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驍不是沒察覺到她今晚情緒有些down。
晚飯時就在心裡算了下日子,知道她生理期快到了。
但陸澈在場,他也不方便說什麼。
吃完了飯,他才跟到她畫室去,看她已經在畫畫了,問了句說沒事,他就沒有多打擾。
回客廳叫Mary給她熬點紅糖薑茶,就上樓工作了。
她生理期前都會這樣情緒失落,他的經驗就是別招惹,晚上上了床再「哄」。
多「哄」幾遍,「哄」到她沒力氣沮喪。
女人生理期脾氣暴躁不開心就是因為激素分泌水平下降導致的。
那就「哄」到她激素上升,她自然就心情舒爽愉悅了。
所以她的拒絕是在池驍的意料之中。
而且他非常分得清什麼是生理型拒絕,什麼是情緒型拒絕。
她身體不適時的拒絕,是會第一時間直接說出原因的——腰痠之類的,她都會直接說。
心情不爽時的拒絕,就會這樣毫無緣由的,只給他一句決定。
但他通常都會當成她「激素下降」來治,抓進懷裡邊摸邊哄,然後按床上狠狠疼愛,第二天什麼事都沒了。
有一次他出於一種好奇的研究心理,想知道如果在她情緒型拒絕後,順著她,會怎樣。
結果就是碰也不給碰,一個人翻到床邊去睡,連他靠近一下都直接一腳踹過來抵住他胸口。
那之後就摸清她脾氣了,別看平時是個大方又直接的姑娘,一點不矯情;情緒不好時,就是個口是心非,彆扭得不得了的小傲嬌。
池驍不顧她的拒絕,堅持將她摟進懷裡,讓她的背緊緊貼著自己。
他大手熟練地伸進她睡衣裡,邊愛丨撫邊親吻她的耳際和側頸。
帶著挑逗的嗓音低沉地在她耳邊說道:“怎麼了?腰痠了給你揉。”
沈摘星頭往枕頭裡埋,想躲開他的親吻,聲音悶悶地說道:“就是不想做。”
“不是身體的問題,那就是心裡的問題。”池驍見過她鬧彆扭的樣子,習慣在床上用一些不正經的話來調情,逗她,“讓老公來檢查檢查,寶寶今晚需要被打幾針才能好?嗯?”
他故意說著充滿暗示的話,不顧她的推搡和躲避,吻住了她的嘴巴,邊吻邊進行著一些前丨戲。
但過了一會兒,他就發現這次明顯不一樣。
“水蜜桃又變車厘子了?嗯?”池驍沙啞著嗓子,這才意識到她是心裡有事,決定先暫停聊清楚,“說,到底怎麼了?”
他記得她上次這樣的時候,就是心裡藏著事的。
沈摘星也不折騰,既然他問了,她就直接說道:“我對你下午在車上的回答不滿意。”
反正這是他問的,不是她纏著他問題。
池驍心裡一咯噔,問:“關於伊麗哈姆?”
“嗯。”
“你問的我都如實回答了。”
他摟著她,一手輕撫她的背,上床前他開了盞氛圍燈,所以彼此能看到表情。
沈摘星微微翹著嘴唇,語氣嬌嗲:“那為什麼奧斯本說話那麼陰陽怪氣,好像你跟伊麗哈姆不只是朋友?”
池驍與她對視,腦子裡飛快閃過“如果坦白她會怎麼樣”的後果。
慫了,不敢。
他嚥了下喉嚨,回道:“原因有二,一是他最愛的那個女孩因為喜歡我而拒絕了他,他一直對我嫉恨在心;二是我跟伊麗哈姆之間還有一層合作伙伴的關係。”
沈摘星很驚訝,沒想到奧斯本和池驍之所以劍拔弩張,原來是這個原因。
“啊?你和那個女孩在一起了嗎?”她問道。
如果在一起了,那不就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池驍眉頭微蹙一下,似乎有些嫌棄:“當然沒有。”
那下意識的表情太真實,愉悅到了沈摘星。
而且,照他這樣說的話,那她就知道為什麼奧斯本要故意那樣說話了,肯定是想引起她的誤會,挑撥離間。
她心情頓時好了一些。
但她仍有想知道的事情,索性就趁這次一次性瞭解清楚比較好。
她頭往後仰了下,抬頭盯著他,語氣透著股被寵久了不自覺就會生出來的嬌蠻勁兒。
“那你把你交往過幾個女朋友之類的,一次性跟我說說吧。不然以後萬一在什麼場合遇到你前女友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多尷尬啊。”
就是那種霸道中帶點愛嬌的感覺,池驍忍不住颳了下她的小鼻子。
沒別的想法,就寵著。
語氣有些認命:“寶寶一定要知道?”
那可是會讓他有些丟面子的事。
“嗯,我都把我情史告訴你了。”以前她不問,是她不感興趣,現在她就是想知道。
池驍抿抿唇,臉頰疑似出現一絲羞赧,但又強撐著用一種淡定的語氣說道:“你是我的第一個,無論是感情上,還是生理上。”
“……”沈摘星震驚了,根本不信,“怎麼可能?”
“真的。”
“你明明上次還說你初吻是發生在小學呢!”糊弄小孩啊?
沈摘星嘟嘴,以為他在用開玩笑的方式,逃避交代情史。
可池驍卻深吸了一口氣,一臉認真地說道:
“那是因為我覺得28歲沒有過感情經歷挺丟臉的,所以想起了小時候被撿到的那個小寶寶親過一次嘴巴,就故意那麼說了。結果沒想到那個小寶寶就是你,你知道當時我有多開心嗎?但我又不好告訴寶寶,其實我的初吻是給了一個兩歲的你……”
說到最後,池驍再也撐不起他引以為傲的矜貴與淡定,像個可愛單純又可憐委屈的大男孩。
把沈摘星逗得笑得瘋狂抖動,最後甚至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大笑!
也太搞笑了吧!
因為不好意思承認自己之前沒談過戀愛,就用個兩歲小寶寶的吻來撐面子,結果那個兩歲小寶寶居然就是她!
沈摘星莫名有種,他這輩子註定要栽她這兒的感覺
“不準笑。”池驍惡狠狠地撲過來,把她壓在床上,低頭啃咬,帶著懲罰和報復的意味。
沈摘星心情好了,感覺很快也來了。
氣喘吁吁間,她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問:“那上次送我們一瓶50萬美元紅酒的女士,是誰?”
“跟伊麗哈姆一樣,也是合作伙伴,還有上次那個家族地區爆發衝突的阿依莎。”池驍把她們三個都定義為「合作伙伴」,強調道,“我遇到你之前真的沒遇過一個能引起我興趣的女人,你是我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沈摘星問出內心最真實的疑問:“那你怎麼……那麼會?”
從他們第一次開始,她就覺得他很會。
除了第一次弄疼了她,顯得過於急躁了之外,之後他都很注重她的感受。
排除他要得太多,她的體驗感一直是很好的。
“寶寶是在誇我嗎?嗯?”他有些得意,“首先,以我的智商,學什麼東西都快;其次,我所有的技巧都來自寶寶的生理反饋,我喜歡愉悅你……”
說著,他就開始付諸行動,用行動證明自己說的話,並不只是說說而已。
弄得沈摘星根本無暇再問什麼問題。
“I swear,my tongue,my finger,my cock, pleasing only you.(我發誓,我的舌頭、手指和…,只取悅過你一個人。)”
過了不知多久,他爬上來在她耳邊低喃,“開心嗎?它們都是你的。”
沈摘星嘴硬:“誰開心了,我才不像你那麼變態……”
但池驍並不在意,他親吻著她的耳廓,蠱惑地問:“Which one is your favorite?(最喜歡哪個?)”
撩得面紅耳赤的沈摘星渾身發軟,嘴也硬不起來了。
翌日,池驍一早就找來了李奧。
“我得儘快跟她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