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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施粥

"公孫凱..."

話音未落,馬車劇烈一顛,幾乎翻倒。展天連忙探出頭,發現是一匹驚慌失措的黑馬在人群中橫衝直撞,正朝著路邊拿著糖葫蘆的小男孩衝去。

千鈞一髮之際,兩道身影雷電之影般閃現而來,一人緊緊抓住馬的韁繩,讓馬停了下來,另一人則早已把小孩安全地抱到了旁邊。一場虛驚就這樣被這兩個人輕鬆化解。

只見一僕者模樣的老者上氣不接下氣的跑過來,連連表示感謝。孩子的母親也是驚慌失措地抱著孩子連聲安慰。

拽住馬的男子將手裡的韁繩還在了老僕手裡,回到斗笠面紗的少女身後,盯著站在小男孩身邊的少年說道:“公子,他就是蜀山派青羽。”

薄紗下模糊面孔明顯有一絲微動,輕聲道:“他就是天府城斬殺血藤妖的青羽。”

“回公子,正是。”

青羽看了清風一眼,沒有理會他的神情,視線看著眼前的斗笠女子,再看看了他身旁的明月,神情不曾有任何變化,朝著展天的馬車走去。

展天連忙下馬走了下來,“青羽!你怎麼在這?”

“聽說公孫府著火了,燒死不少下人,便立即趕來怕你有事。”隨後對著探出頭的楊遠志說道:“楊叔。”

“嗯”點了點頭。

“你們認識?”展天有些好奇。

“我姨夫在朝廷任左侍郎,和楊叔是同窗。你在公孫府的訊息也是楊叔告訴我的。”

“原來是這樣,那快上車吧,員外郎還要在三更之前趕回降魔塔。”

“好。”

前腳剛走,便見一華服貴氣公子來到已經平息的黑馬面前。

“二公子”牽馬的老者神情謙恭。

“孫伯,派人將飛盧損壞的所有東西都給他們按價賠償。”

“是公子。”

而這邊,因為身份關係,楊遠志直接是後門進的公孫府,在公孫耀庭的接待下,喝了一杯茶,寒暄了幾句便開始了正事。

到燒燬的後院門口,看見一白色素衣少年正靜靜的跪在那裡。

“這位是...”楊遠志有些好奇。

“這就是犬子無忌。”

“無忌賢侄!他這是...?”

“哎”公孫耀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就讓他這樣跪著吧,或許這樣他心裡會好一點。”

指了指眼前的殘破後院,“楊兄,你看這個如何重建最好?”

楊遠志看著眼前的景象沉默著,在公孫無忌身邊站了半天才說道:“此院這次意外燒死這麼多人,多少會沾有陰煞之氣。”

“那該如何是好?”

“修建的事最好有一位懂奇門陣法的人來負責最好。”

“楊兄的意思是,去請仙門的人來?”

“是。”

“那我這就叫人去安排,明日一早便派人去天樞閣。”

“這事並不需要這樣麻煩,你府上便有這樣一人,既懂奇玄陣法又曉榫卯合契。”

“哦,府上竟有此等奇人?”看了一眼身旁的公孫凱,公孫凱也是搖頭表示不知。

“不知員外郎說得是何人?”公孫凱也有些好奇的問道。

“他在府上是何職我不知道,但是是他和王五來客棧接的我,並且是賢侄引入府的。”

“展天!”一直跪在那不說話的公孫無忌驚訝的說道。

“展天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

公孫凱恍然大悟:“家主,太虛門...”

“你是說?”

公孫耀庭也有點吃驚,仙門之事凡人本就知之甚少,更何況這件事仙門所知者也就是些掌門和長老知曉,他也是靠公孫凱才得這奇聞--一少年炸了靈虛門的禁地。

本以為也就是隨便聽聽的事竟然能見當事人本尊,所以連忙叫人叫來了正在打掃馬廄的展天。

跟著鐵五來到大廳,跟鐵五做了一揖:“家主。”

公孫耀庭點了下頭,鐵五心領神會的退了下去,大廳裡只留下了公孫凱和楊遠志他們四人。

。公孫耀庭審視著:“展天”

“不知家主召我來,有何吩咐?”

“當時祠堂外王老六叫你的名字時,我只當是同名姓的巧合,想不到炸了靈虛門禁地的人真的是你!”

聽到他的話展天神情吃驚,用餘光看了一眼楊老頭,見他神情自若,隨即明白了一切。

回道:“當日之事我也是被逼無奈,我被他們誤認為是妖被關進了靈虛門禁地,為了活命才不得已為之。”

公孫耀庭眉間微動,眼露欣喜之色,笑道::“人之常情,螻蟻尚且惜命,何況是人。”

看了一眼楊遠志,見他點頭繼續道:“聽員外郎說你既懂玄門陣法,又懂修葺榫卯,是否屬實?”

看著站在公孫耀庭的公孫凱正寒冷如冰的看著自己,從容道:“回家主,陣法方面我只是以前在蜀山上偷看過幾篇,算不得入門。修建方面更是一個半吊子,年幼時學得一些打雜的基本功就放棄了去了蜀山,到了蜀山又因沒有靈根,所以做了六年打雜最後被蜀山派趕了下來。”

“這...”

公孫耀庭有些疑惑的看著楊志遠,楊志遠也皺眉表示自己很懵。偏頭看向公孫凱,見公孫凱點頭確認展天確實沒有靈根之後,神情間顯現一抹憂色。

堂內一片寂靜

展天開口道:“家主,若是陣法和修建的大師可否聽我推薦二人。”

“哦!你有合適任選?”

“陣法方面其實公孫管家一人足矣。”

在場三人也是一驚,顯然是沒想到他會推薦公孫凱。其實在員外郎說起弒天和往仙教不敢找他麻煩是因為公孫凱時,展天就連忙回憶自己看過的仙門奇人志,確實發現有一人和公孫凱的樣貌行為相符,但他的名字不叫公孫凱,所以這次推薦其實是想確認那個人是否就是眼前這個人。

卻見公孫凱笑了笑:“我哪會什麼玄門陣法,我只是公孫府的管家。”

公孫耀庭也跟著笑道:“不錯,你可能是弄錯了。既然如此,陣法一事看來只能另選他人。那還有一人你準備推薦誰?”

“家師,張道信。”

“可是天府城號稱魯班妙手的榫卯大師——張道信!?”

“正是家師。”

“那可是御用的大師啊。”

“你真能請到此人?”公孫耀庭的聲音有明顯的激動之色。

“嗯,我這就去寫一封信,請他而來。”

“如此正好,你即刻去辦。”

“是”

說著便差人去帝都天星觀請陣法大師,讓展天回去寫信。

公孫耀庭不解的問著楊遠志:“楊兄,你不是說他什麼都會,可他...?”

公孫凱也說道:“是啊,剛才我查探此子修為,發現確實沒有靈根,看來他說只是在蜀山派打雜並非虛言。”

“他或許不願打破現在的平靜。”楊遠志解釋道。

公孫耀庭和公孫凱相看了一眼:“人各有志,那就隨他吧。”二人也只能點頭作罷。

不過公孫耀庭又接著說起另一件事:“無忌這孩子最為心善,這件事卻是因為此次考上了帝都的清北書院一時飄得找不著北了,才會被他那群狐朋狗友蠱惑,跑去那春月湖望月島那種汙濁之地。”

“既如此,何不給賢侄說門親讓他收收心。”

“說了。”

“是何家?”

“中書令的二小姐,我連他的生辰八字讓人拿過去看了,那邊的回話是八字相合,是金玉良緣。”

“這且不是天大的好事,聽說中書令的家的二小姐端莊得體聰明伶俐,琴棋書畫皆有造詣。”

“可不是,為這件事我和他娘都是高興了好幾天。可這小子倒好,吵著鬧著說是什麼要娶那紅袖招的頭牌花魁,叫什麼芊芊的女子,為這事那他娘都氣病了,這不一氣之下去水月庵,說什麼只要他不對那風塵女子死心,就永不回府。”

“還有這事?”

“不僅如此,為了讓他收心我還特意讓公孫先生設下結界免得他在出去做出什麼出格的事自毀前程。可不成想竟出了這檔子事,還好彌補得及時,這才保住了他的名聲。”

“家主,結界一事我總覺的有些蹊蹺。”公孫凱將疑問提了出來。

“嗯”點了同意,“我也確實疑惑,按理說這束風陣雖說是入門陣法,但未經學過破陣之人,是不能解開的。”

“會不會是展天?聽下人說少主出逃那天正好見過展天。”公孫凱大膽推測。

“不會,展天是個懂分寸的人,斷然幹不出這種事。”楊遠志連忙說道。

“有沒有可能是賢侄誤打誤撞解開了陣法?”

“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也只有這種可能了。”

楊遠志接著道:“公孫兄,還有一事,我覺得是否可以考慮。”

“什麼事?”

“無忌賢侄這樣自責頹廢也不是辦法,這次大火也是始料未及,不如讓他去做一些能安撫內心的事,自我救贖,這樣或許會好一點。”

公孫耀庭想了一下,微微點頭:“不知楊兄具體說的是什麼事。”

“我來時見城西多是一些流民乞丐,不如叫無忌和展天一起去哪裡施上七天的粥,既是善事名聲,也是自我救贖。”

公孫耀庭一聽高興得合不攏嘴,連連叫好,忙差人叫來了無忌和展天,將此事吩咐了下去。

二人見是此事,欣然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