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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有緣對面不相逢

她是實實在在在扮演王姑娘,但到底夏以芙才是她的本色,而司徒霆鈺和她早年相處了兩個年頭,這兩個年頭之間兩人將對方都瞭解的一清二楚。

她以為他早將自己忘記了,畢竟那時候的情愛本就不值一提。

一切的他以為也不過是她以為。

“草民自然是喜歡金銀珠寶的,草民是個生意人,如今僥倖將此事處理好了,草民倒希望一切都順風順水,皇上呢這邊也答應不會忘記打賞草民的,對嗎?”夏以芙如是說。

聽到這裡,司徒霆鈺微微點點頭。

她看不到他的神色,但從他那漫不經心的聲音裡卻看出了他的心路歷程,他先肯定了她,而後否定了她,如今終於知道這王姑娘之所以過來也並不是心繫百姓,她是個生意人,居然將這事當做了大的買賣。

“皇上,”成將軍感覺氣氛詭異,怕皇上看出了破綻,微微咳嗽了一下,“王姑娘是個盲人,不如讓萬姑娘且去休息?”

司徒霆鈺這才反應過來,見那王姑娘依舊還站在原地,和顏悅色一笑,許諾道:“你放心就好,此事只要你能處理好,朕這裡重重有賞並不會虧待你。你即便是做的差強人意,朕也不會忘記你幫助過朕,等事情全盤都結束了,自然有你的好處。”

“那就感激不盡了。”

夏以芙故意露出那生意人可怖的嘴臉給司徒霆鈺看。

當年的司徒霆鈺就不喜歡生意人,認為生意人是在投機取巧,輕而易舉就可得到很多的銀子,他是窮苦出生,向來認定的是隻有辛勤勞動換來的一切才是正兒八經值得的,而至於生意人的一切手段都是如此下三濫。

如今的夏以芙更是下三濫到了極點。

但他哪裡知道,夏以芙早淚流。

他們就這麼靜距離的看著對方,但誰都不能將一切點破。

“王姑娘,”見夏以芙準備離開,司徒霆鈺咳嗽了一下,“能否讓朕看看你的廬山真面目?”

夏以芙後背一僵,這是早晚要暴露出來的,如今她相信自己這醜惡的一張臉是再也沒有可能勾起司徒霆鈺丁點兒的回憶了,她緩慢伸手拿掉了自己的面紗。

那面紗之下是一張千瘡百孔飽經憂患的臉面,那張臉兩邊毫無對稱可言,看到這裡司徒霆鈺止不住的恐懼,他幾乎要不禮貌的命令她將面紗戴回去了。

夏以芙懼怕這短暫的沉默,唯恐司徒霆鈺已看出了端倪。

但如今的自己早面目全非。

她的心焦灼的厲害,猶如成百上千的螞蟻在一寸一寸的攀登,那種讓人不寒而慄毛骨悚然的等待她嫌惡極了,她恨不得就這麼逃之夭夭。

夏以芙啊夏以芙。

她警告自己,你如今什麼大場面沒見過,就這個簡簡單單的事你居然不能去面對嗎?就在這稀裡糊塗之間,司徒霆鈺卻開始道歉,“抱歉,朕不知你是這麼一張臉,你這是?”

“火災,大火。”

那記憶中的大火已經成了夏以芙心頭泯滅不掉的記憶,那熊熊的烈焰雖然熄滅在了龍首山,但卻在她心臟上行成了一條一條的痕跡。

那時她是如此想要離開,如此想要有個肩膀來依靠,看著自己的親信一個個都死於非命,那種無力感讓她恐怖極了。

如今一切終於過去了。

“朕的皇后當年也死在了火災裡,你讓朕莫名想到了皇后,朕這裡錐心刺骨的疼。”司徒霆鈺的眼神驟黯然失色,目光失去了焦點。

夏以芙微微點點頭,“草民可以離開了嗎?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為保證安排的妥當,草民需早早的安排起來。”

她的聲音在顫抖,手指抓住了斗笠的邊沿,緩慢的落了下來。

“你去吧,朕這裡會找太醫給你看看。”司徒霆鈺讓夏以芙的出現給弄的傷感彷徨了,他緩慢的揮揮手,眼睜睜看著夏以芙就這麼消失在了自己面前。

那女子並非面若桃花,但奇怪的是司徒霆鈺卻感覺她像極了夏以芙。

那女子渾身散發出一種統領大局的氣派,這種氣派像極了夏以芙。

只可惜她唯利是圖,她的不過是一個槓桿罷了,等夏以芙遠走,司徒霆鈺看了看旁邊的福生,福生也一臉呆愣,看那模樣兒似乎心魂也跟了那女子去了。

“像極了,對嗎?”司徒霆鈺終於啟唇。

福生微微點頭,“萬歲,不知道怎麼搞得,這王姑娘像極了我們皇后,但奇怪的是她的模樣兒卻和皇后大相徑庭。”

“朕比你還奇怪。”

此事按下不表。

但說夏以芙到皇宮後已緊鑼密鼓到了監牢。

囚牢之內,裴延再一次靠近了皇甫天絕。

“大人如今還要執拗嗎?我皇已多次邀請您,您就是不動如山,如今輪到我邀您呢,大人這些金銀珠寶總是不要的,那麼大人要不要命呢?”

裴延冷笑凝睇了一下皇甫天絕。

他還不知皇后已迴歸的訊息,監牢內的皇甫天絕也笑了,“裴延,你是個真小人偽君子,但如今不管你做什麼我總不動如山。”

聽到這裡,裴延讓人送了火盆進來,已是天寒地凍,那火盆點在了監牢之內,映襯的周邊瑩瑩爍爍的,那種光輝照耀在了裴延的臉上,讓那張蒼老的臉產生了一種瓷白。

正因了這白色,讓裴延看上去也比平日裡還冷漠了三分。

有侍衛送了烙鐵進來,裴延一面搓手一面笑著,“如今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我這裡可沒皇上那邊好說話。”

裴延看著烙鐵一點點的變紅,他也面露兇光,“說吧,你究竟是心甘情願和我們做事,還是死在這監牢內呢?你的事已全盤都交給了我,我們之前就有點恩恩怨怨,今日啊,是到我公報私仇的時候了。”

“願留肝膽兩崑崙。”監牢內的皇甫天絕冷漠一笑。

“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來啊,將監牢開啟。”

裴延命令。

有侍衛靠近將監牢開啟了,裴延握著烙鐵進入。

但就在這千鈞一髮,成將軍到了。

“大人,此事已移交給其餘人了,”成將軍想不到裴延居然會這麼狠毒,居然說下手就下手,他大驚,在她記憶中裴延是個老當益壯一身正氣之人,但今日卻變成了另外一張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