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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雨前的寧靜(十二)

秦十堰沒和她再爭這話題,“對不起.”

他莫名其妙地道歉,但卻讓聽者心臟猛地一縮,微蹙眉,“你平白無故的道什麼歉,你也沒利用我,之前都是……”他下手很快。

封住她的粉唇,雙手扣著她的顎骨,灼熱的酒混著清淡的薄荷糖的味在兩人之間蔓延,呼吸逐漸加重,沒喝酒的人在這一刻也有了幾分醉,慢慢融化。

猝然,雙手託著她的翹臀,把人舉高抵在門板,他仰著頭沒一刻的撤離,那份濃烈的情徹底印刻在他深而兇猛的專注中,沉浸其中的南希雙手圈勾著他的脖頸,挽著的長髮也被磨得沒了固定,逐近鬆懈。

漸漸地,這場不算短的吻有了停歇的跡象。

秦十堰的唇從她的嘴角落在顎骨,直到頸窩處才停,鼻尖輕輕地蹭著她的肌膚,像被酒薰染的呼吸比往常更加灼熱,有頻率地噴灑,燙的她快招架不住了。

南希由先前的被動變得主動配合,頭傾側,他的手掌握著她的左頸,粗糲的指腹有意無意地摩挲光滑的肌膚,但秦十堰依舊在隱忍剋制那股勁。

“那說明我對你還有點用.”

“南希我得承認,我這份人很貪心,想你在這再待久點.”

知道人留不住,就想讓她在這待久點,久點就好。

他現在還回不去的,怎麼能回去呢。

他昨晚已經摸清這次交易毒販交易的具體地點,這幾天就會在這個小鎮裡秘密交易。

他得在這裡靜靜的潛伏,小心謹慎地接近他們。

衣服坐上角的那個章,就是他最終的使命。

他這兩句話像一枚尖刺插進南希的心口,讓人直髮疼,捧著他的臉有意避開他包著紗布的地方,低頭吻落。

秦十堰透過她身後的鏡子望向自己,瞳孔逐漸幽暗,眼底的某種情緒再次浮現,手掌掐住她的脖頸往前猛拽。

猝然,秦十堰雙眼緊閉,深呼一口氣,手上動作也停了,抱著她又溫存了會兒。

南希的頭埋在他胸膛繼續喘息,沒說話。

等兩人整理好下樓之後,桌上的殘局無人管,躺在沙發上的任勝男閉著眼睛,手機放在桌子上。

不知是不是睡著了,秦十堰走過去把兩管藥膏再次塞進口袋裡,望著那朵缺失水分而失去光彩的玫瑰花,彆扭地側過頭,腳後跟往邊挪了挪。

南希也發現了他的那點不自在,故意笑著調侃,像剛發現什麼天大的趣事,“呦,這些都是誰買的呀?”

“肯定是任勝男那混小子.”

話音剛落,秦十堰彎下腰把剛拉電線的插頭拔了,往一旁走去。

南希沒揭穿他,只是帶著腔調地哦了一聲。

故作鎮定的男人直接把那朵花扔在垃圾桶裡,順帶將邊上吃的還剩半袋的板栗遞在她手裡,微妙的氣氛淡在兩人之間,溫聲道,“你去那邊坐著,我來收拾桌子,小心腳上的傷.”

南希見他彆扭,也懶得再捉弄他。

有人能幹的活她絕不會搶著幹,拎著板栗袋坐在對面桌看著他收拾,來來回回的。

不一會兒,雪娘進來了,看到秦十堰在忙活順手就接了活。

蔓飄在夜空的雪好像徹底的沒頭沒尾,前兩天剛停緩兩天,夜晚又開始了,這跡象是往前都沒有過的。

“你和閏懷北是怎麼認識的?”

南希問他。

坐在車裡的兩人眼裡各有各的景,身上蓋著厚毛毯的南希看著擋風板來回招擺掃雪的刮雨器,秦十堰將車窗按下少許,側目看向她,“一次飯桌上.”

南希知道他心底壓的事很多,就像那晚小卓雲叫他阿哥,計程車司機說鐵路出過事,以及他執著趕她下山的話語,再加上現在不願長談的回應。

她沒再追問。

“其實,我跟林行景是同校校友。

他是校主席部的主席,算上來他還是我師哥。

他當時校級里名氣挺大的,是很多女孩子的白馬王子,自然而然會有很多男女粉絲追捧,無論是學業、家庭、興趣、愛好等等都趴得精光。

我記得他當時是法碩與醫學雙修,學業上造詣也很優秀,加上有金有錢有權有顏,對女性的吸引力確實很大的.”

秦十堰咔的一聲猛地咬碎口中的薄荷糖,嚼碎,但也沒打斷。

“身邊有那麼條件優秀的男人追求,作為俗人的我,當然會考慮.”

在涼城上層圈子裡,林行景在圈子裡以溫文儒雅示人。

在待人不會存有眼色,但暗地裡手段卻比誰都狠,做事不會留有任何的風聲。

“那現在?”

他問。

“現在?”

“你對他還有想法嗎?”

“有金有權有顏,還是很讓人心動的.”

她看向窗外,十分輕快地道。

“他有無數的地下情人,你也要他?”

秦十堰直截了當地詢問她的答案。

南希一臉淡然的表情,看了他一眼,“跟我同意與你在一起後,兩者之間有太大的關係?”

秦十堰沒吭聲,雙手疊交在後腦勺,閉著眼。

“一時興起?”

南希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口,要還她真是一時興起,她真的有必要給他打預防針,她脾氣上來了那真是不管誰是誰。

對方不說話。

“秦十堰!”

這一嗓子讓秦十堰沒敢再高冷了,伸手連人帶毛毯直接抱進懷裡,將座椅往後調,把她那又泛涼的手捂在掌心,跨坐在他大腿上的南希後背貼靠著方向盤,狠聲貼著她耳畔低吼,“你要真敢,我……”南希沒想到會受到威脅,他哪來的自信。

“我什麼?嗯?”

南希扯著尾音,眯著眼饒有興趣看著他。

話音剛落,紅唇就被秦十堰封住了,那股醋勁一直都沒消,她還沒完沒了地問。

等把人吻老實後,他抵著她的額頭,指腹摩擦她的臉頰,啞聲問,“跟我回去嗎?”

最後,南希沒跟他回去。

……南希坐在沙發上。

那兩管藥膏正放在她的床頭,腳底剛塗一遍,而原本在床頭的煙盒和銀質打火機卻都沒了影,佔據其位的是兩盒薄荷糖還有什麼大白兔奶糖。

秦十堰:【煙對身體沒一點好處,想抽就嚼點糖,少吸菸,傷身】以前也沒見他管著不讓抽。

南希:【糖沒你管用,我喜歡實質的】緊接著,那頭的影片就打了過來,他應該是剛洗完澡還在浴室裡,嘴裡塞著牙刷,拿著灰色毛巾隨意擦著髮根滴水的板寸和身上的水珠,“別在半夜勾我,不經勾.”

“你以前不是挺能忍的嗎?”

南希想著之前這人多能耐,怎麼都沒用。

被掀著舊事的秦十堰伸手觸了觸鼻尖,把手機立放在肥皂盒上,抵著鏡子,上半身的景露的全,沒遮沒掩的,鏡頭裡的光景若隱諾現,晃得她覺得他是故意的,低沉有力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現在不行了,一想你就要衝冷水澡.”

之前也沒少衝,只是他沒提過。

南希眼神直勾地看著他這幅好身材,“秦十堰,我真的發現你哪哪都硬.”

“什麼話都敢說.”

秦十堰刷著牙,低頭看向她,被酒薰染的猩紅眼角泛起了濃重的火欲,“別逼我半夜去找你.”

“害,這房間不隔音想也沒辦法.”

秦十堰徹底被她這話勾的沒魂,拿著水杯放在水龍頭下接滿涼水,端起就往嘴邊送,漱口,取下搭在脖頸的毛巾擦著嘴角少許的白色泡沫,拿起手機往外走,“寶,別勾著我玩.”

這聲低沉伴著沙啞的寶,喚的南希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