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靜回到房間裡,肚子又有點隱約作痛,她回憶起前幾日的事情。
前幾日,夜深人靜後。
司徒靜的閨房中,房門被開啟,丫鬟進來後,手覆在司徒靜的耳邊,悄悄的說道:“小姐,老爺和夫人都已經睡了,馬車已經停在了府外。”
司徒靜聽到丫鬟的話後,表情痛苦的轉頭說道:“扶我起來。”
隨後主僕兩人趁著夜色,從後門悄悄的離開,等兩人坐上馬車後,車伕快速的駕起馬車。
最後停在了一個偏僻的房子門外,丫鬟扶著司徒靜下了馬車,上前“哐啷、哐啷”敲起了外面的門環。
聽到敲門聲後,一位中年婦女開啟了房門。
“王嬸,人來了嗎?”丫鬟著急的問道。
“來了!來了!快裡面請。”
被稱為王嬸的人,笑臉相迎,看到司徒靜一臉的痛苦樣,便問道:“小姐,這是怎麼了,大夫正在裡面等候。”
說著王嬸與丫鬟,便將司徒靜扶到了裡面,裡面有一位中年大夫,看到人來後便迎了上來。
瞧見司徒靜的臉色十分的憔悴,而且額頭還在冒著冷汗,趕緊說道:“快將這位小姐,扶到床上。”
戴著面紗的司徒靜躺在床上“哎呦哎呦”的呻吟著,大夫替她號著脈,眉頭一直緊鎖著。
“大夫,我家小姐最近一直肚子疼,您看看可是生了什麼病。”
“這位小姐,你肚子是哪種疼法?”大夫詢問道。
司徒靜聽後感覺不好意思,不想開口,一旁的王嬸看的著急的說道:“哎呦,這位小姐,這裡沒有外人,您就別在端著了,您放心我們嘴嚴的很,不會給您洩露出去的。”
司徒靜聽後,這才說道:“就是最近這段時間開始,肚子像是月信一樣,總是隱約的疼,到了今晚便疼的有些受不住了,而且還見血了。”
大夫聽到她說的話後,臉上的神情很難看,他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棘手的脈象,他號著有點像是喜脈,可是這位小姐卻說肚子疼,還是像來月信一樣,看來是有滑胎之象。
司徒靜見大夫遲遲不說話,她心情瞬間變的緊張了,抓住大夫的手說道:“大夫,你一定要將我治好,無論多少銀子,一定要治好我。”司徒靜看著大夫的神情凝重,有些害怕的說道。
大夫眉頭緊鎖,見床上躺著的人,衣著華麗,家世必定不簡單,剛剛丫鬟又稱她為小姐,看來是還沒有出閣,就有了身孕。
大夫問道:“小姐,你可知你有了身孕?”
司徒靜聽到後,瞬間愣了愣,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來月信了,誰成想是有了身孕,司徒靜緊緊捏住了衣服,搖了搖頭。
大夫見床上的女子,連自己有了身孕都不知道,心想準是哪家單純的小姐,被人給騙了。不過由於司徒靜,肚子裡面的孩子月份比較小,所以大夫也是號了半天,才號出來的,不過她的脈象又較之前有些特殊。
大夫本不想醫,生怕給自己惹出什麼麻煩來,不過司徒靜讓一讓的丫鬟掏出了一張銀票。
“大夫,我有身孕的事情,你不能對任何人說,幫我把肚子的孩子打掉,這一百兩銀票就是你的了。”
一旁的大夫,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大方的女子,看著面前的銀票心動不已,於是便接過銀票點點頭說道:“這位小姐請放心,老夫一定會悄無聲息的幫你打掉孩子的。”
司徒靜聽後,無力的點點頭,讓大夫趕緊診治,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懷了孩子,她馬上就要嫁人了,如果被姜家的人知道她現在有了身孕,她還怎麼能嫁入進去。
司徒靜想都沒有想,就讓大夫給她開一副墮胎藥,反正孩子的爹,只是一介書生,當初司徒靜就是被他的才華與氣質所吸引。
她才會在與姜霆洲退婚後,與他廝混在一起,現在看到姜霆洲沒有戰死沙場,妹妹更是嫁入到了皇室,搖身一變成為了寒王妃。
她當然不會守著一介窮書生了,更何況除了她娘之外,她沒有與任何人說過與書生的事,尤其是她爹,如果被她爹知道,她與書生好了,還懷了孩子,恐怕她爹會打死她。
司徒靜在得知自己懷有身孕後,先是十分的震驚,她十分擔心自己有身孕的事情,被暴露出去。
雖然外人會認為是與姜霆洲的孩子,但是姜家人卻不會承認,還知道她與別人廝混之事。
到時候在怎麼要挾姜家,肯定都不會讓她進門了。
所以她得趁肚子還沒大起來,就將孩子給打掉,這樣才會沒有後顧之憂。
大夫拿到銀票後,聽到司徒靜要將孩子給打掉。
便從藥箱裡拿出了一包藥,給開了一張方子,讓王嬸去抓藥,抓來藥後交待了司徒靜一些注意事項。
又給司徒靜開了一副止疼藥,讓她肚子不疼後,才可以服用墮胎藥。
司徒靜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後司徒靜虛弱的開口:“今日之事,還望兩位不要宣傳出去,如果讓外人知道我來看醫之事,本小姐定饒不了你們二人。”
王嬸聽到後,立馬說道:“小姐,你放心,我們嘴嚴的很,等你出了這道門,我們便誰也不認識誰了。”
司徒靜聽到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便喚來丫鬟扶她起身離開了。
司徒靜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也非常後怕,她本以為一直有月信,這次又與之前不同,她不敢去姜靈兒開的女子醫館看診,便讓丫鬟找到了王嬸。
而王嬸就是專門為,富家夫人和千金小姐,解決麻煩的接頭人,由她來找大夫,來了誰也也不會多問。
像司徒靜這種大半夜看診的女子,她早已輕車駕熟接待過許多了。
司徒靜以為自己是身體有什麼問題了,尤其是姜靈兒開了女子醫館後,說女子會有什麼婦科病之類的,她最近月信總是不斷,還隱約有些疼。
她不敢去姜靈兒的醫館,便私下打聽到了王嬸,讓她幫忙找大夫墜掉孩子。
司徒靜回憶完,前幾日發生的事情後,雙手覆在了肚子上面,口中叨咕著:“孩子,你別怪娘,只怪你來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