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ut!”
男人定定看著她,舌尖舔過下唇,語氣像能融了冰的火熱,大手按住她的腰窩,“我們來點刺激的.”
南希感受到他渾身氣場變化。
但兩人距離太近了,幾乎不容她做出任何反應的機會。
她被男人放到了陽臺上。
後背下意識往男人身上貼,她不用回頭,明顯感受到她後背一片涼意。
陽臺是露天的,但沒有圍欄。
直接點說,她的背後沒半點支撐物。
兩人在對視那一刻,南希明顯察覺他的不對勁。
就好像,抱著她的那雙手就那麼利落且無情地鬆開。
她雙腿立刻窟在他的腰,藉助他的腳下的平衡力穩住她的身子。
“你儘管試試,是你手長還是我腳快?”
南希深刻知道他現在的不對勁,“我不介意讓你嚐嚐.”
秦十堰將她的頭髮撩至耳後,沒有多餘頭髮的遮掩,她頸部以下的肌膚在他眼底展露無疑。
冷風裹著寒意,在大霧山頂拂過,室外的溫度冷得刺骨。
南希下意識向他傾靠,半邊身子都縮在他寬厚的大衣裡面。
他明顯感受到觸手間一片冰涼。
秦十堰冷漠地看著她,“今晚多少度,心裡沒點數?”
她當然知道,這不是冷得發抖了麼。
南希縮著腦袋,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忽然,她下巴忽的被一道蠻力襲擊,她被迫揚起頭,四目相對,南希驀然心驚。
“說話!”
男人目光沉沉,眼神凌厲又狠戾,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
南希決定實施懷柔政策。
她挺直腰,手自發地攀上他的脖子,緊緊圈住,傾身上前一口咬住他的下巴。
“你兇我.”
她吸了吸鼻子,補充道,“你剛剛可不是這樣子的.”
秦十堰將掛在身上的人扯下,聲音透著一股迫人的寒意,“誰準你穿得清涼?不給讓你長點記性,你都不會知道保護自已!”
“你不是在我身邊嘛?”
眼見他的臉色一度沉下去,南希乾脆縮在他懷裡,委屈巴巴。
“都是我的錯,好吧。
我就不應該裝,博你的憐惜,可以了吧.”
傾身靠過來的嬌軀,柔軟又暖和,她說話撥出的熱氣從他脖頸底下竄入鼻腔,攜著與他身上同樣氣味的沐浴露的氣味。
秦十堰垂眸,入目清晰可見她不飾粉墨,卻依舊精緻可人的眉眼,他稍微頓,眼底的陰沉逐點褪去。
南希嘟著櫻唇,拿出他最喜歡的撒嬌語氣在他耳畔低聲細語。
她的動作親暱,身上最柔軟的部位在身前有意無意地摩擦按壓。
秦十堰微微移開身,手指從她腋窩穿過去,託著她的腰身。
他削瘦有力的長指劃過她精緻漂亮的鎖骨。
他眼神倏地一沉,眼底寒光洋溢,“這衣領這麼深?”
南希被疑問得頭皮一麻。
她洗漱後還擔心不夠視覺衝擊力,特意把領口剪開了些。
他指尖的溫度,此時卻異常冰涼刺骨。
此時此刻,她哪裡敢說實話,硬著頭皮道,“設計本來就是這樣子.”
秦十堰不說話,裹著涼意的指尖在她泛涼的肌膚上輕輕點著,問,“之前怎麼沒見你穿過?”
南希忽然想起,他每每冷著臉的時候,都會下意識抬手輕敲桌面,然後就會數落她。
她渾身激起一陣顫慄,唇瓣微張,怯怯地看著他。
“南希.”
他語氣淡得聽不清語調。
被喊的人,心裡一咯噔。
縱使帶著壓抑的怒氣,秦十堰卻依然掩飾不住聲音本質的好聽。
老實一句,她喜歡他的嗓音,喊她的名字,也害怕他喊自己的名字。
秦十堰額頭髮漲。
他怎麼會不知她的用意,總是來勾他。
他深吸一口氣,裝作視而不見似的,直接問她捏上她的手腕,“不冷死你,冷誰.”
南希盈盈淺笑,眼裡有光流轉。
抽出被他抓疼的手腕,他的力道,幾乎是要捏斷自己。
她現在疼得直皺眉,餘光瞥到他蹙得緊緊的眉宇,眼珠子一轉,她把手伸到他面前,“幫我揉揉.”
秦十堰雙唇緊抿,雙目蘊著盛怒,正一瞬不瞬地緊凝著她。
秦十堰將又往他身上掛的人扯下,聲音透著一股迫人的寒意,“正經點回答我.”
“不還有你這個大暖男嗎?當然不冷.”
秦十堰深邃盯著她嘴角那抹漫不經心的弧度,摁在她腰間的手到底沒發力,諷刺一笑,“你很懂秦十堰.”
南希也盯著他看,兩人之間隔著幾乎負距離。
他的臉在晚霞之下莫名誘惑,才發現他的黑眸偏長,黑色的瞳仁閃著冷冷清清的眸光,自然也注意到他眸色變得越來越深,臉色也愈來愈沉。
她眼底閃過一絲不解,心底惴惴不安。
又發病了?這個秦十堰正處於盛怒。
她摸不準面前這個秦十堰對她的態度。
她好像對她敵意很重。
即便一言不發,他的一個眼神足已將一切表明,讓她看得真切。
“撒野?用對付秦十堰的那套對我,你也太看得起他了,你也配?”
配不配?她非但沒有了解半點慾望,對他的口頭威脅還嗤之以鼻。
“臉是自已掙的,配不配關你屁事,我的事,你少理。
誰弄得我不舒暢了,放心,我也不會讓他過得舒服.”
南希勾了勾櫻唇,漫不經心道,“我這人,在做人這點上不太能吃虧.”
雖然,多數情況,隨心。
她故意沒把一句話說完整。
畢竟,他惡劣的態度就是她提防他的必要。
男人反唇相譏,“也就一張牙尖嘴利的嘴,嚇唬其他人可以,嚇唬我,你還是太膚淺.”
南希:“哦?嚇唬你?你難道沒聽過有那麼一句話,無論黑貓白貓,只要抓到老鼠就是好貓。
招數不要在意俗套,有人接招就是妙招。
需要你在這嗶嗶啦啦?秦十堰本人都沒說不,你憑什麼罵我?”
“粗俗的女人,他到底看上你哪點?惦記那麼多年,也不過是一個俗套的貨色.”
男人說。
“我夠美呀.”
南希嘴角笑意不減反加,精緻的眉眼微挑,神情無奈極了,“我也想不通,也許他就愛我這副好皮囊,你又耐我何?世人對美好事物的追求,可是正常現象。
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幹嘛那麼糾結這些表面呢?”
“你在玩弄他,並不愛他.”
他像一個勝利者得出一個結論。
“是又如何,不是又是如何?我可認為本人沒這層義務,一一糾正你自以為是的小把戲.”
她依舊笑得隨意,手忽然抓緊他的肩膀,小腿暗暗蓄力,直接把毫無防備的男人翻在地板上。
她單腿壓在他的胸膛,輕蔑笑了笑,手輕拍他的左邊臉龐,“狗爪子真多。
這次我看在你與秦十堰同一個人份上,放過你,下次直接卸手.”
說完,她站起身,彈了彈沒有沾染半點灰塵的衣服,居高臨下看著地面下的男人,惜字如金道,“起來.”
秦十堰看著正前方粉刷得棕色的天花板,手扶上額頭,氣得吐血。
這女人怎麼可以那麼暴力,哪有半點高貴?秦十堰今天非得讓這女人知道點厲害。
他正站穩腳跟。
啪~南希直接給了他一個巴掌。
秦十堰錯愕看著南希,眼神有幾秒迷茫。
待他緩過神,發現她看他眼神的不對勁。
南希身上裙子是剪裁得宜的紅色露肩紗裙,前邊的v領不算深,事業線隔著細紗隱隱現現,後面是大v的露背,兩瓣漂亮蝴蝶骨大方暴露在空氣中。
她這一身別緻妖嬈,在浴室出來前對著鏡子照,她都愛上她自已了,肯定是輕而易舉引人淪陷。
秦十堰兩耳瞬間通紅。
南希站得近,清晰能看清他臉上每個表情。
男人的白襯衫凌亂崩壞,襯衫上還扣著最後兩顆紐扣,那結實有形的胸肌粉得耀眼。
他正紅著眼尾,一臉歉意看著她。
南希:“……”搞得她在蹂躪著純情農家少男。
這是秦十堰第二次在她面前暴露這一面。
她搞不懂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況。
明明就是同一個人,先後性格大變。
她沉默了幾秒,對上他的疑惑的目光,緩緩轉過身,“我先給人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