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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公主小妹死而復生

憑藉之前在覬天金匱中學到的東西,夏以芙似感覺事情非比尋常,她攤開手掌在公主的心口上聽了聽, 恍惚發現公主的心臟還有一點點淡淡的溫度,但那溫度隨時可能消失。

“一般中毒死亡的人半時辰後嘴唇和面板就會變成青紫色,而一個時辰後五臟六腑就會衰竭腐敗,兩個時辰後就會發臭,但現如今公主還好好的,說明還有救,我抱她出來,我們看看。”

夏以芙去擁公主,但卻不能抱起來。

“哎呀,你這死男人,你隔岸觀火不幫忙,你抱出來。”夏以芙跺跺腳,不悅的瞪了一下旁邊的司徒霆鈺。

司徒霆鈺勉為其難的伸手將公主給抱了出來,夏以芙看了看公主,“不要在這裡耽誤時間到府上去。”

三個人很快到了府,夏以芙檢查了公主的身體,發現公主果真沒死,她叨咕了會兒,也不知用了什麼藥, ”吃了這藥水後公主逐漸有了呼吸,但那呼吸微弱的很。

“找玄冰來,現在要杜絕公主活動,低氣溫杜絕病菌的繁衍和蔓延,快。”到底是國家,很快就有人送了玄冰過來,夏以芙將公主府放在了一個棺材內, 讓人送了棺材到地窖中去。

在棺材四面八方放了不少的玄冰。

大家看夏以芙煞有介事都感覺奇怪。

就這麼過了一個禮拜,公主是有呼吸了,但日日需人伺候湯藥和吃的,芍藥已被折騰的夠嗆,日日伺候公主吃喝拉撒的時候總要怒罵。

而另一邊元若的人已過來討伐了,夏以芙準備去見一見皇上,她需要將真相說給皇上, 只可惜如今兩國已勢成水火,想要從黑龍城穿越火線到夜郎國去,談何容易?

但司徒霆鈺已日日和元若打了起來。

“先掛了免戰牌再說,我們現如今最好能找個厲害的醫官過來,那人只要能治好公主,公主能將這秘密說出來,好過我們千軍萬馬過去 打仗,你說是也不是?”上官淺分析。

司徒霆鈺聽到這裡,微微點點頭,“但就連你這等厲害的手段都無濟於事, 其餘人又能怎麼樣呢?”

“我的傻哥哥,從來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地方鍾靈毓秀,沒準兒會有比我厲害的人呢?”但司徒霆鈺卻不抱希望,“二來,我如今懷孕了,黑龍城內打打殺殺也不成模樣,最好是我能在周邊休息休息活動活動,這對我也好,此事就交給我了,你呢就暫時和他們周旋,怎麼樣?”

聽夏以芙如是說,司徒霆鈺只能點頭。

“你想要到哪裡去,我明日就送你。”

“不要經官動府大張旗鼓的,一旦讓夜郎國人知道又是事,之前我不是在庫木塔那邊去過,我看那些黑人裡頭應該有部分是很厲害的,且過去試一試運氣。”

夏以芙知自己留在這裡非但沒好處,甚至於還會影響到司徒霆鈺作戰,索性就離開,這樣一來,兩人各行其是。

她才不要做累贅呢。

到荒島後,庫木塔迎了過來,見夏以芙來了,庫木塔開心的了不得。

那些本地土著已手舞足蹈載歌載舞,夏以芙見眾人如此隆重的歡迎自己,自然也開心的很。

“如今到我們這裡來做什麼?我呢有求必應。”原本庫木塔不過隨口一說,但哪裡知道夏以芙噗嗤一笑,“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也就八字開啟說了,我到你這裡是找個人。”

庫木塔想不到夏以芙果真是有事懇求自己,頓時感覺詫異,“找人?找什麼人?什麼名字,你說出來我為你找。”庫木塔如此說。

夏以芙哪裡知道名字啊,“你這裡可有沒有什麼人醫術方面比我還厲害的,你推薦一個,我需要這麼一個人。”

庫木塔吃驚的看向夏以芙,他固然知道夏以芙很是厲害,但夏以芙居然還要找一個比自己還厲害的, 這可讓庫木塔 冥思苦想也想不到了。

“你也不著急絞盡腦汁,最近呢我會在這裡生活一段時間,此事我們容後慢慢兒商量不晚。”夏以芙笑了笑,但夏以芙的事庫木塔從來都不敢怠忽,點點頭,“我今日就為你去找。”

夏以芙既是來放鬆的,到了後寫信給司徒霆鈺報平安,飛鴿傳書固然比較慢,但卻不失為安全有效的辦法,司徒霆鈺見夏以芙已到了荒島,才放了心。

第二日,夏以芙在遠處去散步,見地上有不少的貝殼,一面走一面撿起,發覺海邊還有不少象拔蚌之內的東西,這些可都是美味可口的菜餚,夏以芙一面採藤壺,鞭炮筍一面尋各種牡蠣,走了有一會兒,卻聽有人在唸誦詩詞歌賦。

夏以芙聽得入迷,見遠處有個小木屋,裡頭朗朗讀書傳了出來,她準備過去借個籃子用,還沒走到呢忽而看到這水邊麇集了不少的水母。

這些水母五光十色,在淺灘上放射出一種熠熠生輝的光芒,說不出的美。夏以芙蹲在原地看,忽而伸手撈起來了一個,這水母不怎麼大,但卻比一般的水母要靈活。

那空靈的殼子全透明,可以看到身體內部紫藍色的液體,接著這水母在夏以芙的手掌心內變幻出了五光十色的光,夏以芙還沒反應過來,忽而這水母一下子刺在了她的手指頭上,頓時疼的夏以芙死去活來。

她控制不住哎呀了一聲,眼前一黑昏了過去,等她再一次醒過來,卻看到一個黑面板的男子。

大概是面板黑,所以襯托的他眼睛和舌頭格外的白,一開始夏以芙不喜歡黑人,但如今和黑人在一起時間長了,她是一點兒種族歧視都沒有了。

“你救了我?”夏以芙看了看手,見手指頭肥嘟嘟的腫了起來。

那黑人卻笑了笑,他沒說話,而是溫和的將自己砸碎在器皿中的一些東西塗抹在了夏以芙的手指頭上,頃刻之間夏以芙就感覺一股舒適感,再看時手指頭上的腫脹消失了。

“神了,你可真厲害,哈哈哈,謝謝你。”夏以芙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頭。

此刻她問到了熟悉而濃郁的藥香味,各處檢視了一下發現這屋子裡放了不少的藥材,那男子這才開口,“姑娘以後不要隨意去動桃花水母,這桃花水母很是厲害,容易要人命。”

“我知道了,你會醫?”

“略知一二。”夏以芙看到這屋子裡有不少的藥材,種類繁多不可思議,明白此人很可能技藝超群。

她也知此刻就這麼問似乎有點唐突了,更知道自是黃面板的而人家是黑面板的,聊下去未必妥當,笑了笑,致謝後也就離開了。

夏以芙回去,卻見庫木塔在各處尋找自己,見夏以芙回來,庫木塔這才鬆口氣,責備道:“你到哪裡去了啊?”

第三百零八章:好人總會遇到好人

“我遇到了桃花水母。”夏以芙將籃子裡的東西拿出來,“我見那水母五顏六色,感覺好玩兒就伸手撫摸了一下,哪裡知道這麼撫了一下就出了大問題,險乎要了我的命。”

聽夏以芙這麼說,庫木塔點點頭。

“你要小心一點,這附近的怪物多了去了,我剛剛到這裡也遇到了不少。”

夏以芙點頭。

“那邊那個破屋子裡頭有個人,那人是誰?”

庫木塔壓根就不知那邊還有破屋子,就更不要說提說那破屋子裡頭有什麼人了,兩人面面相覷了會兒,夏以芙見庫木塔不明就裡,描述那人的模樣兒給庫木塔聽。

只可惜庫木塔並沒有什麼印象。

最近夏以芙明顯感覺肚子比之前還大了不少,行動也遲緩了許多,走起路來搖搖擺擺,吃東西的時候經常會反胃。

回去後夏以芙如常休息。

下午夏以芙再一次出門,卻感覺頭重腳輕,一開始她還以為這是正常的妊娠反應,但休息到下午,等夏以芙再一次出去,見外面不少人都昏了過去。

庫木塔手中握著托盤,人也昏睡在了門口。

看到這裡,夏以芙急忙去試呼吸,又發覺每個人都僅僅是昏迷了。

怎麼說呢?就好像空氣中來了一股其餘的毒,每個人都昏了過去,然而正因為夏以芙自己在屋子裡才躲過一劫,也不知究竟外面那一群人怎麼樣了,就在夏以芙左思右想的時候,見一隻大黃狗在吃東西,吃了東西后搖搖擺擺居然也昏厥在了原地。

“天,這。”

夏以芙的孩子已六個月了。

她不能下蹲,只能勉強跪在地上,她試了一下狗子的呼吸,見狗子呼吸衰弱,但似並沒有什麼意外的狀況,這才選擇去檢查食物,用頭頂的銀簪試了試,發覺裡頭果真有毒藥,但卻不知究竟是什麼毒藥。

怎麼大家都中毒了。

食物是酥餅和菜餚,看上去和平日裡並沒有什麼區別。夏以芙看旁邊一個碎裂了的瓦罐,裡頭還有一點水,見那水純澈透明,也不像是有毒的色彩,聞了聞斷定這水的確沒什麼,到底還是不放心。

用銀針試了試,發覺銀針變色。

她驟然明白,這水想必也是有毒的。

她一鼓作氣拖著疲憊的身體靠近了水井,打了水試了試後歐大吃一驚,發覺這水也是有問題的,夏以芙終於弄明白了,原來不是食物和糕點的問題,而是水源的問題,看到這裡夏以芙驀的明白了過來。

她是醫道高手,但奇怪的是不管怎麼甄別查驗,都不知道究竟這水裡頭是什麼毒藥,以至於著急起來。

“庫木塔,庫木塔?這……”

夏以芙搖庫木塔的肩膀,發覺庫木塔奄奄一息並沒醒來。

她只能到江邊去,見還有個烏篷船,看了看浩渺的水面,決定離開。

但跳到了烏篷船上卻發現想要從這裡離開是難上加難,固然如今的她已知曉路徑,但乘風破浪離開這裡需要的卻是無窮盡的時間,等自己找了司徒霆鈺回來,黃花菜都涼透了。

“哎呀!”夏以芙從未如此糾結過,摸一摸隆起來的小腹,“我愛這壞蛋小孩,你沒出來呢就成了為孃的累贅。”

她左思右想,忽而想到之前為自己療毒的人。

那人既能治桃花水母的毒,想必也能治其餘的毒,此刻只能試一試了,她不敢怠忽,踉踉蹌蹌到了那邊,推開小破屋門後,見面裡頭那人正在調配什麼東西,那人見夏以芙到來,笑了笑。

“那邊人中毒了。”夏以芙已平了心。

如今她只需將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具體情況會怎麼樣,且等一等再說。那人點點頭,眼神詫異,“你說他們中毒了?”

那人搬了自己的醫藥箱帶夏以芙到前面去,到部落後,那人各處看,發覺每個人都倒在了地上,就好像神明施展了什麼魔術一般,就在那一瞬間每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那人檢查了一下水井,朝裡頭撒了一些粉末。

“這是用來解毒的?”

“不是!”那人道。

“你!”夏以芙盯著那人深奧的眼看了看,發覺那人的眼神很生動,有點難言的親切,“你叫什麼名字?”

“阿三!”那人介紹的很短,夏以芙也知這裡不是中原,黑人的孩子很多,這裡的女性擔負起生兒育女的傳統,每個人都在竭盡全力的繁衍生息,這就是部落和國家的區別。

國家旨在富國強兵,甚至於還要控制人口。

只有精銳才能將這一切都撐起來。

但部落就不同了,部落需要永永無窮的人口來應對一切,這麼一來婦女就需生不計其數的孩子,黑人是民智未開,也沒中原人那麼文雅,起名字不過按順序而來。

黑人也沒什麼姓。

夏以芙指了指那些人,“可都死不了?我也是無計可施才找了你,但願你啊能解救他們。”

阿三點頭,一會兒後平靜的水面起了一層漣漪,那漣漪逐漸變成了波瀾,波浪洶湧成了波濤,緊跟著一隻碩大無朋的水母從下面升了起來,夏以芙見那水母猶如一把巨大的傘,看到這裡已詫異,“好大啊。”

這水母和自己之前在沙灘上看到的毫無二致,具體的區別在於這水母個頭飽滿而碩大,沙灘上的不過手掌一般,這水母渾身發出奇怪的電流聲,色彩斑斕古怪。

頓時照耀的裡頭光怪陸離。

看到那水母,阿三丟了一根魚叉下去,頓時將那數目提了起來丟在了地上,那水母翻滾了兩圈已奄奄一息,夏以芙一腳發射到遠處去。

“好大啊。”

阿三不說話,拿出了一些奇奇怪該的粉末。

那是個盒子,那盒子和女孩裝胭脂水粉的盒子並沒有什麼區別,也不知道阿三具體怎麼區分,但從阿三那專注而小心翼翼的神色去看,不難發現這盒子裡頭的粉末都不同,將這粉末灑在了裡頭後,阿三這才舒口氣。

“他們一會兒就自己好了,我走了。”

阿三獨來獨往,並沒有讓任何人感謝自己的意思,夏以芙見阿三準備離開,跟在了背後。

“你還會看其餘的病嗎?我懷孕了,最近肚子疼,我不太敢隨便吃藥。”

“肚子疼?”阿三握住了夏以芙的手腕,聽了脈後從箱子裡拿出來一個盒子,那是一個用竹子做的小盒子,小盒子做的精巧極了,夏以芙一看裡頭依舊是純白的粉末,“我吃了這個不會毒死自己?可不能一屍兩命啊。”

“這不是毒藥也不是解藥,是安胎藥,你吃了試一試。”

阿三終於笑了笑,夏以芙點點頭。

那阿三卻湊近了夏以芙,伸手摸了摸夏以芙的手,此刻他的眼神愛憐,好像夏以芙化身為自己的小妹妹了一般,接著阿三嘆口氣,“我小妹如還活在世上也和你一般高低了,今年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