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王后還以為張盈會對自己感激不盡,以為張盈拿了玉璽後會勵精圖治,做好自己那仁德帝王,哪裡知曉張盈居然置之不理,當有人送訊息到太王后這裡後,太王后悲憤交集。
後悔自己沒有早點兒將玉璽交出來。
“他果真就看都沒有看嗎?”這不是張盈夢寐以求的嗎?前些年張盈還麇集了一群人索要過玉璽呢,卻哪裡知曉發展到今時今日,張盈對這玉璽已置之不理了,張盈的態度讓太王后吃驚。
“是,殿下如今……”
這太監也有難言之隱,不曉得究竟應該不應該將自己剛剛在乾坤殿內看到的白白日宣淫那一幕告訴太王后,他還需考慮太王后的身體。
但太王后卻故作鎮定,“他究竟在做什麼?你說就好,哀家這裡還有什麼是不能承受的嗎?”話說到這裡,那太監這才點點頭將張盈宮裡的事說了,太王后聽到這裡氣的咯血。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啊。”
見太王后已暴跳如雷,那太監也嚇到了,急忙送了藥過去給太王后吃。
太王后吃了藥水,讓人找夏以芙過來,夏以芙到後,聽太王后說了這等事情她倒有點驚詫,這行為作風顯然不是張盈,按理說張盈應該第一時間拿走玉璽。
“這玉璽是皇權的表現和象徵,王怎麼就拒絕了?”
“祖奶奶如今開口求助你一句,”王太后看向夏以芙,“讓他快不要如此了。”
“我明白,我這就去看。”夏以芙走出去兩步,忽而嗅到了一股濃郁的草藥氣息,夏以芙急忙回頭,見幾個侍女已攙扶太王后離開, 而日日伺候在太王后身邊的侍女卻靠近了她。
大約那侍女已想到夏以芙會問什麼了。
那侍女單刀直入,“太王后因了此事氣惱到了,但不是什麼毛病,很快就好了,夏姑娘大可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讓祖奶奶靜候佳音。”夏以芙如是說,等夏以芙走遠這才想到那侍女眼神不對勁,那侍女似乎剛剛哭過,一雙眼腫脹的厲害。
“打架了?”夏以芙猜想。
回為自己屋子,司徒霆鈺還沒有休息。
近來司徒霆鈺擔任了孩子保姆的工作,夏以芙倒和乾坤疏遠多了,此刻見夏以芙回來,司徒霆鈺這才靠近,“昨日我說什麼?”
“昨日您說的多了去了,您想要問什麼?”
“我要你注意身體,你還在懷孕,就這麼東奔西走嗎?”司徒霆鈺皺皺眉,恨不得將夏以芙此刻就帶走,但夏以芙非要將這裡問題都處理的乾乾淨淨才肯離開。
最近這一段時間他任勞任怨在帶孩子,已有點厭煩,眾人都看到了夏以芙的高光,卻沒看到司徒霆鈺其實光芒更卓著。
“哪裡就這麼容易出問題了。”夏以芙摸一摸自己的肚子,笑嘻嘻,“這還是個生瓜蛋子呢,你放心好了,連肚子外這點兒風浪都受不了,以後出生可怎麼樣呢?沒問題的,會好起來。”
夏以芙笑了笑。
“又有什麼事呢?”平日裡這個時間夏以芙早準備休息了,但今日夏以芙卻有什麼要說,司徒霆鈺瞟了一下夏以芙,夏以芙靠近司徒霆鈺,“你們男人更懂男人,你且說說究竟他這是怎麼了?”
關於張盈的事,司徒霆鈺也看在眼裡,但卻不知究竟怎麼回答。
“其實真正瞭解男人的往往不是男人,而是你們女人,不過話說回來,如果這些女孩裡頭有一個能理解他了解他的,想必他也不會如此一蹶不振。”
聽司徒霆鈺這意思,夏以芙算是明白了,“你的意思,給王找王后嗎?”
“有何不可?之前太王后日日找你不就是在聊這個?如今事情落在你手裡頭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司徒霆鈺忍俊不禁。
夏以芙可不會給人家尋物件,再說了這裡他人地兩生。
“算了,明日邀張盈到外面去走走,再這麼下去要生抑鬱症了。”夏以芙自說自話。
三個人香甜的睡在一起。
不!
確切地說是四個人,只因夏以芙肚子裡還有一個。
第二日夏以芙去見張盈,見張盈這裡一片亂七八糟,真的是看得人眼花繚亂,夏以芙看到不少鶯鶯燕燕,看到地上有打翻的瓶子,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甜絲絲的究竟發酵的香味。
張盈一人在喝酒,聽到腳步聲都沒回頭。
張盈身邊有個如花似玉的女子,那女子伸手輕輕梳理髮絲,聽到腳步聲這才看向夏以芙。
這女子孤陋寡聞,並不認識夏以芙,此刻看到一張陌生的面龐,倒感覺奇怪,菲薄一笑,“王說此刻休息休息,等會兒繼續玩兒,你這是做什麼?單獨過來?”
夏以芙看向那女子。
“滾!”那女子最近很靠近張盈,她恃寵而驕,日日教訓收拾其餘那一群女孩,此刻見夏以芙居然讓自己滾,她冷笑,伸手抓了一下張盈的衣袖。
“殿下聽到了嗎?這大言不慚的傢伙居然要我滾。”
張盈看上去醉醺醺的,但實際上並沒有喝醉,亦或者說張盈是用醉酒的狀態來麻痺自己,讓自己暫且將這些帝京內大大小小莫名其妙的煩惱都忘個乾乾淨淨,但張盈哪裡知道這也不過是短暫的。
夏以芙走過大大小小的器皿之間留存的道路,兩邊的女子有人是夏以芙的都閃避行禮,有那不認識的六神無主看著她,有的女孩喝醉了,一把抓住了夏以芙的裙襬。
夏以芙一腳將這女孩踢了出去。
那陪伴在張盈身邊的女子見夏以芙氣勢洶洶而來,已嚇到了。
她緩慢站起身來,“你……”
“要你滾!”夏以芙怒吼,這女子不敢違拗,跺跺腳離開了,離開之前她還看了看張盈,滿以為張盈會讓自己留下,卻哪裡知曉張盈冷若冰霜,此刻見夏以芙到了,張盈醉醺醺的笑著。
“泉香而酒洌,月上柳梢頭,此外不堪行,此外不堪行呢,阿芙你到了,阿芙也喝一杯?”
張盈握著酒樽,看向夏以芙。
夏以芙看看旁邊,發覺有一罈老酒,她用力排開了封泥,張盈還以為夏以芙要和自己喝酒,卻哪裡知曉夏以芙用力將酒罈子舉起來,一罈酒酣暢淋漓飛流直下,全部都飛濺在了張盈身上,旁邊的太監見夏以芙如此跋扈,頓時震驚,“你這女子,你瘋了不成?來人啊,將夏以芙趕出去!”
大家還以為張盈會暴怒, 卻哪裡知道張盈平靜的很,甚至一點責備夏以芙的意思都沒有。
“阿芙來了?”張盈如夢初醒一般看向夏以芙,這種態度和剛剛敷衍塞責完全不同,夏以芙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