
“笑笑,你沒事吧?”
惠妃得到訊息後,話本子都不看了,立馬趕了過來。
見到文笑妍沒事之後,才對著文帝微微曲腿,
“臣妾拜見皇上。”
文帝微抬了一下惠妃,安慰道,“有朕在,她沒事的,愛妃放心好了。”
“嗯嗯,多虧皇上在。”惠妃抬起頭,用手帕擦了擦眼角擔心的淚水。
“萬寶珍,朕已經派人通知你的父親了,先跟朕來御書房吧。”文帝看著跪在地上一聲不吭的萬寶珍,搖著頭。
小公主都是被這傢伙帶壞的。
他倒要問問萬將軍怎麼辦?
萬寶珍知道自己犯錯了,但是叫她爹爹來,倒是沒有必要吧?
但是她不敢反抗。
萬將軍正在軍營裡面組織晚練,大鼓一響,士兵們整齊劃一的訓練起來。
放下鼓棒,左將軍李子染上前笑道,
“皇上派人叫你去宮裡一趟。”
“看你笑的這樣開心,難道是好訊息?”萬將軍語調輕快。
李子染搖頭大笑,“算不上,對我來說是看熱鬧的心態,對你來說,怕不是個好訊息?”
難不成是家事?
家事也不可能送到皇上面前啊?
難道是寶珍在皇宮裡犯了錯?
萬將軍將頭盔摘下,放到李子染的手中,
“本將軍去去就回,看好了這些人,不能偷懶。”
拉過一旁的棗紅馬,就飛了上去。
“究竟是何事啊?萬將軍臉色都變了。”石武看著萬將軍離開的身影,問出了聲。
“還能有啥事?她閨女在宮中,為了閨女的事唄,聽說他那小閨女,帶著小公主在後宮騎豬,把整個後宮攪的天翻地覆。”
李子染腦中浮現出萬寶珍在軍營裡拿著紅纓槍騎著馬與各個將士對決的模樣,笑了起來。
石武點點頭。
原來是那位小姐呀,不稀奇了。
萬將軍一路疾馳到皇宮門口,將汗血寶馬交予守宮的侍衛後,就運著輕功直奔御書房。
也不知道那小兔崽子做了什麼事。
趕到御書房的時候,萬寶珍正跪在大殿內打著瞌睡。
為什麼跪著還能打瞌睡?
那就只能說做小公主的朋友就是爽,罰跪還擔心她膝蓋疼,給她膝蓋下面墊了一個軟墊。
“臣拜見皇上。”
萬將軍進御書房後,跪在萬寶珍旁給文帝行禮。
鏗鏘有力的聲音將萬寶珍的瞌睡蟲的給嚇飛了。
“爹爹,你總算來了。”萬寶珍壓著嗓子輕聲說。
“你閉嘴!”萬將軍斜眼瞪了萬寶珍一眼,壓低聲音呵斥。
有沒有一點規矩,這可是在皇上面前。
“萬愛卿呀,你知道朕叫你來所為何事嗎?”文帝將兩父女的互動盡收眼底,淡淡出聲打斷。
“臣不知,還請皇上明說。”萬將軍眸色閃了閃。
他剛得知是小女的事,就趕過來了,哪知道犯了什麼事?
都犯得著將他從軍營裡叫過來,難不成和哪位皇子打架了?
“你的這位寶貝閨女,帶著朕的小公主在後宮騎著豬,到處亂跑,將朕的後宮攪的一團糟!”文帝聲音提高。
萬將軍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萬寶珍。
後者則憨笑著點點頭承認了。
萬將軍仰天閉眼,長長的嘆了口氣。
這是自己的女兒,不能動怒,千萬不能動怒。
動怒也要回去再說。
他能想過小女兒犯的事是在宮裡打架,可萬萬沒想到是騎著豬!
只是這豬哪裡來的?
“皇上恕罪,小女從來沒見過豬,怕是覺得新奇,以為和馬一樣,便騎了上去。都是臣教導無方,望皇上責罰。”
萬將軍將頭低下,等待著皇上的責罰。
“罷了,朕也不是真的要責罰她,只是她在宮裡出了這些事,你作為父親,應該知道的。萬小姐剛剛也受到驚嚇,你帶回去吧,過幾日再來宮裡。”文帝嘆口氣,揮手道。
萬將軍看了一旁跪在軟墊上扣手指的萬寶珍。
這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受到驚嚇的樣子。
“是,皇上隆恩,臣感激不盡。”萬將軍叩頭。
將萬寶珍撈起來,打包帶走。
當真是丟臉!
文笑妍回到風華宮之後一直對萬寶珍不放心。
當得知萬將軍將萬寶珍安全的帶走之後,她鬆了一口氣。
“怎麼?你還在擔心你的那個小伴讀?”
文旭坐在牆頭,拿著骨笛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