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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所謂長久之計

但這也並不是長久之計,外面官兵比比皆是,想要真正脫離他們,還需慢慢兒籌謀。

最近因要給夏以妍看病,二來住店等等早將錢用的差不離了,今日店家已經不客氣的過來找了他們,談銀子的事,司徒霆鈺這才發現床頭金盡,很有點著急,夏以妍呢?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找了司徒霆鈺,兩人和衷共濟也沒想到更好的辦法。

夏以妍的身體“好了”,痊癒後的她日日計劃如何送司徒霆鈺到帝京去。

兩人雖掩藏的很好,然百密一疏,畢竟形跡可疑,到底還是露出了馬腳。

這日,兩人眼看就要到帝京,在路上忽而遇到了刺殺。

此處懸崖峭壁,已無處可逃。

“殺啊!”

狙殺是在暮色中進行的,來人依舊是朝廷官兵。

但奇怪的是他們辨識到對方是司徒霆鈺後立即就動手,夏以妍並不會武功,而逃難這一路上她日日在思量究竟司徒霆鈺是什麼人,至於司徒霆鈺從未正面介紹過自己。

但夏以妍遭遇的事多,家破人亡那一日的記憶猶新,她明白某人的敵人越多,更能說明此人身份特殊。

這對早存了攀龍附鳳之心的夏以妍來說,是最相宜的,夏以妍看追兵到來,居然挺身而出去保護司徒霆鈺,這麼一來敵人的刀鋒就劈了過來,夏以妍躲避不及。

“司徒哥哥,快走。”

“妍兒,妍兒啊?”司徒霆鈺感覺到擋在自己面前的夏以妍身體頓時墜了下來,軟軟的癱倒在了地上,饒是他用力的攙扶,但也無濟於事。

司徒霆鈺撿起來地上的狂刀就揮了過去,但該不敵眾依舊被打了回來,眾人看司徒霆鈺神勇,知堅持下去未必能將他怎麼樣。

“究竟是什麼人要你們殺我啊?”

到目前為止,他尚且未推理出究竟是什麼人如此機關算盡要消滅他,他只感覺恐懼。

那群人卻不搭理他。

這一晚,司徒霆鈺僥倖逃離,帶夏以妍到一個山洞。

此刻夏以妍後悔無及,鑽心刺骨的疼痛讓她四肢百骸麻木不仁,而血液就好像汩汩的流水一般噴湧,她想要借司徒霆鈺的翅膀帶自己離開這裡,但卻想不到事與願違。

“司徒哥哥,”夏以妍面無血色,純澈的黑眼卻定焦在司徒霆鈺的面上,她的手輕輕的在他面頰上摩挲,“其實我,我喜歡你啊。”

“不要說話,不要說話。”

她每一句話說出,總會有洶湧的血液噴湧出來,這讓司徒霆鈺緊張。

“是不是,”她眼角有晶瑩如寶石一般的淚珠兒滑落下來,目光呆滯,“是不是生在汙泥裡,就一輩子都只能在汙泥裡掙扎呢?”

“不要亂說話。”司徒霆鈺檢查了一下夏以妍的傷口,發覺這一刀故而驚心動魄,但不十分厲害,既沒有傷到夏以妍的五臟六腑,也沒有傷筋動骨。

僅僅是觸目驚心的皮外傷罷了。

“你在這裡等我,不要睡著了,知道嗎?”

現如今的狀況,只要夏以妍睡著勢必休克,他用力搖晃了一下夏以妍的肩膀,“這個給你。”他幾乎在命令,將手中的匕首送到了夏以妍手中。

“我去去就來。”

此刻他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他需要為這可憐的女孩兒做點兒什麼,司徒霆鈺從洞穴裡出來,但見外面星哥斑斕,白玉盤一般的明月兜頭蓋臉照下來,蓊鬱的叢林內有布穀鳥在叫,他深吸一口氣握著另一把短刀去尋草藥去了。

之前夏以芙經常混跡於太醫院,她比較喜歡中草藥,因此每每和司徒霆鈺出門來總要老生常談介紹一些草藥給他,當時司徒霆鈺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會為尋這些東西而翻山越嶺。

好的是,這一片山地裡草藥比比皆是,尋了茵陳等物, 司徒霆鈺急忙回到之前的洞穴。

夏以妍眼前出現了迷迷糊糊朦朦朧朧的光暈,那些活動的小黑點逐漸清晰,猶如觸手可及的星星,而後逐漸渙散,好像煙消火滅的火花,她只感覺前胸後背出現了一股難以遏制涼意,那種冷頃刻之間從四面八方包圍了過來。

她緊咬舌頭,以便於讓自己清醒。

只感覺舌頭尖品嚐到了鐵鏽味。

許久後,那偉岸的身影才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司徒霆鈺回來後看夏以妍還睜著眼睛,立即砸碎了草藥,為夏以妍處理傷口,他不十分諳熟,但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似唯恐將夏以妍弄傷一般。

夏以妍在半夢半醒之間甕聲甕氣的問:“你究竟是什麼人?我救過你,如今我朝不保夕,有可能這一次閉上眼睛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你可否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人?姓甚名誰,哪裡人?你到中京去做什麼?他們為何會千方百計殺你?”

這問題如此之多,讓夏以妍心亂如麻,她感覺自己不得到答案就會崩潰掉。

但司徒霆鈺卻沒告訴他這一切的念頭。

“等你醒過來,”司徒霆鈺加重了每個字的字音,“我自會告訴你,怎麼樣?這是我們的約定。”

“好,司徒哥哥。”夏以妍始終憋著一口氣在等司徒霆鈺。

如今他回來了,等他將自己傷口處理完畢後,夏以妍終於閉上了眼睛。

初日照高林,夏以妍終於清醒了過來。

而此刻,皇宮裡已產生了風暴,夏以芙的車架也果真遭遇了偷襲,好在夏以芙安排的很好。

那春蘭秋菊依舊在偽裝她,心腹之人會偷偷摸摸將夏以芙的命令送到裡頭。

春蘭和秋菊倒不緊張,只是隱隱約約為夏以芙的處境擔憂。

實際上,夏以芙已到了龍庭,她聯絡了自己信得過的一群人,準備著隨時撲殺那些異端。

這日,夏以芙剛剛從外面回來,春蘭那邊也送了訊息。

“娘娘,娘娘,是老臣。”

客店外是裴延的聲音,發生了這一系列的事,裴延在馬不停蹄的處理,如今他遲緩的推了一下門扉,“娘娘,您究竟怎麼樣了?能否見一見老臣?”

“娘娘鳳體違和,你是知道的,老大人有什麼話說給奴婢就好,奴婢代為轉達。”裡頭回答裴延的是春蘭的聲音。

裴延自知春蘭是夏以芙的左膀右臂,微微點點頭告訴了春蘭一個驚天地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