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無數次的嘗試,司徒霆鈺發現了希望,他將藤蘿弄了進來,夏以芙編繩索,兩人密切配合,每天進度都不怎麼快,但卻日日沒停止行動。
到五六天後,藤條已很長了,夏以芙再三再四的檢查,發現藤條牢固的很,這才笑了笑。
“可以了,走吧。”洞內本身有個鐘乳石,夏以芙將藤條纏在了鐘乳石上,這是一次不要命的嘗試。
他們成功的話回永久的告別這裡,再也不需回來,而他們一旦失敗了,就會用酒的告別人世。
為了那哪怕是千分之一的渺茫希望,兩人都準備試一試。
“阿芙,我司徒霆鈺願娶你為妻,要你做皇后,天地可鑑。”司徒霆鈺拿出一枚狗尾巴草做的戒子信誓旦旦的許諾,夏以芙笑中帶淚,從他手中將狗尾巴草拿了過來。
“我同意。”
兩人已報必死之心,不成功便成仁。
從高空落下,摸索了許久終於找到了路徑,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他抓住了她的手,穿越了黑暗而去。
在這茫無涯際的黑暗中耽到了第二日,東邊有了魚肚白,兩人兜兜轉轉出了森林,這裡已是熟悉的地方了。
因司徒霆鈺的身份已暴露了,所以並不能繼續留在這裡,他們準備不告而別,他看了看遠處的群山,似乎可以透過一層一層的霧靄尋找到群山之巔的龍虎山一般,“先回去吧,回去後飛鴿傳書告訴大家我們的情況?”
“很好。”
兩人好不容易才到了帝京。
夏以芙將自己畢生所學都用上了,很快就將司徒霆鈺的蠱蟲拿了出來,司徒霆鈺一言九鼎,為夏以芙準備了紅裝,出嫁那一日,夏以芙只感覺似真似幻。
到了皇宮,她做了皇后,雲雅珠過來行禮,很是不甘不願,她還以為夏以芙再也不會回來了。
洞房花燭夜,大概是每一個女孩都難以忘卻的……
第二日,夏以芙召見了雲雅珠,目前為止,雲雅珠是後宮裡最不得寵但卻最不容小覷的嬪妃,雲雅珠見了夏以芙,態度多少有點倨傲。
論家世論才華,她自認為各方面都比夏以芙略勝一籌,但事與願違,想不到皇后的位置畢竟還是夏以芙的,而她呢,僅僅是不足齒數的妃嬪,甚至於跟了司徒霆鈺兩年了,連一個封號都沒有。
她想要的很多,但老天給予的卻寥寥無幾。
“看得出你不開心。”夏以芙輕撫了一下衣袖,那衣袖上有淡淡的塵埃在金色的光芒裡飛舞著,看得出,為這一次的會面雲雅珠已特特的裝扮過了,夏以芙卻沒將她看在眼裡。
“臣妾自然很開心,娘娘您死而復生回來了,不說臣妾了,帝京誰不歡喜呢。”
“雲雅珠!”夏以芙被她這輕蔑的態度徹底激惱了。
“最好不要給我陰陽怪氣的,本宮不喜歡這個,你當心知肚明!”是的,她格外不喜歡這個。
夏以芙整頓了一下衣服,施施然靠近雲雅珠,警告的話衝口而出,“本宮這裡只有一句話,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貴妃不會對本妃的告誡視而不見,對不對?”
“是。”雲雅珠不敢以卵擊石,儘管心如刀絞,但卻只能臣服於她。
“那就退下吧。”夏以芙不想和她繼續聊了,揮了揮手,“以後,只要你安分守己你依舊還是皇妃,本宮保你榮華富貴。”
被告誡後,雲雅珠離開了。
現如今司徒霆鈺和夏以芙強強聯合,司徒霆鈺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已拿走了兵權。
得知夏以芙回來了,小郡主也歡快極了,帶領了成燃來見他,這兩人相愛相殺,感情好的時候恨不得吃掉對方,而感情不好的時候冷戰期維持的很長。
看小郡主興高采烈的樣子,夏以芙笑了,她要讓她講述一路上發生的錯綜複雜的,蕩氣迴腸的九死一生的故事,奈何夏以芙卻不會說出那樣興味盎然的故事,小郡主聽的索然寡味,一面吃蓮子一面嘟囔,“那麼說來,一點兒好玩兒的有趣兒事情都沒發生了?”
“驚險是有點兒,但也沒什麼好玩兒的。”說真的,那些事她您肯不去回想。
成燃自然看出了她不情願回答,暗示小郡主不要問了,她不問了,興味缺缺的離開了。
看小郡主離開,夏以芙笑了笑,“帝京怎麼樣了?司徒霆澐那邊還作亂了嗎?誰在鎮壓,如今可一切都好?”
之前離開的時候,夏以芙僅僅是個女官,如今的夏以芙已做了至高無上的皇后,權位變了,一切也都變了,如今的她張口閉口都是朝廷和政令之類的。
“並沒有什麼動亂,如今帝京都還好,那邊臣下都在注意。”上一次離開,司徒霆鈺就對成燃委以重任了,如今小半年過去了,成燃將軍機處整頓的井井有條,這讓人看了也歡喜。
得知了司徒霆澐那邊沒什麼動向後,夏以芙才放心了不少。
早朝完畢,司徒霆鈺回來,今日討論的事情很多,他頭大如鬥。
看司徒霆鈺回來後心情似乎不好,夏以芙湊近,給他按壓了一下太陽穴,“皇上這又是怎麼了?”
“還不是那一群遺老遺少鬧的?”司徒霆鈺心情一點都不好,現如今朝廷不少人都在唱反調。
“關於貴妃的事情?”自夏以芙回來後,不知不覺的影響到了雲雅珠的地位,雲雅珠這邊一落千丈後,雲將軍的人自然不會同意了。
這麼一說,司徒霆鈺詫異的盯著夏以芙,“你是朕的解語花啊,你如何得知事情和雲雅珠有關係?”
“還不是胡思亂想嘛?我這一回來,自然無意中威脅到了某些人的權益,大家都恨不得將我殺之而後快。”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更知道自己做皇后以後如沒一定的手段和能耐,情況會更糟。
看她將一切局面都瞭然於心,司徒霆鈺笑了笑。
“皇上有沒有想過這一次回來勢必鬧的群情激奮?”為了她,不要說群情激奮了,就是天塌地陷天崩地裂又有什麼關係呢?
司徒霆鈺抓住了夏以芙的手,這一刻,他原本是要說很多的話,但嘴唇蠕動了一下卻什麼話都沒有說。
兩人都安靜了下來。
“明日開始,我要上早朝。”既然大家都不同意夏以芙做皇后,既然大家都想要讓夏以芙下來,那麼她就要看看眾人究竟是什麼態度。
“朕也有這個意思。”
第二日,夏以芙更換了朝服,她看起來和之前已完全不同了,雙眼凝肅,目光兇狠,那華貴繁複的衣服之下包裹的可不是個弱不禁風的軀體,可不是個一吹風就倒地不起的人。
到了朝廷,不少人都提議廢了夏以芙,司徒霆鈺在和眾人辯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