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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愛我所愛

宮霏玉始終沒有忘記鼓勵自己求愛的是夏以芙,支援自己的是司徒霆鈺,此刻她送了禮物過來,倆女孩在屋子裡吃蜜餞,聊起來婚後的甜蜜生活,宮霏玉似乎有千言萬語一般。

另一邊,成燃已去探看司徒霆鈺了,今日屋子後,一股濃郁的藥香味抓住了成燃的嗅覺,他一看就看到了桌上的碗盞內有殘留的黑色液體。

屋子裡幾個丫頭在做事,雲雅珠正在整頓藥碗,司徒霆鈺閉目養神,這一刻氛圍倒和諧的很。

司徒霆鈺聽到了腳步聲,緩慢的睜開了眼,看到成燃到了,他笑道:“你怎麼來了,新婚後的日子怎麼樣?”

“自然是甜蜜了,今日過來看看皇上,也謝謝您。”成燃這麼說。

兩人聊了會兒,成燃準備離開,也不知怎麼搞的,這一次見了司徒霆鈺後成燃的態度似乎發生了轉變,夏以芙作為主人自然是要送一送客的,她送了花枝招展的宮霏玉出來。

宮霏玉笑嘻嘻,“我們明日又來叨擾,你這點心不錯,我就笑納了。”

原來剛剛夏以芙送了一盒點心給宮霏玉,此刻宮霏玉笑著揮手。

外面馬車已靠近,他們夫妻上了馬車後,宮霏玉依舊笑吟吟的,開了點心盒給成燃吃,成燃似乎心不在焉。

夏以芙還沒進屋子呢,這邊馬車已準備前行了,但也是奇怪,來的時候都好好兒的,此刻馬車卻出了狀況,馬車伕焦急,帶著歉意回目看了看轎廂。

“大人,只怕要更換馬車了,這馬車小人得好好兒修理修理。”

“怎麼一回事?”成燃問。

那馬伕也不知究竟什麼問題,還要下車去看,成燃道:“那就先去看看,反正也沒什麼要緊事。”

下馬車後,夏以芙讓王府馬車去送成燃和宮霏玉,宮霏玉自婚後恨不得和成燃粘在一起,此刻成燃道:“你先回去吧,我隨後就到,我還有點兒事。”

“那你可快一點。”宮霏玉格外想和成燃在一起。

和他在一起,平日裡索然寡味的東西吃起來也有了味道,而他們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快樂的,都是獨一無二的,宮霏玉希望成燃徹徹底底介入自己的生活,和自己合二為一。

但成燃呢?他似乎要故意冷落宮霏玉一般,“你不要孩子氣了,快回去吧,最近事情比較多,你還要迎來送往呢。”成燃的聲音很好聽。

宮霏玉自結婚後就決定做他的小女人,因此無論成燃說什麼,她都會認認真真去聽。

那馬車走遠了,馬車伕還在研究狀況呢,但見成燃靠近,他將一枚鐵釘送了過去,“你看看這有沒有什麼用,試一試?”

那馬車伕就在等鐵釘,此刻一把握住了面上頓時有了笑痕,“要的就是這個。”修理好了馬車,夏以芙準備回去了,成燃卻邀她到周邊去走走,夏以芙不要推辭,同時又感覺成燃有奇怪的秘密,所以上了成燃的馬車。

馬車往前走,速度不緊不慢,他們也沒什麼目的地,馬車伕催了馬車朝芙蓉關位置而去,夏以芙已從非比尋常的氣氛裡感覺到了什麼,她回頭再一次要研判的看了看成燃,說真的,她的確不知成燃究竟是何許人也,究竟有什麼秘密。

盯著他看了許久,夏以芙還是沒能從他眼角眉梢看出熟悉。

“你要說什麼,暢所欲言吧。”

“那些事。”成燃盯著夏以芙,這一刻,他的眼神變了,變得兇殘而詭異,變得冷肅不可思議,那視線好像可以將四面八方都冰封了一般,“是我乾的!”

話說到這裡,夏以芙豁然開朗,“為何要這樣?”

“將來你會知道,如今我只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想回去嗎?”

“回,但不是現在。”夏以芙詫異,“你究竟是什麼人?”她費解的看著對面人,“你對我格外熟悉,你究竟是從南瞻國來的還是從貴霜來的?”

“將來你會知道,言而總之一句話,我是來保護你的。”

夏以芙聽到這裡,只感覺心亂如麻,從天而降一個陌生人,他口口聲聲說保護她,她自然感覺恐慌。

她也知繼續追問下去不會有什麼結果了,只能點點頭。

回去的路上,夏以芙胡思亂想,究竟搞不清楚究竟成燃是什麼身份,愈發想愈發迷惑,索性補氣考慮了。

而此刻,司徒霆鈺的屋子裡走進一個醫官,那醫官是王府內數一數二的,向來負責看顧司徒霆鈺,最近他感覺自己身體狀況比之前還糟糕,因此需找這人來看看。

那醫官聽了司徒霆鈺的脈息,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看這醫官沉吟不語,司徒霆鈺的心墜入了冰窟窿。

“所以說,朕已無藥可救了嗎?”

“皇上,目前為止尚沒什麼更好的辦法,情況不容樂觀。”

何止是如今?從頭至尾他本沒得到什麼良藥,如今不過在因循罷了,“那麼說來,朕該準備後事了?”

儘管,多年前他就知自己不得善終,但卻沒想過這一天這麼早就到了。他心亂如麻,在沒有夏以芙之前,司徒霆鈺背城借一,臥薪嚐膽,完全勇者無懼。

在他看來,生命不在長短,而在質量。他該活出屬於自己的獨一無二,該活出屬於自己的東西。那時節從未想過英年早逝後又會怎麼樣,但現如今就完全不同了。

他因有了夏以芙,夏以芙就成了他心頭的柔軟,他渴望和她天長地久,百歲無憂。

“罷了,你退下吧。”司徒霆鈺揮揮手,看那人走開,司徒霆鈺又召喚那人回來,“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不要告訴阿芙了。”

“屬下明白。”那人點點頭。

此時此刻,夏以芙才剛剛入關,剛剛成燃那些話讓她恐懼,他為什麼會擘畫這些?他做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麼?

“你究竟是何人?”猶疑了很久,夏以芙終於低喃了一聲,儘管她才想到了成燃未必會答疑解惑。

“故人。”這輕飄飄的兩個字卻勾不起夏以芙的回憶。

他回答了,並沒有答非所問,夏以芙嗤笑一聲,“好個故人,我竟是一星半點兒都想不起來了,那麼你究竟愛她嗎?”

“不過為權益而著想,哪裡有什麼愛不愛?”他坦率的表達了自己的內心,夏以芙聽到這裡,驟然握住了拳頭。

那握緊在膝蓋上的拳頭讓衣裙有了褶痕,“成燃,你、你怎麼能欺騙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