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安釉更絕望了,她原以為前夫哥會把自己的電話拉黑,這樣子她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喝酒了。
“喂,姐姐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無聊了,想玩個男大學生?”
清朗的聲音帶了點陰陽怪氣的幽怨。
安釉唇瓣翕動,劉佳琪等人用眼神催促安釉趕緊說那句話。
“我......我好想你。”安釉連忙摁結束通話。
“別掛!安釉你給我住手!”對面的男聲帶了點氣急敗壞,顯然他非常瞭解安釉。
“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我馬上從日本回來,你給我等著!”
安釉怕周灜真的從日本衝回來,只能解釋道:“我沒事,在玩真心話大冒險,你那邊應該已經快十點了,早點睡吧。”
“果然,你這個沒有心的女人!我......”
安釉結束通話了電話。
葛白遠再也沒有玩遊戲的心思了,他起身,“你們繼續玩吧,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說完葛白遠就離開了,他怕自己再不走,嫉妒會讓他口不擇言,就像之前看到李淳風送安釉回宿舍一樣。
他不想惹安釉嫌棄,但葛白遠知道自己確實是個挺情緒化的妖。
一邊往學校的方向走,葛白遠覺得自己眼眶有些許發熱,他想跑去日本,把安釉這個前任扔進海里喂鯊魚。
他們擁抱過嗎,親吻過嗎,用的什麼姿勢?
這個人類還對安釉這麼兇,安釉都沒有生氣。
葛白遠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腦,嫉妒得想哭。
.......
雖然見到了想看的場面,但劉佳琪感覺自己好像鬧大了,之後的日子她可要怎麼活啊?她無措的看了眼靈貓,靈貓摸了摸她的長髮,沒有說話。
出事自己扛,她靈貓只是一隻小貓咪,也沒什麼辦法呢~
不過小菜鱷要是主動求救,她也是願意幫助好朋友的。
“今天就到這裡吧。”秦長纓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扎進西裝褲裡的白襯衫上沾了幾點油星,像是畫上去的滿天星。
她身材修長,雖然動作隨意,但卻充滿了爆發感,
“我的衣服也髒了,得回去洗洗了,小釉要是今晚睡不著,可以來找我談心哦,我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秦長纓對安釉眨了下眼,也離開了燒烤攤。
劉佳琪管財務和資料,她雖然很尷尬,也想跑,但必須得留下結賬。
“兩個大領導都走了,大家不要拘束,放開了玩兒哦。”尺越倒是兩眼發亮,擠到安釉旁邊,“我們換個位置吧!”跟旁邊的妖協商後,那個妖露出了了然的微笑,爽快的起身。
......
該說不說,安釉還是挺佩服尺越的厚臉皮,如果他不是妖,在職場上應該很混得開吧?
“小釉跟前任還有聯絡嗎?”
安釉白了他一眼,“沒有,關尺組長什麼事?”
“嘟...嘟...”下一秒,周灜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這就是沒有聯絡?
尺越一雙略圓的眼睛裡滾動著這幾個字,像是滾動屏一樣。
安釉嚇得手機差點扔了出去。
這可是大晚上啊,尺越發什麼神經,簡直比豌豆顛還要顛,比扔手機陪葬的癲公癲婆還要顛。
安釉對尺越比了個手勢,讓他乖乖閉嘴,別來搗亂。
“喂。”
“姐姐找到工作了嗎?如果沒有好的工作,我讓家裡給你安排一個吧。”
“你有沒有虧待自己?你把我拉黑了,我都不敢主動找你,怕惹你生氣。”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姐姐現在有男朋友了嗎?我很嫉妒能陪在你身邊的男性呢......”
安釉蹙著眉連忙打斷,“如果你要說這些,那我就結束通話了,今天貿然打擾確實是我的錯。”
聽著對面像炮彈一樣的追問,安釉感覺有些窒息,三年了,周灜還是這樣。
控制慾強到令她難受。
這種角色,在小說和動漫裡好像很帶感,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粘人,帥氣,多金,什麼事都願意幫你解決,哪怕是手段偏激也不會對你使用,你的任何事他都想參與。
但現實中遇到這種人,安釉只想逃,也有可能是因為自己不是戀愛腦,對這種人真的接受無能。
對方高考後去日本讀書,那段時間他好像被什麼麻煩事纏住了,安釉總算能借此和這個學弟分手。
注意到一群妖都用吃瓜的眼神看著她,安釉有點心塞,起身去旁邊,用在李淳風書裡學的,給自己套了個結界。
“姐姐真的沒有一點想我嗎?是不是怪我這三年沒有聯絡你,沒有來跟你認錯。”
“我是有苦衷的,我明明想姐姐想到快要瘋掉了。”
“我現在可以自由行動了,回華國後姐姐願意見我嗎?”
安釉心裡沒多少波動,只感覺有些荒誕,三年都過去了,對面怎麼敢一副三天沒聯絡的熟絡模樣?
“不願意,別打擾我了,再騷擾我直接拉黑。”安釉冷冷的說完後,結束通話了電話,她心裡卻始終不太安心,總感覺這小子憋不了什麼好屁。
回到座位,眾妖都你看我,我看你,心照不宣的繼續吃燒烤。
.......
“他也叫安老師姐姐呢。”月寒看了眼小雪豹,雖然他沒什麼異樣,甚至和自己視線對視上還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
但月寒絲毫不懷疑,要是他耳朵和尾巴露出來,肯定是往下垂的。
“姐姐都可以叫嘛。”艾枳遞了個全翅給月寒,月寒不置可否的接過燒烤咬了一口,小傢伙就嘴硬吧。
......
日本
“少爺,你好不容易才在這邊站穩腳跟,這個時間最好留在日本鞏固一下,再回華國不遲。”中年男子一身管家燕尾服,看得出他在周灜心裡是有一定地位的,才敢勸解他。
其他僕人眼觀鼻,口觀心,只當做沒聽到,埋頭做自己的事。
“再不回去,姐姐身邊都沒有我的位置了!”
管家低頭腹誹:現在回去也沒有。
周灜不想聽周虯繼續勸自己,直接打電話安排飛機回華國,別以為他沒聽到對面有男人的笑聲。
不過他不怪安釉太有魅力,只是那些男人跟蒼蠅一樣,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資格,就痴心妄想,想站在安釉身邊。
等到一切已經準備好後,周灜正要登機。
“小少爺,不介意我搭個順風機吧?”
一個陰柔的男子捋了捋耳邊的頭髮,直接閃現在機場內,他帶著溫和的笑意,看向陰沉著臉色的周灜,輕聲說道。
“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