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不過因為本宮沒有家族勢力罷了,但如今本宮也會創造個神話給大家看。”夏以芙的聲音一出。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在那一片萬馬齊喑的沉默裡,夏以芙緩慢的站了起來,“容日後拭目以待。”
她斬釘截鐵的說完,施施然離開了。
回乾坤殿,司徒霆鈺再一次和夏以芙聊,兩人都決定殺雞儆猴。
如今的朝廷,雲家人的背景太強大了,幾乎不能撼動。
這也是雲雅珠恃寵而驕的道理,但云雅珠嫁到了司徒霆鈺這裡,整個人卻再也沒有了自由,她想要的一切隨時可以擁有,但卻一點兒都開心不起來。
造化小兒如此翻雲覆雨。
至於夏以芙,她是從來不會主動去理會雲雅珠的,兩人都知對方的厲害,也都沒交鋒的意思。
想要瓦解雲家人的力量,這是難上加難的事,需循循漸進,切不可操之過急。這幾日早朝,夏以芙都坐在司徒霆鈺身邊,人們已習慣了這個局勢。
夏以芙在朝堂上不怎麼開口,但每一次只要開口勢必先聲奪人,一鳴驚人。她對事情的看法完全和一般人不同,一開始有不少人都鄙夷她,甚至於人們是看不起她的,但久而久之的,她一口氣做了不少大事,人們也是就逐漸喜歡並且習慣了夏以芙的存在。
夏以芙利用的是什麼?
她畢竟是個穿越者,只需承上啟下好好兒的研究一下歷史就好,在古代歷史上,能吸取的經驗教訓數不勝數。
這日早朝上,禮部尚書和刑部尚書忽而開始唱雙簧,禮部尚書斜睨了一下刑部尚書。
“皇上,如今天子腳下也有人強搶民女,那人鬧出了人命,被苦主一家人告到了開封府,那縣令大人並不敢將嫌疑人怎麼樣,此事滾雪球一般愈演愈烈,縣令大人本是下管的同僚,無計可施只能將此事告訴下官,讓下官反應給皇上和皇后呢。”
夏以芙是聰明人,話才剛剛說到這裡已知道那人有目的。
刑部尚書已驚蟄,“皇上,皇后,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一般人呢?此事縣令大人處理不了,還請明鏡高懸的皇上和皇后處理處理呢。”
“說說吧,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司徒霆鈺垂眸看著下面兩個人,那兩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禮部尚書深吸一口氣,將準備了許久的臺詞源源不斷的說了出來,夏以芙認真在聽,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至於刑部尚書,他在添油加醋,甚至於還提議讓縣令大人到朝堂上來是一說此事。
原來是一個官員強搶民女,那女孩兒是個貞潔之人,儘管被人控制了,但說什麼都不情願給那人做小老婆,那人一氣之下毒打了這女孩兒。
然後這女孩兒就自殺了。
女孩兒死了以後,家裡人很快就鬧了起來,那官員提出私了,但從未真正兌現諾言,一毛錢的銀子也不賠償,反而將那女孩兒的屍體偷偷摸摸的埋了,也不知道怎麼搞得東窗事發了,女兒的家裡人摸索到了情況,一口氣將屍體挖了出來,直接找了縣令大人。
夏以芙想不清楚這些事情為什麼也拿到朝堂上來說了?
這些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國家一年發生的事情多了去了,這些事充其量也不過雞毛蒜皮。但此人非要鬧一鬧,夏以芙也沒辦法,只能讓縣令大人到來。
那縣令大人從未到金鑾殿來過,此刻東張西望,惶恐的跪在了下面。
司徒霆鈺看了看那人,“李大人,將案件原原本本說出來,朕為你做主,任何人都不敢將你怎麼樣,你放心好了。”
那李大人露出一臉心有餘悸的神色,舒口氣後將案件說了出來,講述的過程和剛剛那大人說的一模一樣,並沒有什麼杜撰的痕跡,聽到這裡,司徒霆鈺震怒,“你作為縣令大人你不早早的逮捕了兇犯,你卻在這裡鬧什麼鬧,這樣的事情也值得在金鑾殿討論?”
“皇上啊,”那縣令大人哭喪著臉,恐懼的匍匐在了地上,“皇上啊,事情不是這樣簡單的,只因為那作案的人是夏家人啊。”
“夏家人?”
夏以芙終於明白了過來,大家都在尋他們家人的錯處,如今可終於讓題目抓住了尾巴,夏家是一個大的門閥,在朝廷內做官且位高權重的人很多,但這些人都自成體系,他們不靠近夏以芙。
但正因為朝廷內有了夏以芙做皇后,眾人的腰桿子也硬了不少。至於夏以芙,她也因這些力量而獲得了不少的好處。
“那是夏太師的兒子夏雨做的孽啊,卑職僅僅是個芝麻官啊,七品芝麻官可不敢將夏太師的兒子怎麼樣啊,卑職去抓夏雨,還被人咒罵了出來,那人讓卑職少管閒事啊,皇上,皇后,卑職可不能因為這一點就退縮,因此懇求你們處理處理事情啊。”
朝廷剛剛穩固下來,風起雲湧的力量很多,牽一髮而動全身,任何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此刻,這幾個人的目的不外乎是讓夏以芙難堪罷了,夏以芙怎麼可能不清楚他們的意思。
夏太師已跪在了御前,不住地磕頭,看夏太師這誠惶誠恐的模樣,夏以芙也知事情板上釘釘,一定是真實可信的了。
“將夏雨給真抓起來。”司徒霆鈺鐵面無私,不要說夏雨了,就是更親的貴族做了這等事也要毫不猶豫給抓來。
有了皇上的命令,士兵們抖擻精神,輕而易舉就將夏雨給抓了過來。
夏以芙盯著夏雨看,發現夏雨不過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年,那少年擁有一雙黑漆漆的眼睛,他的面板細膩而白皙,動作清雅而風流,顯然不像個殺人兇手的模樣。
夏以芙還以為這夏雨是個凶神惡煞一般的人呢。
夏雨急忙行禮,但司徒霆鈺沒下令,夏雨卻不敢起來。
“夏公子,你可知罪?”旁邊的刑部尚書惡狠狠的指了指夏雨,夏雨冷笑,眼神不屑極了,“那不過是個賤女孩罷了,我準備明媒正娶,只可惜人家不同意,我能怎麼辦呢?至於死,那是她一廂情願要自殺的,我該救助也下手了,我有什麼罪過呢?”
這話說完,夏太師大驚失色,急忙過去準備捂夏雨的嘴。
但夏雨卻理直氣壯的很,一點兒沒感覺自己說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