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您救了我,我如今還記得一清二楚。”南君子笑了笑。
夏以芙忍俊不禁,“那感情好,你最好記一輩子。”
“其實我是個王子,娘娘。”夏以芙只感覺奇怪,今日南君子又沒有喝酒,但為何說出來的話總是這般奇奇怪怪。
“有個南昌國,就在南疆,南疆人都是做毒的高手,我日日耳濡目染,從小就看到父親如何用毒弄死了我的二孃,他將自己不喜歡的人都默默地用毒弄死了,那些場景我記憶猶新。”南君子如是說。
夏以芙這才有點相信。
“你是南疆的王子?之前怎麼沒聽你說過?”
“那是因為我準備走了,那一年,”南君子嘆口氣,心情一落千丈,“在我十歲那年我用毒不小心弄死了我姐姐,從那以後我就耿耿於懷,眼看著十幾年過去了,但我始終不能忘記,如今我父親年邁了,我再不回去,南疆就會發生暴動。”
說的和真的一模一樣。
以至於夏以芙聽到這裡,產生了一種迷糊的感覺。
“我送你。”夏以芙語重心長。
南君子點點頭。
回皇宮,見司徒霆鈺正在和乾坤玩兒呢,“焚書坑儒是個什麼鬼?”
如今的乾坤已三歲了,人小鬼大,日日有層出不窮的問題問,關於上下五千年各種故事,夏以芙都總結出來了,閒來無事就將這稗官野史說給小孩兒聽,久而久之的,小孩兒就產生了一種奇怪的聯想。
只要是夏以芙之前提說過的,乾坤都會不遺餘力的去問,夏以芙這邊也會竭盡全力的回答。
之前夏以芙也將同樣的故事說給過司徒霆鈺。
司徒霆鈺聽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故事以後倒吸取了不少的教訓,如今夏以芙將同樣的故事敘述給了小孩兒聽。
乾坤哪裡能從故事中聽出什麼子醜寅卯來,不過聽個熱鬧罷了,見乾坤問自己,司徒霆鈺只能期期艾艾去解釋,夏以芙到的時候見這兩人聊天止不住想笑。
“聊什麼呢?”
見夏以芙回來了,乾坤飛奔了過來一把將夏以芙抱住了,猶如多年沒有見到了一般,夏以芙也伸手抱住了乾坤。
兩人聊到了關於王謝兩家的恩怨。
“明日你早朝去,朕呢繼續休息。”司徒霆鈺準備故弄玄虛。
第二日,夏以芙早朝去了,福生那邊已告訴過大家,說皇上最近身體不適,需皇后娘娘代理朝政,這麼一來大家就知曉皇上定是不久於人世了。
有人立即為難夏以芙。
夏以芙面前放了一張紙,這張紙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內容,什麼人是好人,什麼人是壞人,什麼人需快刀斬亂麻立即處理,什麼人需慢慢兒文火煮豆腐。
此刻說話的是一個三朝元老。
這傢伙時而站在謝家,時而站在王家,但就是不肯站在皇族這邊。
“我們要面聖,要見天子,見皇上!如今皇上究竟怎麼樣了,還請娘娘告知。”那老大臣氣鼓鼓的。
“皇上自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了,不需要您老人家著急詢問。”
“為何不見天子?”旁邊一個人也問起來。
夏以芙蹙眉,“就是皇上要本宮代理,最近皇上需要好好兒休息休息,本宮看王大人和李大人已年邁了,也是到告老還鄉的時候了,年邁前輩子為朝廷鞠躬盡瘁真立了汗馬功勞,如今時過境遷,大家都上年歲了,今日就借這機會送你們到老家去。”
夏以芙這麼一說,幾個人大驚失色。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微臣還要繼續為國家鞠躬盡瘁呢,那即便是要微臣告老還鄉想必也要皇上開口啊,您何德何能? ”那人顯然在挑釁夏以芙。
夏以芙聽到這裡,冷然一笑,長身玉立。
“這麼說來,王大人是要等皇上的話了,大人口口聲聲說為朝廷鞠躬盡瘁,然大人已六十來歲了,這多年來可究竟為朝廷做了什麼,為江山社稷做了什麼呢?為何我一個都想不起來?”夏以芙轉眸看了看下面的王大人。
那王大人沉默了,許久不能說一個字。
“所以大人還是急流勇退的好,什麼皇上不皇上,皇上不要您走是給您面子,你說本宮何德何能,就憑本宮是皇后。”夏以芙如是說。
旁邊立即有人反對起來,“真是無法無天了,您就這麼輕而易舉下放了他們嗎?”
“哦?劉大人看起來也是要走了,您今日不出聲興許本宮還想不起來您,但您今日開腔了,本宮也只能順帶說說了,朝廷不要無用之人,這是大家都清楚的,您也一道兒去吧。”
聽到這裡那人火冒三丈,指了指夏以芙。
“你,你你!牝雞司晨,你……”
“聒噪,福生,讓羽林衛進來送老大人等離開,也不知誰無法無天了。”其實私下裡不少人都對這些倚老賣老的人很厭煩。
奈何人家還沒到離開的時候,如今被夏以芙這麼一說,眾人是能順利離開了,夏以芙抿唇一笑。
今日杯酒釋兵權,不錯不錯真不錯。
回去後司徒霆鈺依舊在和乾坤玩耍,夏以芙忽而注意到乾坤肩膀上似乎有胎記,湊近一看發現那胎記好像一朵梅花一般。
偏巧這梅花的痕跡似乎自己在什麼地方看到過。
但一時半會卻想不到。
司徒霆鈺問了夏以芙前朝的事,夏以芙對答如流。
那幾老大臣的確已尸位素餐多年,之前司徒霆鈺就準備送他們離開,奈何這群人無咎無譽,對朝廷既沒有特殊的貢獻也沒有什麼付出,正因如此,壓根就沒任何把柄,這也讓司徒霆鈺無計可施。
那眾人今日卻被夏以芙弄走了,聽到這裡,司徒霆鈺心情大好。
“我寫了這個,你看看。”司徒霆鈺將一些紙張送了過去,夏以芙仔細的看,發覺這是司徒霆鈺寫給 ” 成將軍和邵樂的東西。
附近有八個區,這八個區內夏以芙和司徒霆鈺都幫助他們處理過問題,夏以芙一看,這些書信既有些給邵樂和白牡丹黑玫瑰的,還有些給應龍和其餘人的。
這麼一來夏以芙明白了。
“合縱連橫,我們依舊做皇上,讓他們做王,正兒八經名符其實的?”夏以芙這麼說,司徒霆鈺點點頭。
這的確是手段,但卻不知究竟他們會不會離開。
至於天地兩個區,本就在龍城附近。
他們距帝京也不很遙遠,裴延是窮兇極惡之人,多年來折騰的這兩個區內寸草不生,又要苛捐雜稅又是要每年進貢大批次的瓷器以及美人兒,這兩個其都苦不堪言。
至於洪荒兩個區,這兩個區本就在草原附近。
那些遊牧民族日常會騷擾他們,大家苦不堪言。
其實早想加入龍城了,畢竟有司徒霆鈺這大靠山在,大家也絕對安全。
至於其餘幾個區,所謂“近悅遠來”很顯然大家都會歸順。
“發出去,八百里加急,越快越好。”夏以芙笑了笑,那邊黑奎將軍已去處理了。
接下來的多半天夏以芙都在和司徒霆鈺、乾坤玩兒,三個人鮮少有這等天倫之樂的美好時光,因此一個個玩兒的都很開心。
第二日,邵樂和成將軍回來了,成將軍還帶了白玫瑰和黑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