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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渣女

秦十堰任由她抱著,深沉的眼底閃過一絲黯淡。

“放手.”

南希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不想讓人就怎麼走了,心裡一橫,小聲的開口,“十堰……”她刻意放柔和點聲線,只讓人感覺她的溫順和細膩。

聽的人一陣酥。

秦十堰眸色一沉,喉結輕動。

他能感覺到胸膛下整顆心被掐著跳。

他抬起頭,自諷的扯了扯嘴角。

呵~秦十堰,你他媽的就這點出息了。

秦十堰低聲呵道,“鬆手.”

再這樣下去,遲早要出事。

他剛剛就不應該下車,還失去自我往她設定好的陷阱跳去。

南希見他不為動容的樣子,臉上神情脆弱又沮喪。

她轉手揪著男人的衣角,讓他不得不俯身看著自己。

南希紅著眼尾,可憐兮兮看著他,低低的控訴著,“到底是你不行,還是我不行啊……”他秦十堰,當真再多點衝動都懶得給她嗎?好不容易看上的一個男人,她三番四次去撩,沒見他有幾份主動。

南希視線開始模糊。

剛剛硬撐著不讓任何人發現她的不對勁,現在也快到了臨界點。

但她就是不鬆口。

另一邊,秦十堰越是要她鬆開,她靠的越緊,越不想讓人稱心如意。

說話也無所顧忌。

秦十堰臉色發黑,他抓住南希扯他衣角的手,硬朗剛毅的臉愈發嚴肅。

“南希,我數到三,你給我鬆手!”

南希伸出一根手指,抵在有些褪色的唇上,“噓.”

她迷迷糊糊的仰頭看著他,“可是,十堰……”“你拉著我不放,到底想做什麼?”

秦十堰的手頓住,十指收緊,猛得扣住她那隻拉他衣角的手腕,“南希,你找……”有那麼一瞬間,她也來不及多想,他為什麼突然喊她的名字,她的意識逐漸迷糊。

秦十堰眉心狠狠的跳了一下,下意識彎腰,用胸膛去接住她往一邊跌落的身子。

而闔上眼皮子的女人,嘴裡還嘟囔著,“你,你叫我名字……幹嘛.”

男人的原先低沉有力的嗓音,也帶了些焦急,“南希.”

……醒來的時候,南希頭腦昏沉,又酸又痛,感覺自己的身上的每一份肌肉都在疼。

她剛想動就發現,她左手上方十指緊扣著一隻溫和的大手。

關於她昏迷後的事情,她直接斷片。

她居然抓著一個男人的手不放。

她悄悄的抽出自已的手。

蹭著那趴在床邊的人還沒什麼要醒的跡象,南希趕緊掀開被子下床,順了放在衣架上的紅色貂絨大衣,裹住身子直接離開。

“砰”的一聲關門聲,秦十堰擰著眉睜開眼。

他幾乎是下一秒就猜到,發生了什麼,捻了捻指尖上殘留的餘溫。

幾秒後,他按了按眉心,盯著天花板,氣的發笑。

之前趕著人要她走不走,現在倒偷偷摸摸的溜了。

真當他揮之則去,招之則來的。

大渣女。

……那天之後,南希安安分分待在惠民民宿,該吃的吃,該喝的喝。

得空時會跟同遊的人聊聊天,日子過得十分恰意,身體自然而然恢復得七七八八。

這時,她閒著沒事提前收拾行李,準備明天下山。

她住的單間一房一廳。

對出就是走廊,靠北的窗剛好正對著惠民民宿的大門。

收拾完行李,南希靠坐在座椅,身上只套著一件寬鬆毛衣,隱隱遮蓋在腿根,赤著雙腳,長腿疊落而放,右手不時敲打著鍵盤,左手夾著冒猩紅的香菸,煙霧蔓著她的長指緩緩縹緲。

電腦的作品還沒完成,但漸露雛形。

男人的臉是模糊的,但眼底的凜然包裹著隱忍卻異常清晰,喉骨的皮層被刺了長口,滴墜的鮮血拉成長絲落在仰頭而接的女人口中,看不清她的臉,但能察覺到她嘴角是擒笑的。

南希微眯著眼看她ps的作品,身子往後靠,後背往窗邊微斜,也不在意窗外的冷風擦試過她的腿面,姿態慵懶,抬起左手把燃到半截的煙塞進兩唇之間,雙手疊交在腦後,毛衣的衣襬拂過她的肌膚漸漸向上移幾分,細白的腰線在衣襬下若隱若現。

嗡~~手機的震動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是林行景。

林行景:【影片】林行景:【波波最近在鬧食。

】南希點開他發來的十幾秒影片,是她來晉華城某街頭收養的流浪哈士奇。

影片裡那條狗腿一抬直接把飯碗給揚了,狗糧撒一地,還不忘低吼幾聲,不知道犯哪門子狗脾氣。

她本來想把它也帶上來的,但想到會路途發生突發情況,她照顧不好它,打算把它送到寵物店,沒想林行景竟主動說幫她養養,讓她安心去做她的事。

她沒想太多,直接點了點頭。

南希:【餓它幾頓就長記性了。

】她一向不會慣著誰。

那頭隨即秒回。

【估計是想你了,在鬧脾氣。

】第一條語音發過來,【在外面待處的怎麼樣?想過什麼時候回來嗎?】南希蹙眉,果斷忽略他上一句,【過兩天。

】剛發完資訊,林行景打來了電話,她便接通了。

“很快要過年了,我打算抽出幾天時間回涼城,你跟我回去嗎?”

涼城,她最不願回去的地方就是涼城。

如果可以,她寧願不回去。

“嗯,再說吧。

波波還得麻煩你照看它兩天.”

林行景知道她有拒絕的意思,也是想提醒兩人之間關係疏離的訊號。

她這人看似乖順,但骨子裡的傲氣還有有的。

他知道,什麼事在她決定之後就沒逆轉的餘地,她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理智到有時候他都招架不住,偏偏,這一點最吸引他,反骨的勁,是他林行景最難抓在手裡的。

不得不說,男人有時候也很犯賤。

他默靜片刻,“南希,我前天遞交了去上特色小鎮作志願者的申請,明天我回到上面.”

南希不知道他在犯什麼軸勁,好好的繁華都市不待,非要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這次她提出外出拍短影片的時候,是她拒接不夠清楚,還是他耳鳴,淡淡道,“我們現在有男朋友了.”

林行景那頭更靜了,“那我呢?”

這一句,落在南希的耳邊滿是情緒,沒回應。

但沉默,有時候也是一種無聲的回應。

誰也沒再說話。

“掛了.”

南希沒想和他繼續糾纏,關了手機。

兩人的關係說不上是誰追的誰,接觸這四個多月,林行景在她面前表現沒任何不良嗜好,不抽菸更不怎麼喝酒,但也只是表面。

最主要是對他始終沒有所謂的性衝動,甚至說得上是抗拒,她現在不想追求柏拉圖式的戀愛方式,她也不想要道貌岸然的男人。

她上雪山取景這些天,她也想了很多,她完全沒必要再給他耗。

她就算脫離南家,她依舊可以活得瀟灑。

在她眼裡,他做朋友是不可否認的優秀,但做男朋友,她覺得也就那回事。

他根本不缺女人,別以為藏著她就不知道他私底下的小動作。

不經意,她的視線稍往陽臺玻璃外掃去,看到那輛黑色牧馬人,南希吮煙的嘴揚起清淺的弧度。

兩分鐘後。

男人掃了一眼她的單間的地板,轉而對上背倚在窗邊的女人的靈動雙眸,就知道入了讓她的套,“水管崩了?”

這是她給他發微信的原話。

南希側著身子,手肘抵在椅子扶手上,取下煙用指腹擦拭幾下嘴角,輕點頭,“嗯,已經崩了.”

碾滅菸頭,她站起身往客廳去,赤腳踩著地板停在他身前,望向他蹙眉的神色,以及下顎骨的那道新傷,應該是縫線了,沒用紗布包著,在慢慢癒合,但落在南希眼底只覺得更性感,“但會崩的水管可不止你理解的那種.”

南希垂眼對視,虎口直接卡住她的下顎骨把人往身後的沙發上摁,單手拽著她的腳踝沒給她掙扎的機會,指腹直接按向她話語的隱晦所指之處,“會崩是嗎?”

在一瞬間,秦十堰看她眼神如利刃,陰狠至極,手上的動作卻也沒停,甚至用力更狠,短短兩分鐘,看她咬著牙雙手掐著他的手臂隱忍,收手的瞬間站起身,抽幾張紙巾擦拭,“南希,在我這你討不到任何好處,你哪來的就往哪回.”

也不知道誰惹了他,像是那天的事一出,人就沒打算再見她,要不是今天說水管崩了,連影都摸不著。

南希微緩過氣,根本沒把他轉來磨去的那幾句話放在心上,順手把他撩到腰際的毛衣撥下去,眼底含著絲絲沒散盡的欲,“那你也沒差呀,把人家都豆腐都吃盡了.”

“上面下面,看也看了,摸也摸了,甩手就不認人?最起碼,也要禮尚往來.”

南希直接解開他的褲腰,她不是任由人欺負的主。

她沒試過,打算離開前試試,過幾天就會涼城。

霎那間,沒想到她這舉動的男人,薄唇緊繃直接拽起人扔在沙發上,人站起來,拐彎往沙發上坐下。

矢志不渝的南希站起來又攀附過去,坐在他的大腿邊,“怎麼?不敢往下玩?”

激將法麼?對他來說是最沒用的,語氣低沉有力,“沒興致.”

“是嗎?”

南希笑著低頭,毫不猶豫地將吻落在他乾裂的薄唇上,貼的極緊,她也吻的用力,相貼的雙唇間其中的不止有煙氣,還有酒味。

她特意喝酒了,在他沒來之前。

秦十堰緊咬牙關,第二次交代出去的吻還是女人強上來的,單手按著她的肩膀翻身把人按壓在沙發上,她的腳不知碰到了什麼,東西倒地,嘭地一聲,但誰也沒心思管。

此刻,秦十堰的眼底情緒不知是慾火還是惱火,只有他自己清楚。

“沒興致你反抗什麼?連乖乖就範都不會.”

南希推開他,隨手扎的頭髮被這一出弄得全散了,皮筋不知掉哪了,她光腳下地,想伸手拉人的秦十堰還是晚了一步。

玻璃碎片扎進她腳底。

而她抬腿的動作半點遲疑都沒有。

……“秦十堰,你別犯賤來碰我,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南希看著小診所這三個字就神色緊繃,不下車,更不讓他碰。

秦十堰站在副駕駛門邊,他從那晚就知道她對有藥水味的地方有抗拒,但沒想到會這麼嚴重,見她腳底還在滴血,眉頭緊皺,也沒再繼續由著她,快速解開安全帶,把外套脫了蓋在她臉上,抱著人就往小診所去。

“回去了怎麼著都行,乖點.”

秦十堰不會哄人,但這時候語氣也知道放柔,完全沒了之前硬氣的態度。

最後,南希還是沒別過他,做了小手術,玻璃碎渣徹底清除乾淨,腳被紗布裹幾層,但死活不再住院。

而秦十堰聽醫生交代之後,拿了抗菌消炎的藥,也沒想借輪椅,直接抱著還在閉眼落淚的人走。

不知道她是疼的還是怎麼回事。

秦十堰把她的臉埋在自己頸窩,抱著人直接從樓梯上走。

回到惠民民宿之後,把人放臥室裡躺著,他把沙發、茶几全搬移開,玻璃碎片掃乾淨後順帶把有關玻璃的東西全收了起來放陽臺上。

看到她的電腦上的那幅畫,不由一愣,眉心微斂。

二十分鐘後,秦十堰敲門進臥室,看她雙眼紅通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去一趟小診所能把她折磨成這樣。

“是我把飯端進來還是抱你出去吃?”

南希沒搭理他。

見狀,秦十堰直接走上前輕而易舉地把人抱起來,她那點重量對他來說沒什麼挑戰性,腳抵著門邊,往外去,“玻璃渣不全取出來會導致皮下組織發生感染.”

這話是當時在小診所醫生說的,他記得清楚。

“你是站在舞臺的人,不能留疤.”

不是非要逼著她去看病。

不像他一個糙漢子怎麼著都可以,身上沾多少疤、傷多深都沒在意過。

但她不一樣。

南希稍一楞,倒也沒想到他會來後半句的解釋,理智迴歸後也沒了之前的失態,莫名的情緒突然蕩在兩人之間。

她默了默,問他,“那你當時說的話還算數嗎?”

“什麼?”

秦十堰沒跟上她話題的跳躍,把剝殼的熟雞蛋放在空碗裡,推到她手邊。

最近沒怎麼生火做飯,冰箱就剩兩雞蛋就全煮了,都剝給她吃,醫生囑咐的適當補點蛋白質。

“回來了怎麼著都行呀.”

南希一字不落地重複著他在小診所說過的話。

秦十堰視線稍躲,點頭,“這段時間都隨你.”

南希拿起他剝好的雞蛋,吃了蛋白,把蛋黃留在碗裡,她不喜歡,覺得噎人。

而掰成兩瓣的蛋白往嘴邊送,想到什麼嘴角逐漸揚起弧度,“沒想到你緊張起來還挺可愛的.”

當時,見她見血的腳丫。

一個大男人一邊慌慌張張問她痛不痛,一邊抱著她往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