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
就連蕭靖在回家的路上也對蘇暖很好奇:
“你怎麼知道那副睡蓮的真跡奧秘?”
蘇暖看他是真好奇,也就沒再賣關子:
說來也是機緣巧合,五年前,一部影片讓大家認識了我,而我也在圈內站穩了腳跟。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賺錢很容易,非常容易,一部影片的參與時間也就兩個來月,片酬卻高達大幾千萬,拍個廣告也就一兩天的時間,大幾百萬的收入也是輕鬆到手。
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讓一個吃過沒錢的苦的小女孩迷失了,那段時間,為了享受花錢的快樂,經常出入一些拍賣會,你看到的,我家裡的那些鑽石珠寶大多是那時候買的。
那個時候,睡蓮初次登上拍賣會,得不到人們的認可,差點流拍。
我在無意間聽到睡蓮背後的故事,想著反正自己錢多,就當是做件好事,拍下了。
在交易的時候,我看出那七旬老人眼中的不捨和遺憾。
我想這幅畫一定對他有著特殊的意義,而我自己本身對這些藝術品無感,拍下它只是為了花錢那一瞬間的快樂。
也就把那副睡蓮還給了那位老人。
後來也認識了睡蓮的作者許老先生。
許老先生是國畫藝術家,也是非遺傳承人。當時家中和他工作中都有困難,才不得不將睡蓮拿出來拍賣。
他們家中有很多價值連城的寶貝,比如一塊小小的顏料礦石,有人出價一百萬,他們都無動於衷。
跟他們接觸的過程中漸漸的治癒了我浮躁的內心。
近兩年,許老先生所傳承的古老藝術的行為得到了國家扶持,他這些年的作品也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現在的國畫界,無人不知許老先生了。
而那副睡蓮,他卻再也沒拿出來過。
用他的話來說,那副睡蓮是我存放在他家裡,代管的。
其實,他是用那副畫來時刻提醒自己,他差點丟失的藝術本心。
其實今天看到那副畫時感觸還是很多的,雖然那只是個贗品。
這是第一次,蘇暖跟蕭靖聊自己的經歷。
也知道要內心多強大的人才能在誘惑這麼大的世界保持本心,特別是在能不勞而獲的時候。
蕭靖很慶幸自己遇到了她。
現在這麼美好的蘇暖是他的了。
蕭靖將蘇暖一把抱著坐在自己腿上,安慰著:
“我家暖暖真厲害。”
也許是氣氛如此,一發而不可收拾。
蕭靖也想更瞭解蘇暖,兩人徹夜長談。
蕭靖告訴蘇暖自己家裡的情況:
嚴女士和蕭父一輩子都在爭蕭氏那點財產。以至於兩敗俱傷,兩人都被董事會踢出了局。
無可奈何之下,才由自己出面擔任蕭氏總裁。
現在又想來拿捏住我,嚴女士是想透過聯姻來牽制我。
所以,委屈你了,我家這糟糕的情況。不過你放心,你無須去理會他們,只要做你自己就好。
蘇暖還真沒想到會有這種父母,眼裡只有錢,一點親情都沒有。
蘇暖雖然沒感受過父母的愛,可是看身邊其他人也大多是家庭和睦的,父慈子孝。
也就好姐妹陸安寧家比較特別,她父母一直想讓她回家接受家族事業,奈何大小姐沒興趣,還經常跟老兩口作對。
陸安寧跟蘇暖抱怨的最多的就是她父母又管著她了,不准她幹這個,不准她幹那個···蘇暖以前還總說是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蘇暖看著蕭靖談到父母一臉惆悵的模樣,想著安慰一句:
“那個我沒感受過有父母的生活,所以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你,不過,你以後有我了,放心,不管你工作回來多晚,我都等你,給你留燈,給你準備熱騰騰的晚餐。”
蕭靖看著一臉認真的小女人,忍不住的親了一會兒,還真是個善良的姑娘。
“你對你親生父母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蕭靖知道蘇暖大概的情況,可還是忍不住想問清楚,特別是在看到那個羊脂玉墜子之後。
“沒有印象,可能是年紀太小了,從我有記憶開始,就是在孤兒院了。孤兒院其他小朋友都欺負我,還搶我的項鍊,哦,就是你看到的那個玉墜子,只有蘇嬤嬤,她會偷偷的給東西我吃,還幫我保管著項鍊呢。”
說這話時的蘇暖已經不會對自己年幼時的遭遇而感到痛苦了。
“所以我以為,父母都是像蘇嬤嬤這樣的,只是很早以前,蘇嬤嬤就過世了。”說到這裡蘇暖露出一點連她自己都無法察覺的憂傷。
“那個玉墜子是你進孤兒院之前就有的嗎?”蕭靖不確定的問道。
“應該是吧,開始其他的小朋友來搶,蘇嬤嬤就說要替我保管,後來,她在臨走之前,將那玉墜子還給我了,說是我父母留給我的念想。”
其實蘇暖不知道,一點印象都沒有的父母,單憑一個玉墜子能有什麼念想。
“那蘇嬤嬤臨終前還說過什麼?你還記得嗎?”明顯,蕭靖有些激動。
“還說我父母都是海邊的漁民,靠出海打魚為生,因為一場暴風雨,永遠的留在了海里,沒有親戚願意收養我,所以,三歲的時候被送去了的孤兒院。”蘇暖努力的想了想,回答道。
聽到這,蕭靖心疼的看著懷中堅強的女人,緊緊的抱住她,無聲的安慰著。
蕭靖心裡一直要有個疑問,海邊的漁民怎麼會那樣一塊上好的羊脂玉?
那羊脂玉墜,不僅材料好,做工也很精細,一看就像是大師打磨。
蕭靖記得,這種材質和做工的羊脂玉,林申也有一個。
林申的那塊玉是週歲的時候,林家爺爺送給孫子的,說是保平安的,他現在還帶著呢。
想到這,蕭靖突然打了個激靈,難道蘇暖跟林家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