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說定了。”
不過唯一讓王老夫人感覺奇怪的卻是人人都說夏以芙是個控制慾很強,並且很喜歡司徒霆鈺的人,但現如今一看,王老夫人發現夏以芙並非傳說中那種人,一念及此,對夏以芙也改觀了。
“好,真好啊。”王老夫人眼神欣悅,看得出已準備全心全意來輔弼夏以芙了。
但王老夫人卻沒看出夏以芙和司徒霆鈺之所以妥協不過是做好了借刀殺人的準備。
而另一邊就苦兮兮了,謝靈運在等皇上和皇后,外面的太監卻不去安排。
至於謝安,此刻早熱鍋上螞蟻一般了,他在屋子裡踱來踱去,不時地到門口去看看,東張西望許久也沒看到夏以芙和司徒霆鈺,這不免讓謝安著急。
他彷徨了許久,眼神驚恐而著急。
等到了第二日,謝安還以為皇宮理會傳來噩耗。
畢竟昨日他親眼所見皇上咯血了,但這一日過去了,也沒什麼訊息,就在天大亮後,謝安看到了夏以芙,夏以芙戴著三歲小孩乾坤到了,兩人面面相覷。
“微臣……”
“起來吧,想必您昨晚也沒這麼休息好,您想要打聽什麼,想知曉什麼,您問就好。”夏以芙負責謝安和謝靈運這邊的事情。
分工明確,另一邊司徒霆鈺主要負責處理王老夫人的事。
“皇上已轉危為安了?”
“情況還不怎麼好,但和之前比較起來卻好多了。”
夏以芙神色不好,這讓謝安誤以為夏以芙在避重就輕,忽的夏以芙靠近了謝安,“謝安,如今朝局亂了,謝家和王家也都亂了,我看皇上狀況也不怎麼好,所以……”
謝安聽到這裡,毛骨悚然。
預感到夏以芙接下來更是語出驚人了,一時之間謝安惶悚。
夏以芙順理成章繼續說下去,“我選擇的本是你哥哥謝靈運,但你哥哥是窮兇極惡之人,勢必不會聽話,且你哥哥自私自利,沒有大的家國情懷,但你謝安就不同了,你謝安是個聰明絕頂且識時務者,將來這至高無上的位置只怕還非你莫屬呢。”
“非我莫屬?”謝安一輩子都想不到自己也有做皇帝的命。
之所以夏以芙選擇誆騙謝安,倒不是因為謝靈運那邊太難搞,而是謝靈運比謝安聰明一百倍,如夏以芙將這秘密說出來,謝安非但不會聽自己的話,搞不好十有八九還會適得其反。
一念及此,夏以芙索性將矛頭指向了謝安。
在來之前夏以芙早分析過了,這謝安才是最好利用的榆木疙瘩。
而一切和夏以芙預料的一樣。
謝安見夏以芙楚楚可憐,眼角的淚撲簌簌滑落了下來,明白司徒霆鈺那邊的情況十有八九是不怎好了,而夏以芙也的確說明了自己為何會百裡挑一選中自己。
“娘娘,接下來您如何說,我就如何做。”
“我會放了你,你想辦法滅掉王家,不然將來王家依舊會反撲,你明白本宮的意思,如今皇上病了,你們再這麼鬧騰皇上也不會去處理,所以你需要最短的時間滅了王家。”
“一旦朝廷沒有了王家,也就都好了。”謝安聽到這裡,已是躍躍欲試。
“至於我哥哥呢?”
謝安看向夏以芙。
夏以芙嗤笑一下,“哥哥?你哥哥的事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但他必須是要犧牲的,不然他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你凌駕自己之上?”
聽到這裡,謝安已全然都明白了。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驀的產生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好,我知道了。”
當日,夏以芙放了謝安離開,等謝安走了後夏以芙又去見了謝靈運,謝靈運被軟禁了起來,此刻見夏以芙到了,謝靈運起身,“且不知娘娘這是準備做什麼呢?”
“調查,調查一下王潤之和王天的事。”夏以芙看向謝靈運。
謝靈運冷笑,“你以為那事果真是我做的嗎?我這邊如想下手多年前就下手了,真是豈有此理,她朝我們要人,我們呢?我們這裡朝誰要人去?我們也想討回公道呢,皇后,我們的謝二叔究竟又是被什麼人害死的呢?”
夏以芙見謝靈運這麼說,嘆息道:“這個事調查起來就複雜了,但朝廷這邊也已有了線索,我說謝二叔是被謝安害死的,你相信嗎?”
“謝安?”
夏以芙準備挑撥離間,在來這裡之前夏以芙已做好了文章,至少夏以芙清楚謝靈運和謝安的關係看似很好,實際上不過是維持了表面的體面,這兩人私下裡關係不睦,已是人盡皆知。
“那王潤之和王天固然不是您讓人殺的,這個您說出去大家會相信嗎?但不是您殺的,卻和您家分不開,興許那人是謝安殺的呢?”
夏以芙一句話禍水東引,聽到這裡謝靈運頓時站了起來,“謝安,謝安啊。”
見謝靈運攥住了拳頭,夏以芙故意過去勸,“也可能是我在胡言亂語,既是胡言亂語你也不需要胡思亂想了。”
“如今之所以將您和王老夫人留下,是怕激化了王家和謝家之間的矛盾,這個還需您理解理解,不瞞你說,王老夫人如今也還在這裡呢。”
聽到這裡,謝靈運恍惚明白了什麼。
但夏以芙才不會恢復謝靈運的自由身。
今日沒有早朝,大家都知皇上病了,不少朝臣準備來探病,但一個個都被福生拒之門外,更因了福生這邊的奇怪舉動,大家更感覺奇怪,都在想莫非皇上已病入膏肓了嗎?如今這般不待見人?
夏以芙處理了這事,準備到醫館去走走。
卻看到南君子在給易君恕看脈,也不知兩人在嘀咕什麼,等夏以芙到的時候,南君子眼神有點緊張。
至於易君恕,他已站了起來,眼落在了夏以芙面上。
“什麼病啊?”哪裡有什麼病,觀看容貌也可看出。
“我已是病入膏肓了,哈哈哈。”易君恕笑著看了看夏以芙,夏以芙才不要相信,“好一個病入膏肓的人,都病入膏肓了,還如此快樂?”
“快樂又是免費的。”
易君恕笑了笑。
夏以芙看向易君恕。
“我今日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情況可太古怪了,尋常時候夏以芙想趕走易君恕都沒可能呢,如今這易君恕居然自己主動離開了,這讓夏以芙覺得不可思議。
夏以芙瞅了瞅南君子,“你用那莫名其妙的眼神盯著我看什麼?”
“娘娘,”南君子緩慢開口,“他生病了,是不治之症,看上去好像是腦子裡出了問題。”
“怕不是你腦子裡出了問題?”夏以芙還以為南君子在開玩笑,自己先笑了。
南君子也懶得理會易君恕的事,易君恕和夏以芙不算關係最密切的朋友,戀人若即若離,這也是南君子為何不情願幫助易君恕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