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禁酒令之下任何人都不敢喝的過了,夏以芙偷偷準備了青梅酒。
“這裡也沒什麼人。”
她是眼睛什麼都看不到,但卻和正常人並沒有任何區別,她拿出了一個琉璃杯,輕輕的擰開了瓶蓋,頓時一股暗香浮了過來。
成將軍微微欠身,貪婪的翕動了一下鼻孔,意欲更好的捕捉到這氣流,夏以芙雖看不到成將軍那談的無恙的模樣兒,但到底也知成將軍的意思,她笑著飲酒,“綿柔的很,不是醬香酒,將軍自然不喜歡喝這樣低度數的,但實際上也別有風味呢,更不會醉酒,喝過後齒頰留香還不會被人嗅出來,很好的。”
夏以芙如是說。
成將軍聽到這裡,頓時湊近。
“我喝一點。”
他喝一杯以後就停不下來了,夏以芙索性將一瓶都送了過去,成將軍卻不知這青梅酒剛剛入口的確綿柔,甜絲絲的很,但很快後勁兒就到了,他只感覺天旋地轉。
“將軍?”夏以芙知成將軍喝醉了,“皇上呢,究竟到哪裡去了?做什麼去了呢?”
成將軍昏昏沉沉的,被問到這裡,呆笑了一下,“皇上到崑崙山去了,崑崙山啊,一年四季都是有大雪的,白雪皚皚,裡頭住著神仙呢。”
夏以芙那連珠弩一般的問題成將軍僅僅是回答了一個,還是避重就輕的哪一個,這可讓夏以芙不滿意。
她深吸一口氣,“這麼說來…想來皇上是去找神仙去了?”
“不盡然,不盡然啊,皇上去採最上等的天山雪蓮去了,說是要治你的病,娘娘,您這身體五勞七傷,脾虛、體虛的厲害,您還是個醫官,自己卻不知道。”夏以芙自知自己身體不好。
她自從到了這時代後,僅僅是享受過幾天安然無恙的生活,那一段時光過去後,日日就是各種算計與屠殺,她壓根就沒喘息的機會,如今得了夏以妍的孩子後,情況更糟糕到有增無已,所以身體逐漸開始走下坡路。
她之前自己也開了藥,但吃了許久總不見個好兒。
如今聽說司徒霆鈺去崑崙山採藥去了,她樂的離開這裡無拘無束的去生活。
“我要回去。”夏以芙如是說。
“回去?”成將軍皺眉,拍一拍腦門兒,“我的老天爺啊,您回去?您回到那裡去?您這一走,等皇上回來我卻怎麼樣去交代呢?您不能走啊!”
夏以芙才不會理會這個,“我去意已決,我自己的身體我會不清楚嗎?”夏以芙起身,咳嗽了一下。
成將軍見夏以芙要走,更著急了。
第二日,夏以芙力排眾議離開,鳳凰見夏以芙走,這才去找了成將軍,“此事和我沒任何干系,你是局內人你可都看了個一清二楚,她要走自有她的生活去過,我只能冷眼旁觀。”
鳳凰耗盡了不少的力量就希望夏以芙離開呢,如今聽夏以芙要走,她沒有不開心的。
但成將軍就不成了,司徒霆鈺離開之前耳提命令三令五申,一旦他回來不見了夏以芙,事情就糟糕了。
但夏以芙打定了主意非要走,成將軍也無計可施只能送夏以芙離開。
夏以芙找了一處莊園,安頓了自己的人,這日開始就讓李老爹帶了一群人墾荒去了,附近窮山惡水,墾荒是格外困難的,但大家自食其力毫無怨言。
大概過了一個禮拜,房屋也修的像模像樣了,荒地也已處理的很有規模,夏以芙雖什麼都看不到,但也知一切在漸入佳境。
“我現在要到帝京去。”夏以芙如是說。
春蘭和孔雀等幾個人聽了,只感覺夏以芙這是亂來,如今她眼睛都看不到且面對的是絕對強悍的對手辛無刀,這到帝京去想必萬劫不復。
但夏以芙打定了主意是非要去。
當初李策犧牲自己猜換來了大家的苟且偷安,如今夏以芙怎麼能坐視不理呢?
既然是要走,春蘭孔雀等也要跟了她一道兒去,但夏以芙卻悍然拒絕,“我一人也好喬裝打扮,如帶領了你們,事情就不好處理了。”
大家聽夏以芙一人要到那龍潭虎穴去,更感不安全,規勸再三,然夏以芙可不管這些。
“不要跟我,我總會大獲全勝回來,至於我這孩子就託付給你們了,定要照料好我這孩子。”夏以芙說完就走。
大家苦勸不聽,留也留不住。
翌日,夏以芙喬裝打扮易容後來到了皇城根下。
最近帝京對過往人員排查的格外細緻,以至於夏以芙到了以後才發現想要混進去難上加難。
正在此刻,夏以芙忽而聽到有什麼人在哭,她好奇的湊近,發現那哭聲是從人群中一個馬車內傳出來的,夏以芙只感覺奇怪。
“姑娘,姑娘?”夏以芙敲了一下板壁,那裡頭的女子停止了啜泣,掀開車簾看了看夏以芙。
夏以芙哪裡能看到對方的模樣,“你哭什麼呢?”
“我阿爹將我嫁給了一個郎中,三日回門,我孃家在帝京外呢,他對我不好,一想到未來那水深火熱的生活我真恨不得此刻就遠走高飛,奈何我並不能。”這女孩看上去很柔弱,聲音卻卑怯的很。
這不是送上門來的買賣嗎?
“姑娘,我想和你換一下,我家在李家村附近的聚賢莊,我如今想到帝京去闖一闖,你可情願和我更換?”
“但你我模樣大相徑庭,他發現了客怎麼辦呢?”
那姑娘猶豫不決。
“你到底想不想從火坑裡跳出來啊,你如想你立即到聚賢莊去,我會讓我的人寫一封信給你爹爹,讓你爹爹以為你被你夫君給弄丟了,所謂惡人先告狀,你跌得信以為真就會立即去找你夫夫君,至於善後的事就交給我了,你看怎麼樣?”
那女孩早想逃離了,這固然不是什麼高明的點子,甚至於還是個餿主意呢,但這丫頭卻歡喜的很,“姑娘可有信物給我,不然我到李家村去找誰?”
“你找李老爹就好,這個給你。”夏以芙拿掉了自己的簪子交給了那姑娘,那姑娘看夏以芙煞有介事,頓時自以為得計。
正在此刻,那郎中回來了,“你一個人嘀嘀咕咕什麼呢?嘟嘟囔囔,怎麼?不開心呢?卻有什麼不開心的,我好吃好喝的供著你,如今到你家去也是大包小包的,你不開心?”
“這隊伍還有許久?我準備上廁所去,官人怎麼樣?”
那人也她是不喜歡自己的,怕女孩跑路了,急急忙忙跟在了背後。
此刻夏以芙早在茅房內等著了,兩人很快就更換了衣服。
夏以芙很會模仿人類的聲音,“哎呀,裡頭臭烘烘的,哈啾!哈啾!”夏以芙遮住了半張臉就走,那醫官是個肥嘟嘟的人,哪裡追趕的上。
再看時夏以芙已進入了馬車。
他是感覺奇怪,但卻不知究竟哪裡不對勁。
等夏以芙坐在了馬車之內,這才嘆口氣,真天助我也。
馬車到了皇城,有人卻在看皇榜。
那些人振振有詞的唸了出來,說什麼,皇上生病了,準備在坊間尋找個醫道高手過去給天子看病,會獎勵黃金萬兩云云,聽到這裡,夏以芙再一次找到了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