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著整片天際的夕陽火紅火紅的。
穿過透明的玻璃窗戶照在葉骨衣熟睡的蒼白臉上,有著病美人的感官。
徐瀾清收起旁邊桌子上的白玉令牌,坐在床邊沒有去看葉骨衣,而是在想著徐天然的事情。
龍逍遙不在皇宮,他是猜到,但是後來讓冰帝去仔細地感應過了,這個舉動很冒險,不過對方確實不在皇宮。
至於在不在明都內,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
哪怕他不喜歡聖靈教,可總得出手干預一下,替葉夕水儲存聖靈教的實力,結果連個影子都沒看見。
要麼已經不在明都,去了邪魔森林或者其他地方,要麼故意不出手。
以徐瀾清對龍逍遙的認知,對方對葉夕水舔的程度,大機率是前者,他也希望是前者。
還有一件事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就是一直鎮守邊境的鸞鳳竟然回來了,一個人回來的,不知道火鳳魂導師軍團是不是也跟著回來了,肯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他卻不知道。
這就是情報缺失的壞處,兩眼一抹黑,事情全靠猜。
等以後一定要成立一個監察天下,隨時都能知道所有訊息的組織。
徐瀾清低頭看了眼沒有絲毫醒過來跡象的葉骨衣,毯子蓋在上面遮掩不了對方玲瓏有致的嬌軀。
經過孫玉環的治療,她基本已經穩定了,腹部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痕也不會留下什麼疤痕,夢紅塵轉告孫玉環的話的。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來。
徐瀾清沒有久留,確認葉骨衣沒有什麼意外他便退出去關上房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冰帝去地下倉庫了,說是今天一天都沒過去,會耽誤時間,她可不想雪帝回來後,自己卻連個小小的牆壁還搞不定。
臨走時把冰封鳳菱的冰晶交給了他,這讓他很是驚喜,本來以為是殺死了,沒想到竟然是活捉。
就算不能為他所用,還可以廢物利用一下,比如說用魂靈之法做成魂靈魂環什麼的。
夜幕降臨,夜色愈濃。
徐瀾清獨自倚靠著床沿,他剛想進去冰火兩儀珠把馬小桃的問題先解決了,總放著不是個事,就聽見外面輕盈的腳步聲。
他走到門口,沒等對方敲門就拉開了房間門。
來人是橘子,也只有她才能這麼晚還能進出皇宮來到徐瀾清寢宮內了。
月光灑落如白霜,與橘子水嫩嫩的肌膚交相輝映,夢幻般的美麗。
“你怎麼回來了?”
徐瀾清讓開身子,橘子順勢進來。
她走到床鋪便毫不客氣地坐下,右手拍了拍床鋪,不滿的嘟了嘟嘴:“怎麼,我就不能來嗎?還是你不希望我來?”
“那怎麼會,你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徐瀾清笑著坐在她的右手邊,伸手握住她柔軟的小手。
橘子眯著眼眸盯了徐瀾清一會兒,直到把他看得有些心裡發毛才幽幽說道:“可我不高興,明明說好了我第二個的.”
語氣幽怨,和受氣分小媳婦一個模樣。
不過,這才一天時間,她是怎麼知道的啊?徐瀾清已經沒空想這些了,只是頭皮發麻,不知道該怎麼回話:“這個……那個……”確實是和橘子說過她要做第二個,可當時那種情況他怎麼忍得了嘛。
他又不是柳下惠,坐懷不亂,難不成通宵冥想修煉?現在爽是爽了,事後就麻煩了。
“哼,果然男人沒一個能相信的.”
橘子伸出另一隻手狠狠掐著徐瀾清腰間的軟肉:“信了你的鬼話.”
徐瀾清強忍著說:“我知道錯了.”
“可沒辦法,誰讓我就是那麼喜歡你.”
橘子身子斜靠著依偎在徐瀾清懷中,揉了揉剛才被她掐的軟肉。
“都是我不好.”
徐瀾清伸手摟過橘子盈盈一握的纖腰,心臟一抽一抽得有些心疼:“我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是我讓你受委屈了……”橘子抬起螓首,凝望著徐瀾清的眼眸,左右晃動:“在我喜歡上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知道了這種結果,我只想告訴你,我不後悔,哪怕是再給我選擇的機會,一次,兩次……不管多少次,我想我還是會喜歡上你,就像是飛蛾撲火,它嚮往著光明和溫暖,哪怕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而你,就是我內心永遠燃燒著不不會熄滅的燭火.”
徐瀾清怔怔不語,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橘子柔軟溫熱的唇瓣所吻住。
這一刻任何的語言都是多餘的,只有彼此的溫度才是真實的存在。
漸漸的柔和到激烈,橘子雙手環抱住了他,越抱越緊。
兩個人都激動著,像是要將彼此融入到對方的身體之中。
喘息中橘子鬆開環抱著徐瀾清的手,兩個人在不可抑制的悸動中四目相對。
“今天鄭戰來找過我了.”
橘子氣息有些絮亂,還沒從剛才恢復過來。
“他找你幹什麼?”
徐瀾清亦是如此。
“本來是要找你的,結果你在皇帝那,後面明都內又出了些事,不好再過來,所以委託我給你帶話.”
“哦?什麼話?”
徐瀾清好奇問道。
鄭戰會有什麼話非要這麼急得傳給他?“他說,皇帝在晚間之前把日月皇家魂導師軍團和邪君魂導師軍團調離了明都.”
“……知道是去幹什麼了嗎?”
“這個到沒有說,但可以肯定會遠離明都,時間還挺久,不然也不會把鸞鳳召回來.”
橘子棕色的眼眸對映著天上的明月:“現在明都內空虛得只要隨便來一個魂導師軍團恐怕都守不住.”
“但皇城依舊是最安全的.”
“事實真的如此嗎?”
徐瀾清沉默不語,他凝視著月光下的橘子,對方的眼中閃爍著睿智的色彩。
徐瀾清問:“那你想怎麼做?”
橘子很肯定的說道:“我現在就去赴任火鳳魂導師軍團的副團長吧.”
這才是她現在來的主要原因吧?徐瀾清思維恍惚了一下,隨後搖頭,但腦袋在下一刻就被橘子用雙手固定住了:“我想得很清楚,敵在暗我在明,我們不知道他藏了多少手段,既然想贏,那就必須把一切能利用起來的資源都利用起來.”
橘子說得很堅定,徐瀾清知道自己勸說不了她了,只好轉而說道:“那也得保證你的安全,讓小白跟著你去吧,這裡讓鄭戰守著剛合適.”
“好.”
“那你其他的都準備了嗎?這可不是一句話就能做成的……”“當然,我來之前還特地準備了一件貼身的防禦戰甲……”徐瀾清打斷了橘子的話:“我來幫你換?”
橘子冷笑著說道:“呵,果然男人就惦記著那點事.”
“男人好色,天經地義,不好色的能叫男人嗎?”
徐瀾清說得是理直氣壯,一點都不帶臉紅。
“……”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聲後,徐瀾清觀賞著赤裸的橘子,少女的白皙臉龐含羞帶怯。
絢爛兮若七月之流火,皎潔兮若二分之月霜。
真是令人流連忘返的美好事物啊。
悽清涼爽的臥室內迴盪著春天的氣息,這聲響參雜著冰雪融化的潺潺水聲,參雜著鳥兒明媚的歌唱,參雜著萬物尋找配偶的嘶鳴。
徐瀾清走上前去,虔誠地為她穿戴精緻貼身的戰甲,這真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他看著穿戴整齊火紅色銘刻著鳳凰圖案的戰甲,颯爽英姿的清麗少女,一頭烏黑秀髮綁成高馬尾微微搖晃。
徐瀾清幾乎沉醉在裡面,他笑著說:“佳人贈瓊瑤,佩我將軍袍。
美人如白玉,照我百戰刀。
縱橫八千里,戰旗血濤濤。
此行若未死,琴瑟賀春宵!你說,我這詩,好不好?”
“好什麼好,我才不會死,我一個黃花大閨女還沒成婚嫁人,體驗過男人是什麼滋味呢.”
橘子白了徐瀾清一眼,說得話卻有些兇猛。
“你都還沒去軍隊呢,就已經變得和他們一樣的說話方式了,不錯不錯,繼續努力.”
徐瀾清讚賞地拍了拍橘子肩膀,發出金石交鳴的聲響。
“那是……”橘子靜靜地凝望著徐瀾清,她踮起腳尖,像是蜻蜓點水般,在徐瀾清的唇上輕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