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居然將皇妃在萬壽寺內的訊息洩露了出去,那悍匪的首領叫陳霸先,是個剽悍的人,感興趣的笑了笑,握著一把刀靠近了智一大師。
“老禿驢,如今有人告訴大爺說你這裡還有個皇妃呢,你只需要將皇妃的下落說出來,我這就放過你還有你這些和尚,你看怎麼樣?”智一大師聽到這裡,並沒有將夏以妍的秘密說出來,眾人僵持了起來。
那陳霸先立即讓人去尋,但發覺夏以妍並不在。
裡三層外三層都找過了,就差沒有掘地三尺,大家都沒有找到痕跡。
此刻夏以妍躲避在一口枯井之內,她三不五時就感覺小腹脹痛,似乎要臨盆了,這孩子來的也的確不是個時候。
有人在枯井口朝裡頭看了看,夏以妍頓時魂飛魄散,好的是這枯井之內黑咕隆咚的,所以上面人低頭看下面能看到的僅僅是一片黑暗,並沒有任何其餘的東西。
夏以妍咬著手指頭,渾身瑟瑟發抖。
等那人離開後夏以妍魂飛魄散。
就這麼在枯井之中窩藏了一天多,終於夜幕降臨,夏以妍準備離開了,抓了藤條從裡頭出來,見寺廟之內一片黑咕隆咚的,裡頭眾人都被抓走了,夏以妍對這寺廟內的路徑已瞭如指掌,立即奔逃。
出了寺廟後直接到附近的村子裡求助去了。
在同一時間,夏以芙也來到了一個荒郊野嶺之內的村子,這村子附近生了不少的苧麻和蕁麻,在那個時候人們哪裡發覺出苧麻的第二種用途了,僅僅是明白苧麻是可以用來做繩索的,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
夏以芙還發現了醡漿草等。
到這村子後,孔雀介紹說這村子裡的小麥很多,如今打穀場上還有很多的秸稈,夏以芙更知用秸稈做的紙張也不錯,頓時笑了笑。
“我要變廢為寶了,從明天開始在這附近修一個工廠來,要快。”
如今夏以芙手邊的人一個比一個還厲害,之前那群人就修過工廠,如今聽夏以芙說又要在這裡修工廠,之前那些個建工等都到了,大家七手八腳很快就開始忙碌了起來。
夏以芙讓孔雀和芍藥在附近帶了人去採蕁麻和苧麻了,那蕁麻和苧麻遍地都是,真個是數不勝數的廢物,至於秸稈,孔雀和芍藥準備去收購呢,發現民眾家裡都非常多。
這些秸稈不過用來做牲畜的飼料罷了,這些秸稈堆積如山,人們聽說秸稈還能賣錢,一個個都將家裡的弄了出來,很快秸稈就堆積如山了。
送到庫房以後,夏以芙聯絡到了中京造紙術很超前的老師傅。
這老師傅在此之前並沒有用秸稈和苧麻等做過紙張,如今聽夏以芙如是說,只能說去試一試。
兩日後那老師傅興高采烈送了成品過來,“姑娘您看,這是我做的紙張,細膩的好像嬰幼兒的面板一般,真想不到呢,苧麻和秸稈這些廢棄物居然可以用來做紙張?”
這老人開心極了。
但夏以芙卻什麼都不能看到。
那老人也知自己說錯了話,尷尬的搓了搓手,但夏以芙卻嫣然一笑,“我本就什麼都不能看到,但我可以摸一摸,到底也是一樣的。”
那老師傅將一摞紙送了過去介紹說這是用秸稈做的,眼色泛黃,將來可以低價出售用來做練筆用的紙張,夏以芙點點頭,“已將成本降到不可思議了,我希望你不要繼續節約,更不可偷工減料,可明白。”
那老師傅聽了以後點了點頭。
“這是用蕁麻做的,這個是三種裡頭柔韌度最好的,吸水性也最好。”那人送了蕁麻做的紙張給夏以芙品鑑,夏以芙伸手試了試,發覺這紙的確不錯,湊近鼻孔還有一種你泥土混合了植物的清香味。
“這最後一個是用苧麻做的了,您再看看。”
三種紙張都很好,夏以芙當即定價,立即招了工人督做。
附近的農民並沒有什麼正兒八經的事做,聽說夏以芙這邊在招兵買馬,一個個都過來了,大家參加進來以後夏以芙加大馬力去做紙。
頃刻之間紙張已飛到了帝京。
有人送了王姑娘做的紙到皇宮裡,司徒霆鈺撫摸了一下,只感覺手感是那樣的好,試了試寫的字兒也格外流暢,旁邊的裴紅葉嫣然一笑,“如今這紙也有名字了,坊間百姓顧名思義將這紙叫做萬姑娘紙。”
“王姑娘紙?”名字不怎麼風雅,但到底和王姑娘有解不開的聯絡。
司徒霆鈺聽到這裡,微微笑了笑,“她總是很厲害的,朕不知她還會給真什麼樣的驚喜。”
實際上,司徒霆鈺再一次讓人聯絡夏以芙,只可惜夏以芙已不能聯絡到了,如今大家都忙碌的很,而夏以芙是特特在躲他,自然不能聯絡到。
下午,秋菊從帝京到來。
到造紙廠手,秋菊和孔雀閒聊,兩人言來語去,倒是讓夏以芙聽了一耳朵。
兩人還要說什麼呢,孔雀見夏以芙到了,急忙對秋菊擺擺手,秋菊終止了話題,聊起來其餘的事,但夏以芙畢竟還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之前沒有眼瞎之前她的聽力就比尋常人好。
如今眼睛看不到了以後似乎代償到了聽力上,“秋菊,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說。”
那秋菊也知事情被夏以芙聽到了,嘟唇靠近,夏以芙見秋菊跟在了背後,她握著手站在一棵樹下,風吹過,將她的髮絲誰的格外凌亂,秋菊上前去為夏以芙整理了一下,夏以芙這才開口,聲音卻有點莫名的沙啞。
“皇上又找了新人?”
再一次來到帝京後,她選擇不去理會這些事,但關於司徒霆鈺漁色的事已全部都進入了她的耳朵,似乎任何人總能和她說兩三句。
一開始夏以芙自然也不怎麼在意,但久而久之的夏以芙就聽了不少味道不好的話,如今的司徒霆鈺變了。
而洪水治療完畢後,司徒霆鈺似乎在特別的犒勞自己,居然將裴延的侄女兒給找到了帝京。
“裴紅葉?”夏以芙從未聽過這女孩兒的名頭,聊到這裡,秋菊嘆口氣,“他身邊更換了多少人了,您有所不知。”
儘管夏以芙提醒自己,一切都過去了,你也該放下了。
但心頭的東西卻好像重擔一般壓著,讓她喘不過氣來。
見秋菊還要說,夏以芙卻不準備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你以後不要在我耳邊說關於他的事了。”既然選擇了準備遺忘,那就將之前的一切都一筆勾銷,將那些恩恩怨怨都忘記了為是。
秋菊黯然神傷。
她自然清楚其實夏以芙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司徒霆鈺了,司徒霆鈺的存在就好像一把刀在她那心臟上畫出了一條痕跡是的,那線歷歷在目,分明極了。
夏以芙心頭難受,有說不出的千言萬語,但也有說不出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