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來,夏以芙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她和司徒霆鈺在一起後樹敵無數,也不知究竟在什麼時候一不小心就得罪了誰。
“從所未見。”那邊給出了個回答。
怕成將軍傷到了孫妙思,司徒霆鈺示意成將軍不要為難,成將軍縱身一躍猛虎一般再一次靠近了司徒霆鈺和夏以芙。
“我們之間有仇恨?”
夏以芙研判的看向對面人,他什麼都沒有說,但這短暫的沉默讓兩人明白了過來,實際上他們之間定是有仇恨,且這仇恨已醞釀的很厲害了。
“既然如此,八字開啟,你說吧,你需要什麼才能出手。”
那人盯著夏以芙,“你或者司徒霆鈺,我需你們一條命去換他一條命,怎麼樣?”真是聳人聽聞,夏以芙只感覺此人腦子有問題,既然談不攏夏以芙也不準備繼續下去了。
“司徒哥哥,我們不和傻子聊天,走了。”
但司徒霆鈺卻沒有離開的意思,他死死地盯著對面人,“究竟你想要什麼?你說來就好,至於我們的命那是沒有可能任人宰割了,其餘的條件我們也不會答應。”
“我要你中京半壁江山,你能給我?”
聽到這裡,夏以芙和司徒霆鈺同時如釋重負,這就更簡單了,對夏以芙和司徒霆鈺來說江山本就是情輕而易舉就能更換主人的,並且江山對兩人來說也並不是失去了就不會回來。
“這個可以答應你。”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誰也想不到這等獅子大開口坐地起價的事夏以芙和司徒霆鈺居然還會不假思索就答應,旁邊的成將軍嘴巴囁嚅了一下想說什麼,但到底還是忍住了。
這中京的半壁江山就是一整個龍城,當初為將黑龍城和夜郎國合二為一,他們計程車兵流血犧牲不計其數,大家的命都捆綁在一起才有了龍城。
如今這人就要將龍城要走了,夏以芙皇上居然還同意了。
“但我們還有一個要求,這龍城給了你以後,你需要善待老百姓,如你肆意妄為讓老百姓啼飢號寒民不聊生,我們隨時可以將龍城拿走,怎麼樣?”
這是司徒霆鈺的要求。
這也是夏以芙的要求。
夏以芙沒說話,但眼神卻很是堅毅,很顯然夏以芙在支援司徒霆鈺。
“天下是我的,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這邊也硬氣的很。
夏以芙聽到這裡已氣急敗壞,“那我們也不給了。”
談崩了。
就在此刻,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大家一看居然是張盈到了,張盈看了看孫妙思,“我這天下給你,全部給你,更換龍城,你看怎麼樣?”
在太王后的彈壓之下,張盈向來是沒有主見和看法的,在眾人眼睛裡張盈多少有點怯懦,但如今張盈卻情願將自己的天下拱手相送,這可不是開玩笑。
張盈是一國之君,每個字都將板上釘釘。
夏以芙回頭看看張盈。
“情願給你,只要你同意救乾坤,這個此刻就送了給你。”張盈將傳國玉璽舉了起來,孫妙思看到這裡百思不解,“究竟他是個什麼樣的魔鬼難不成給你們是魔法了嗎?你們一個個居然都這麼想救助他?”
“魔法,魔鬼?”張盈笑了,“他就是一個小孩,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
“可情願?”
“張盈,這可是祖奶奶和高祖一手建築起來的,如今你就要白白送給他了嗎?”
“他也是本國人,想必也不會對我們國家人太狠。”看得出,張盈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做此事了,孫妙思見張盈如此,微微笑了笑,“你的話可成立嗎?我聽說國家是太王后的。”
這句話刺痛了張盈。
“張盈!”
夏以芙對張盈搖搖頭,張盈疲倦的笑了笑。
事後夏以芙也好奇的問過張盈為何會將自己的城池雙手奉上?張盈也有自己的回答,張盈說自己從未見過母親這麼真心實意的笑過,這麼開心過。
他們來了以後帶來了和睦共處的氣氛,也讓母親開心了起來,一念及此張盈想要犧牲一點什麼。
“如若送了城池給他可以救乾坤,母后也一定不會不同意的,甚至母后還很樂意呢。”張盈如此說。
夏以芙明白,這多年來太王后為張盈已付出了多少,真正是鞍前馬後,這才有瞭如今地平天成的江山,而張盈呢,居然就這麼白白的送人了,想必太王后也一定不會開心。
“我想要孝順她老人家,我希望看到母后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張盈看向夏以芙。
夏以芙點點頭,“那麼你就更要多靠近你母后了。”
但張盈和太王后似乎八字不合,只要靠近就有爭論,兩人都對對方好,都情願將一切拿出來,但卻不能靠近。
只可惜孫妙思不情願要張盈的城。
此事不了了之,從裡頭出來夏以芙和司徒霆鈺重新思量,兩人都不知究竟拿什麼才能表示他們迫切的心。
回去後夏以芙繼續將自己的血液當做養料送了給乾坤吃,乾坤依舊昏迷不醒,見夏以芙身體不好,司徒霆鈺也劃破了自己的血管,任血液汩汩流出。
外面侍女送了茶水過來,結果不小心將乾坤的血弄在了裡頭,那侍女急忙回頭準備去更換,結果又不小心將司徒霆鈺的血液弄在了裡頭。
就在此時,那侍女大驚失色。
“娘娘陛下!”
“怎麼?”夏以芙哪裡知道那侍女看到了什麼西洋景。
“陛下,娘娘啊,您們看看這一碗水啊。”
水?
水有什麼好看的,但見這丫頭驚慌失措夏以芙伸長脖子去看,見那水裡頭的血居然就那樣凝固成了一個血珠,那血珠沉在水下看上去好像一枚洋紅的珍珠一般,這種現象暗合了滴血認親的一切成分。
這可不但讓夏以芙奇怪,連司徒霆鈺也瞠目結舌。
要知道他們兩人收養乾坤的時候,乾坤是死在了自己孃親的手中,換句話說,不管怎麼樣這乾坤都沒可能是他們的孩子,而那孃親是個三十來歲的人。
這人老珠黃的女子和司徒霆鈺之間難道還會有什麼關係嗎?這是完全沒一點兒關係的,夏以芙看到這裡也將自己血滴落下去,結果血液就好像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吸引一般,居然就那樣抱團了。
看到這裡,夏以芙全然都明白了。
“這是我們的孩子?乾坤他是我們的孩子,這怎麼可能啊?”
中間發生了什麼故事,才造成了這樣巧合的機緣?夏以芙不清楚,司徒霆鈺也想不明白。
當晚,夏以芙離開了,她一個人偷偷摸摸去尋找孫妙思了。
孫妙思見夏以芙去而復返,倒感覺奇怪。
“我自動送上門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夏以芙一點都不怕,反而更想救自己的兒子了。
“我,是自己脫?”夏以芙準備脫衣服。
對方看在眼裡,嘆口氣,問出了一個讓夏以芙無言以對的問題,“夏以芙,你是好人嗎?”
夏以芙搖搖頭,這些年她做了很多不名譽的事,在朝廷,夏以芙玩兒過杯酒釋兵權的事,在坊間夏以芙因為自己那錯誤的決定不曉得開罪了多少人,夏以芙從來不以為自己是好人。
“我不是。”
“你殺了她,不然我會救你的孩子,”孫妙思看了看夏以芙,“你穿好衣服吧,你至少是一個合格的母親,你情願用自己的貞潔去更換一個和你沒血緣關係孩子的命。”