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是我。”夏以芙點頭,“最近怎麼樣呢?我的孩子呢,被你們帶到了這裡嗎?”夏以芙的問題很多,一時之間辛無刀也不知怎麼回答,“你救我我才會告訴你,你小妹將來可能會比裴延還厲害,在我看來你要注意的不僅僅是裴延還有你小妹。”
夏以芙點點頭。
“留意看他們將我孩子怎麼樣了,我們互幫互助就好。”夏以芙看向辛無刀。
“阿芙,我後悔當初那樣算計你們,如今悔之無及。”夏以芙準備離開,辛無刀卻嘟囔了這麼一句。
夏以芙回頭冷笑,斜睨了一下他。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會丟下你。”
從皇宮出來,夏以芙去了附近的醫館,開了一些剛需的藥後去做藥丸子去了,如今的辛無刀已奄奄一息,需要用這些藥來和辛無刀吃的藥水抗衡。
“這辛無刀又是什麼人?”見夏以芙在做藥丸子,易君恕百思不解。
他滿以為在夏以芙身邊只有司徒霆鈺一個男子,如今一看發現夏以芙身邊的男人多了去了。
“我需要救助他,他是殘暴的很,但這帝京還有不少的事需要他幫忙。”夏以芙還決定鋌而走險繼續到皇宮裡頭去。
易君恕發現自己完全不瞭解夏以芙。
亦或者說,自己從未了解過。
亦或者說,夏以芙本身就是個多面體,他沒有辦法瞭解。
亦或,前世今生的夏以芙已不是同一個人了。
夏以芙為方便進宮,這日化妝成了一個小太監,也算是運氣不好,本準備到寢殿去看看辛無刀呢,卻哪裡知道有個侍女朝他揮揮手,夏以芙不能不去。
“姐姐找我呢?”
“不是我找你,那邊找你呢,要你到鳳坤宮去,去吧。”這侍女送了酒水給夏以芙。
夏以芙倒感覺奇怪。
到後面的鳳坤宮,讓下衣服呀大跌眼鏡的是裴延居然在鳳坤宮內,夏以妍此刻就坐在裴延的大腿上,兩人有說有笑在喝酒。
夏以芙的三觀瞬間就崩塌了。
這裴延表面是個年高德劭的人,但實際上卻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夏以妍不過二十來歲的女孩,而裴延呢已快六十歲了,兩人之間年齡的差距大到不可思議,但這不妨礙裴延和夏以妍情投意合。
看到這兩人這模樣,夏以芙只感覺噁心。
裴延的手進入了夏以妍的……夏以妍得意洋洋的笑著,一雙眼亮堂堂的。夏以芙送了酒水過去,兩人喝酒去了,夏以芙進入了乾坤殿。
見夏以芙來了,辛無刀這才掙扎了一下,但已沒任何力量了。
“我在皇城附近還有士兵,目前他們不太清楚帝京內的局勢,你帶了這個就可發號施令。”辛無刀緩慢的將一個白玉老虎送了過來。
“都,都,”辛無刀已少氣無力,“都給了你。”
如今他需夏以芙幫助才能存活下來。
他清楚夏以芙為人,夏以芙並不會捨棄自己。
夏以芙抓了白玉老虎看,輕輕抖了一下,那白玉老虎已一分為二,裡頭是錯落的挖槽,匠心獨運很是厲害。
看到這裡,夏以芙問:“位置呢?可調遣多少人?”
“三萬人,他們在戍邊,看上去平日裡和其餘士兵並沒有什麼區別,但我這邊召喚,他們會立即出現,都是一群很厲害的人。”
原來辛無刀早就預判到自己的命運了,所以提前準備了伏兵,但可悲的是辛無刀他壓根就沒有來得及將伏兵用上,自己已被控制住了。
“為什麼幫我?”夏以芙問。
辛無刀冷笑,“幫你?你未免想太多了,我不過想殺了裴延這老豬狗,對付夏以妍這小賤人,如今是我機緣巧合遇到了你,倘若遇到了其餘人我也依舊會讓他幫助我。”
“阿芙,你比他們還厲害不少呢。”辛無刀笑了。
“都這個時間了,你還在算計人?”夏以芙只感覺自己不理解辛無刀,又道:“自古來,你見過哪一個朝代是千秋萬世的,其實我們做帝王不過是為百姓排難解紛罷了,將來這一切都會鏡花水月,你太執迷不悟。”
如今辛無刀是沒做皇上的心思了,但復仇的熱血卻還在燃燒,經久不息。
“去吧。”
聽不進去夏以芙的話。
夏以芙離開了,罵一句“忠言逆耳。”
從乾坤殿出來,夏以芙忽而撞在了一個太監身上,因夏以芙在胡思亂想,所以沒有將注意力集中在這裡,那太監看撞到了夏以芙,而夏以芙衣袖中的白玉老虎已跌了出來,那太監居然會武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一半。
這白玉老虎是獨一無二的,對應的另一半上面的挖槽痕跡是不可複製的,此刻見那太監幾乎搶奪一般的弄走了一半,夏以芙著急的很,立即搶奪。
兩人在這裡打了起來。
眾人見倆太監打了起來都過來看熱鬧,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兒,有那眾人一看發現這太監不對勁,明白這都是武學奇才。
在皇宮裡,會武功的太監屈指可數。
這寥寥無幾的一群太監都負責伺候在皇上身邊,其餘的太監清一色都不會武功,此刻有侍衛已準備將兩人拿下。
這麼一來屋頂上的易君恕也著急了,他拈弓搭箭去偷襲對面的太監,但這兩人打的眼花繚亂,稍有不慎就會射殺了夏以芙。
他叫一聲“阿芙”,夏以芙回頭朝黑暗中看了看,易君恕立即射箭,射中了對面太監們的肩膀,但那太監武功卻不錯,一把擒拿住了夏以芙的肩膀,道一聲“走”已帶了夏以芙到遠處有去。
等將夏以芙丟下來,夏以芙發現自己已在一片黑暗中了。
“你是什麼人,王八蛋。”夏以芙皺眉。
只因為這太監居然點了自己的穴位,以至於夏以芙想要活動都不能,被夏以芙咒罵了一聲,那太監伸手摘掉了自己的帽子,湊近太液池在面上清洗了起來。
關於這下三濫的易容術還是夏以芙傳授給司徒霆鈺的,此刻夏以芙見這太監淨面去了,等司徒霆鈺再一次回來,卻見臉上的東西已擦拭了個一乾二淨,就了月光一看,夏以芙駭異。
“怎麼是你?”
“怎麼就不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