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草上飛就看出問題,盛鑰是很厲害,然盛鑰求勝心切,草上飛臨敵經驗很豐富,知曉究竟怎麼做才能讓盛鑰落敗,草上飛故意藏拙,很快盛鑰就上當了,但盛鑰以為自己十拿九穩可以將草上飛一刀兩斷的時候,草上飛忽然攻了過來。
這一下讓盛鑰猝不及防,盛鑰受傷了,啊呀了一聲倒在了遠處。
兩人都智盡能索,兩人都沒有了力量,兩人也都握著武器,草上飛已不準備和這瘋女子糾纏了,只要條件允許他就準備溜之大吉,但盛鑰卻不會如此,盛鑰一躍而起,手中的武器已狂擊了過去,草上飛見情況不妙,急忙去躲避。
在這麼一瞬間,盛鑰反敗為勝,再一次刺中了她。
但草上飛也不甘示弱,也刺中了盛鑰,兩人的狀況比剛剛還糟糕,盛鑰明顯感覺到自己被中傷的位置血液汩汩的噴射出來,濡溼了後背的地面。
而草上飛呢,也知曉自己在劫難逃。
他在喘息,緩慢的閉上了眼睛。
“你定要殺我嗎?為何不能是我娶你為妻?”
“你算是什麼東西?”盛鑰生氣極了,“你有資格娶我為妻?我對你恨之入骨,今日只有殺了你將你碎屍萬段我才開心,你娶我為妻?真是春秋大夢。”盛鑰是多心高氣傲的人,多年前盛陽在婚姻大事上沒少維盛鑰操心。
但來來回回一切盛陽雀屏中選的人到最後總會被盛鑰淘汰,那些被淘汰者不是鐘鳴鼎食家的富家子弟就是將門之後,哪一個不是名滿天下的人?
盛鑰做夢都想不到自己這一輩子會斷送在一個山匪手中,一時之間心情糟糕的很。
“我要殺了你。”也不知道是什麼力量在催促她前行,盛鑰再一次起身,這一次也嚇到了那人,兩人對視了一下,再一次打鬥在了一起。
兩人都遍體鱗傷,盛鑰已不要命了。
他也抵抗不得,聽天由命。
就在此刻,夏以芙到了,見兩人糾纏在一起,夏以芙急忙準備靠近,但盛鑰很明顯也感覺到了夏以芙的靠近,她準備速戰速決。
頃刻之間已抱住了草上飛,等夏以芙靠近的時候,兩人順著那光溜溜的懸崖墜了下去。
“不,不!不要!不啊!”
但任夏以芙怎麼呼喊都於事無補了。
她眼睜睜看著盛鑰墜落了下去,她的手就那樣徒勞的伸出。
“阿芙姐姐,我痛快啊,永訣了,阿芙。”
懸崖之下,罡風吹起來盛鑰留給夏以芙最後的話,夏以芙聽到這裡已是淚流滿面。
夏以芙來遲了,牡丹玫瑰等都來遲了,更不要說盛天和司徒霆鈺。
等司徒霆鈺和盛天到的時候看到的僅僅是失魂落魄的夏以芙以及地上斑駁的血痕,盛天想不到自己的妹妹會和一個悍匪同歸於盡。
此刻見夏以芙趴在懸崖上,盛天已狂奔了過去。
要不是司徒霆鈺抓住了盛天盛天幾乎也要墜下去。
“小妹,小妹,小妹啊!”盛天大聲呼喊,見盛天如此,夏以芙同樣難受,她慚愧、自責,明明自己是有能力和時間去救援盛鑰的,但卻眼睜睜看著盛鑰從這裡墜了下去。
“小妹,小妹啊。”
盛天咆哮著呼喊著,但和她的小妹再也失之交臂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小妹墜了下去,盛天難受極了,銅涕泗橫流。
“阿芙。”
司徒霆鈺也到了一把抓住了夏以芙,夏以芙回頭見司徒霆鈺到了,抱著司徒霆鈺啜泣起來。
“阿芙,你沒事兒?”
“我還好。”夏以芙似乎已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
另一邊盛天難受極了,她靠近了夏以芙,“你究竟給小妹說了什麼啊?我妹妹為何會和那惡人同歸於盡?”
夏以芙知道,事情已發生了,她不能將這天大的秘密說出去,“盛天,這個秘密告訴你你只能比現在更悲痛,且對一切都於事無補,我希望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夏以芙越是諱莫如深,盛天就越發想知道。
“告訴我啊。”
“盛天,難不成你還以為是阿芙害了你妹妹嗎?你妹妹各處亂跑,都是阿芙在照顧你妹妹,如今你妹遭難了,你居然這麼咆哮?”司徒霆鈺可不同意了。
他還沒這麼吼過夏以芙呢。
“我總會弄清楚的。”盛天嘟囔了一聲,他準備去尋找自己妹妹的屍體,這懸崖峭壁很深,想要在這路尋到屍體實際上和大海撈針並沒有什麼區別。
但盛天不會輕易放棄。
夏以芙被送到了都城,太王后聽說夏以芙生病了,立即過來觀看,還找了不少人過來為夏以芙看病,都說夏以芙是受到了驚嚇這才導致的,夏以芙昏昏沉沉,最近她的噩夢多了不少。
要不然會夢到盛鑰和草上飛打鬥,然後兩人從懸崖墜落同歸於盡。
要不是就會夢到各種光怪陸離的景象,真是恐懼到不可思議,見夏以芙睡不好,司徒霆鈺始終陪在夏以芙身邊,在夏以芙迷迷糊糊之中,伸手就可抱住司徒霆鈺。
司徒霆鈺心裡頭也難受。
問了身邊人才知曉盛鑰遭遇了什麼,但夏以芙卻沒有醒過來。
太王后見司徒霆鈺到了,倚老賣老就教訓起來,“按理說,我是不能說你的,但如今你看看你,多好的一個大姑娘家家的,到你這裡就成了這模樣兒?祖奶奶我心疼,以後阿芙就不和你到帝京去了,依舊還在我這裡過活。”
“阿芙是我妻子,況且我們的孩子還在帝京呢,怎麼能留在這裡?”司徒霆鈺抗拒太王后的安排。
“你果真喜歡阿芙怎麼會傷她到這模樣?”
這句話問的司徒霆鈺傷感極了,他無言以對。
那邊一群醫官進來了,大家再一次給夏以芙聽脈,卻有個醫官抓了夏以芙的手腕不情願鬆開, 太王后見那醫官神色古里古怪,知曉定是有什麼發現。
她見證的生離死別多了去了,早做好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準備,但實際上夏以芙身體很好,壓根不需要老人家來操心。
“你可看出了什麼眉目?”太王后握著柺杖,最近這幾天太王后似乎蒼老了不少,她釋放了張盈,但張盈因了張斐的事卻依舊耿耿於懷,他們母子之間的關係惡化的很厲害,就算是有補天裂的手也不可能修復他們之間的關係。
之前夏以芙嘗試過拉一下兩人,但以失敗告終。
自夏以芙到了京都後,無時無刻不在太王后身邊,太王后早將夏以芙看做了自己的孫女兒。
如今聽說夏以芙生病了,可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頓時找了京都內最厲害的醫官去看,但一時半會也未必能看出個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